難怪他這麽餓。
靠,他浪費了寶貴的兩次修煉時間。
淩寒在光腦上設置了一下,每天太陽初升之時都會提醒,絕不能錯過了修煉時間。
吃完之後,他又去研究陣法。
他不愧是陣法天才,十天過去,他已是初步掌握了這個“絕對公平”。
淩寒開始嘗試繪制,但并不是在那塊金屬上,也沒有動用妖皇寶血,而就是普通的筆墨,繪在紙上。
三天下來,他畫廢了許多,但信心卻是越來越足。
第五天,淩寒決定正式繪制。
他已經請軒轅定國幫忙,将那塊金屬切開,打造成四十九塊如同玉佩似的大小。
淩寒打開罐子,頓時,一股氤氲之氣升騰,竟是化成了一頭靈猴的模樣,活靈活現,同時也有一股清香之氣撲面而來。
還真是有點香。
淩寒這才明白爲什麽七個奶娃這麽饞了,因爲連他都是有點想喝。
可惜,這是血。
淩寒搖頭,他絕對不做野人、不做禽獸。
他用毛筆蘸了點墨,開始繪制起來。
陣紋必須一口氣繪成,斷筆又或是沒有繪到位,就會影響對于天地大勢的溝通,從而影響陣法的威力。
第一塊、成功!
第二塊、成功!
第三塊……第九塊、失敗。
淩寒不由心痛,失敗一次雖然不會破壞了陣基本身,但墨就廢了。
這可是寶血啊。
淩寒将這塊陣基洗幹淨,擦幹之後重新開始繪制。
這必須第一時間洗掉血漬,否則一旦幹了之後就洗不掉了,那就會成爲瑕疵,影響陣基的威力。
再來、再來。
淩寒又進入了廢寝忘食的狀态,雖然有光腦提醒,他還是沒有注意到,又錯過了一個太陽初升。
還好,四十九塊陣基已是全部制作而成。
他将這些佩件紋在了之前綁定絕壁陣的那特殊材料上,這堅韌無比,不懼重力打擊,否則就算将對手拉到極骨境,那對方幾下就把他身上的衣物轟碎,陣法不是立破?
來試試,淩寒去學院将小侍女叫了回來,開始測試陣法。
嗡,他發動陣法,一股力量運轉,溝通了天地,立刻形成了一種超越一切的壓制,淩寒的修爲立刻被生生削落,變成了七變。
換血境,與小侍女相同。
不過,小侍女隻有二變,他卻是七變,說明這其實也不是絕對的公平,隻是大境界的公平。
夠了。
淩寒心念一動,将肥豬抓了過來,他想知道肥豬的修爲,至少也得知道是高是低吧。
古怪的是,這種壓制落在肥豬身上,卻是毫無效果。
也就是說,它等于是不存在的,陣法将它無視了。
古怪、詭異。
這隻豬的身上,到底隐藏着什麽秘密?
“死豬,你要能開口說話就好了。”淩寒歎了口氣,心中一動,能不能從妖族那裏弄一顆化形果讓這隻豬吃了。
能不能化成人形無所謂,關鍵是可以開口說話啊。
他找到軒轅寶國,讓對方向妖族遞話,說是他答應了宇文犼的挑戰,在第三天的正午開戰。
消息傳出,帝都再次起了不小的轟動。
宇文犼是誰?
妖族天才,銘紋境的修爲,但戰力可達開竅境,被妖族認爲是可以狙擊洪天步的強力選手。
可現在呢,淩寒這個剛剛邁進極骨境的“小家夥”居然要挑戰這樣的龐然大物。
這不是找揍嗎?
縱觀曆史,哪怕從古代的文獻來看,也沒有哪個天才擁有跨越兩個大境界戰力的。
所以,淩寒必敗。
可必敗還要應戰,這是腦子糊塗了嗎?
像連雪蓉、殷繡晶等人又跑過來找他,讓他不要應戰,這怎麽想都是不可能有勝算的,但淩寒又怎麽會聽呢?
很快,宇文犼就做出回應,戰。
一天過去,絕對公平已是能夠重新使用,淩寒一笑,所有人都等着大吃一驚吧。
這一晚過去,淩寒先修煉了一番,然後就出發,前往碧霄公主的府第。
是的,決戰在這裏進行。
淩寒是卡着時間到的,隻見這裏已經是人山人海了,除了妖族的年輕一代之外,人族也來了不少大人物,甚至淩寒還看到了七皇子、三皇子等等。
他和七皇子打的交道比較多點,知道這是一個有着枭雄本質的人物,可七皇子居然會跑到這來,看向碧霄公主時更是一臉愛慕,這讓淩寒吃驚。
靠,這個妖族公主的魅力也太大了吧,讓七皇子這個野心勃勃的枭雄也化成繞指柔了?
碧霄公主微笑盈盈,魅力萬千,引導着話題,成爲衆人的中心,讓每個人都以能夠讓她多看一眼爲榮,魅力确實大。
“淩寒到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這時衆人才從碧霄公主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向着淩寒看了過去。
宇文犼大步走了出來,道:“來,速戰速決。”
淩寒一笑,道:“十秒嗎?”
頓時,宇文犼臉色變得潮紅。
他之前和淩寒約戰,要在十秒内幹掉淩寒,可先是小粉豬、再是三娃,都能輕松擋下他十秒,而到了淩寒的時候,對方手段頻出,什麽陣法、什麽寶甲,花式抗了他好幾個十秒。
現在淩寒提起這十秒,顯然是在笑話他了。
“你會後悔的!”宇文犼森然說道,他直覺地認爲,淩寒做了什麽讓碧霄公主羞怒的事情,這讓他這個忠誠的愛慕者心中極度不爽。
淩寒……必須死。
“賭注呢?”淩寒問道。
宇文犼取出一根綠色的竹子,一共隻有三節,長約三尺,他将竹子放在一邊的石桌上:冷笑道:“你拿得走嗎?”
“不夠,還要再加一顆化形果。”淩寒說道。
宇文犼頓時生怒,你小子也太貪心了吧。
而且,化形果在妖族也是挺珍貴的東西,因爲妖族戰士百萬,可能夠化形的也隻有千把個。
妖族内部都分不過來,你還想分一杯羹?
“這麽小氣啊?那算了,不打了。”淩寒搖搖頭,轉過身就要走。
“你站住!”宇文犼連忙叫道,淩寒可以這麽不要臉,他又哪裏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