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好好地睡了一覺,太陽初升時,他抓緊時間修煉,很快就把經脈完全充滿,而剩下的時間,他還在繼續提升着生命本質。
經脈依然在擴張,但更多的則是體内活力因子的增多,這在本質上提升着淩寒的身體,向着更高的層次進軍。
走,再去揍一次胡楊,徹底讓他服氣。
淩寒其實不是種咄咄逼人的性格,可他從來沒有招惹對方,可胡楊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要來踩他,那淩寒還需要客氣嗎?
今天一定要飽揍、痛揍、狠揍,連他爹娘也認不出來。
淩寒帶上小侍女,卻是訝然發現,喚雪居然提升到了十二脈。
啧,他真有點小看這個侍女了,挺牛掰的嘛。
“加油,争取早日突破換血境。”淩寒笑道。
喚雪用力點頭,少爺給了她那麽好的條件,她一定要好好努力,然後幫到少爺,不能老是讓少爺擋在前面,因爲她才是侍女。
她抱着小粉豬,兩人不緊不慢地走向練武場。
這次胡楊終是學乖了,約定了決戰的時間,不用從早上等到中午,白白被淩寒晾上半天。
圍觀群衆依然很多,人山人海。
淩寒排開人群走了進去,隻見胡楊正傲立着,有若一杆标槍。
看到淩寒和喚雪走了過來,徐有亮立刻露出仇視之色,就因爲淩寒這個混蛋,不但胡楊的威名是一落千丈,現在胡家幫也成了一個大笑話。
除了幾個鐵杆,也就是父輩乃是胡雲峰的嫡系,不可能改投他人,其他小弟已經有了另找靠山的想法。
這都是淩寒害的!
淩寒再一看,咦,這次學院出動的老師居然還是塗雲。
這位高級執教的臉色有點黑,他根本不想來好不好?可他平時的人緣不好,所以這次又被公推了出來。
靠,上次與符兵大戰,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哩。
他掃了淩寒一眼,目光有些幽怨。
淩寒不由地一哆嗦,塗雲這目光怎麽很像怨婦呢?
“今日決戰,不得使用任何法器和符兵!”塗雲正容說道,然後看着淩寒,強調道,“不得使用任何符兵!”
淩寒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你這樣的表情和語氣很傷人的好不好,我又不聾又不傻,不需要你說兩遍!
塗雲又巴拉巴拉說了一下決戰時的規矩,跟他前幾天他說的基本一樣,然後道:“開始吧!”
胡楊這次沒有急着出手,在淩寒手裏連吃了兩次虧,他一定要把這個仇暢快淋漓的報回來。
所以,他不會一擊就将淩寒轟敗,而是會慢慢地折騰。
“淩寒,不得不承認,你很有勇氣,竟還敢答應與我戰鬥。”他淡淡說道。
淩寒咧嘴一笑:“你一個手下敗将,不,兩次手下敗将都有勇氣向我挑戰,我有什麽拒絕的理由?不不不,這句話還是讓給我說吧,你一個兩次失敗的人還想在同一個地方摔倒第三次,我佩服你的勇氣!”
這短揭的!
胡楊的臉一下子紅得跟豬肝似的,甚至都要發黑了。
他握着拳頭,越來越緊,指關節卡卡作響,他咬着牙道:“淩寒,你這無恥的家夥,第一次騙掉了我血氣沸騰的機會,第二次更是以極骨境的符兵傷我,你還好意思說!”
聽到這話,四周諸人都是忍不住笑,說起來這個家夥确實挺慘的,被黑被坑被陰……咦,按道理來說,淩寒絕非傻子,而是專門陰人的,這次難道會乖乖地被胡楊報仇?
不可能!
所以,淩寒一定已經準備好了陰招。
衆人不解又期待,在規則已經定好的前提下,他要使出怎樣的陰招呢?
——這就是淩寒現在在衆人心中的最深印象,坑人。
淩寒微微一笑:“所以,你還想第三次被坑嗎?”
胡楊不由一慌。
原本他根本不必慫一個“通脈境”的師弟,可兩次在淩寒手裏吃虧,第二次更是一招都沒有遞出去,要說他心中沒有陰影又怎麽可能?
難道淩寒又給他挖坑了?
這小子無比陰險,怎麽可能明知必敗還來應戰?
所以,其中必然有鬼!
胡楊和大部份人的想法,認爲淩寒肯定有什麽陰招。
淩寒微微一笑:“你還不出手的話,那我可要不客氣了。”
胡楊決定以靜制動,後發制人,反正硬實力肯定是他占了上風,而且還是碾壓級的優勢,隻要自己的心不亂,淩寒又能翻出什麽水花來?
對,就是這樣。
淩寒吸了口氣,然後嘭地一下竄了出去,爆發出了一點三倍的音速。
正面、硬剛!
以前他百般算計,那是沒有辦法,實力不如人,正面剛就是找死找揍的傻子行爲,但現在實力夠了,那當然是剛正面了。
轟,他一拳轟了出去。
之前他不運轉勁力還好,現在秘力一經運轉,頓時有淡紫色的血氣從他的體内湧動出來,好像全身都是籠罩了一層紫霧似的。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然後合不攏了。
紫色血氣?
換血一變!
原來淩寒悄無聲息地邁進換血境去了,嘶,好幾天前他才還隻是通脈境啊。
就幾天而已,便沖上換血境了?
妖怪啊。
誰沖擊換血境不得閉關上個一年半載,哪有幾天就成功的道理?
他們還來不及驚歎,淩寒已是沖到胡楊身前,一拳砸了過去。
事實上,淩寒也十分不爽,你丫什麽東西,仗着自己是老生實力強,就跑來欺負他們新生?吃了一虧還不算,居然還要約戰自己?
約約約,讓你約,打不死你!
這一拳轟出,纏繞着淡淡的紫氣,淩寒已是用上了妖猴拳,但并沒有催動太多的勁力疊加,隻有十五重而已。
胡楊同樣來不及去震驚,他隻有一爪還擊的份,否則被這麽轟上一拳,他不死也得殘。
嘭!
兩人對轟一擊,拳爪幾乎碰撞到了一起,恐怖的勁力化成了肉眼可見的波動不斷地湧動出來。
然後,兩人都是身形一震,同時向後退。
一個退了大半步,一個則是小半步,幾乎可以說是不分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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