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繞着藥園走,這地方很大,繞了小半天的功夫,連一半都沒有轉完,隻是這個陣法還真是有點牛逼,繞到現在愣是沒有發現一處地方有牆壁倒下。
不可能吧?
按曆史記載,這一代文明從兩千年前左右興盛起來的,那麽上代文明的毀滅怎麽也要超過兩千年,這麽久過去,還深埋于地下,就一丁點都沒有破壞?
淩寒不死心,繼續繞,又是好一會之後,他訝然發現,前方聚了一大群人。
“兄弟,你什麽修爲?”見淩寒走過來,立刻有人迎上,向他問道。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看長相普普通通的。
幹嘛,有這麽直接問人境界的?
淩寒想了想,卻是将氣息稍稍顯露,反正他的戰力遠超境界,被人知道是什麽修爲根本不打緊。
“四變!”那中年男子露出笑容,“好好好,這修爲也可以了。”
他頓了一下,道:“我叫薛成,五變的修爲。我們都不是一起的,你放心,隻是發現這裏有一個缺口,想要集衆人之力将之轟開。”
淩寒看了過去,果然,這裏的牆壁倒了一角。
“怎麽樣,一起聯手吧?”薛成殷切相邀。
“好啊。”淩寒點點頭。
他走了過去,與衆人一起,聯手轟擊那處缺口,這裏的陣法有一個漏洞,但還不足以讓人通過。不過,他們雖然連連轟擊,但這漏洞卻絲毫沒有擴張的迹象。
“需要更多的人。”他們一邊繼續轟擊,一邊說道。
相信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趕到這裏,将這個漏洞擴大應該隻是時間問題。
一會之後,果然又有人過來。
這次是五個人,兩名男女要年長許多,另三名則是年輕人,都是男性。
咦?
淩寒發現,那三名年輕男子正是他一開始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隻是當時并沒有這對年長些的男女。
而這對男女……淩寒認得其中那名男子。
于益,吉甯城城主,當初虎踞城破,淩寒帶着豐若仙、穆管家到達的第一站就是吉甯城,在那裏遇到了古項明,乘空艦去了帝都。
——說到古項明,淩寒突然想了起來,當初在狩獵大賽的時候,爲什麽陳經業四人可以那麽精準地找到自己,将他包圍起來?
要說外面沒有人通風報訊,淩寒是怎麽也不相信。
而想來想去,禁衛軍中與他有仇的,也就隻有古項明這麽一個人了。
嗯,有機會要和他算算賬。
他的心中劃過一連串的念頭,但并沒有站出來與于益相認。
說又說回來,他和于益本就沒有什麽交情,當初于益過來拜訪也不是沖着他,現在他就算走出去與對方打招呼,相信于益也隻會對他冷冷淡淡。
沒必要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再說了,淩寒又不圖于益什麽。
“于城主!”有人認出了于益,立刻上前打起了招呼。
城主?
衆人一聽,皆是凜然,玄北國的城主都是極骨境的修爲。
頓時,衆人的神情更顯恭敬,這裏的人都是換血境,别說一對一遠遠不是對手,哪怕一擁而上也是被逐個擊破的份,因爲于益成名多年,肯定已經達到五骨了。
于益微笑,看上去和和氣氣的,沒什麽架子,但實際上卻是誰也沒有答理,顯然沒将任何人放在眼裏。
這近乎一套,除了于益之外,另四人的身份也很快揭曉。
那女的是于益的夫人,叫胡月梅,另三個則是他的兒子,分别是于東、于山和于海。
與于益不同,他那三個兒子一個個都是驕傲無比,老大好歹也是換血境,可兩個小的明明是通脈境,卻一副誰也看不起的表情,眼高于頂。
也确實,在吉甯城這一畝三分地中,他們三兄弟可以橫着走,現在出來了也完全不知道收斂。
被人崇拜了半天之後,于益終是道:“好,你們讓開,待本座來破開這個缺口。”
“好,看于城主的。”
“全靠于城主了。”
衆人都是紛紛說道。
于益十分傲然,大步走到了圍牆斷口處,開始蘊積力量。
這反正不是敵人,完全可以将自己的狀态調整到巅峰之後再出手。
淩寒卻是不看好,因爲剛才他也動用了全力,雖然他的力量确實不如五骨,但再加上那麽多人,絕對不會比一名五骨來得弱。
所以,這個陣法哪怕有了漏洞,也不是五骨可以轟穿的。
他不斷地比較着,尋找着其中的破綻,看看能不能以阻絕陣壓制一下。
“喝!”于益大吼一聲,轟出了一擊。
這一擊聲勢浩大,雖然于益還沒有沸騰血氣,但依然十分恐怖。
轟!
這一擊打在了牆壁上,蕩起了層層漣漪,可牆壁本身卻是毫發無傷。
尴尬。
于益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這被人捧得那麽高,連他也以爲一擊就能轟破陣法,誰知道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衆人都是說不出話來,有些人更是捂嘴暗笑,若非顧忌于益的強大,現在估計已經是笑聲一片了。
“呵呵,沒事沒事,這陣法的強度太高了,也難怪于城主沒法破開。”有人連忙打圓場。
“就是,也許得銘紋境強者才能破開。”
于益忍不住,他立刻沸騰血氣,将力量提升。
他大吼一聲,再出一擊。
嘭!
這一擊的威力至少提升了兩倍,可打在牆壁上還是沒有什麽效果。
嘭嘭嘭,于益連連出手,可結果卻沒有任何的改變。
沒有人再說話,現在無論說什麽都很尴尬。
淩寒走了出來,他看了這麽久,終是看出了一些名堂。
如果這陣法完整,那麽以淩寒現在的陣道水平就是看出點名堂都是白搭,可現在不同,有一角露出了破綻,給了淩寒機會。
“小子,你站出來是什麽?”于東立刻叫道。
“想要落井下石嗎?”于山也道。
“你以爲自己是什麽東西?”于海則是直接開噴。
淩寒訝然,于益很會做人,怎麽生了這三個不成器的家夥?
“咦,你是?”于益看着淩寒,隻覺此人有點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