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穆管家和豐若仙都沒有說話,是因爲他們不想幹擾淩寒,這在激戰中一個分心那可是緻命的。
現在戰鬥結束了,可兩人反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哼哼!哼哼!”小粉豬跑了回來,對着淩寒的腳就吐起了口水來。
——敢把豬大爺當擋箭牌?
——還把豬大爺當磚頭砸出去?
吐死你個混蛋。
“小豬豬,不得對少爺無禮!”喚雪連忙奔了出來,将小粉豬抱起。
淩寒則是一笑,道:“再向我吐口水,立刻做成烤乳豬。”
小粉豬完全不慫,繼續向着淩寒吐口水,誰怕誰啊。
“淩寒,這次真是謝謝你了。”穆管家說道,他滿臉的感慨之色,誰能想到,他堂堂極骨境強者居然需要一名通脈境武者相助?
淩寒笑了笑,道:“也虧得穆管家送了我一門身法,不然的話,剛才就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胡燦逃跑了。”
豐若仙則是好奇地看着淩寒,她之前雖然見過淩寒,也對他留下了一定的印像,但當時她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對于淩寒的好奇隻是一閃就過去了。
但現在的話,她才真得震驚了。
淩寒的戰績太輝煌了,以通脈境的修爲斬殺了換血五變,完全可以轟動整個玄北國了。
“穆管家,接下來可有什麽想法?”淩寒問道。
穆管家想了想,道:“我們得盡快和帝都方面聯系上。”
淩寒點點頭,道:“那我們且去下一個城市吧,大小姐便可以以光腦進行聯系了,穆管家也正好養傷。”
“好。”
五人出發,穆管家由孫劍方背上,一路跋山涉水。
玄北國的城市并不多,沒辦法,上代文明隕落的時候,九成九以上的人類都是慘遭妖獸殺害,但玄北國又特别得大,因此,城與城之間的距離非常得遠,每座城統治的區域也很大很大。
一路上,他們都在說着獸潮發生的原因。
理論上來說,就算玄青旗等時常進入深山進行掃蕩,可也隻能保證城市周邊地區沒有強大的妖獸,如千蓮山這種,又怎麽可能出動大軍去清掃?
所以,獸潮是有爆發條件的,但要像今次這樣的恐怖,卻又讓人難以想像。
爲什麽?
獸潮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爆發,是深山中發生了什麽大變故,又或是其他原因?
淩寒也不解,他雖然知道一些情況,但實在想不出那神秘勢力有什麽必要将虎踞城給屠了。
等等!
他突然閃過一道靈光,當初千蓮山的那頭妖獸就是因爲殘害周圍的村鎮,這才會出動了第七小隊去滅殺,結果證明,這并非那神秘勢力不小心讓那頭妖獸逃了出來,而是有意爲之。
以人爲食?
如果這沒有錯的話,那可不可能,這次獸潮其實是一次狩獵?
——以整個虎踞城的人爲獵物,供那些精神系妖獸殺戮、食用?
嘶!
淩寒的雙拳不由自主地一緊,真若如此的話,那這個神秘勢力就太喪心病狂了。
他知道,精神系妖獸會出産血神晶,而那個神秘勢力又對此十分看重,那麽這也說得過去,對方的目的就是爲了血神晶。
“咕!”小粉豬發出的叫聲打斷了淩寒的思緒,它一臉郁悶,很受傷。
因爲它“見異思遷”,看上了豐若仙,想要撲到對方的懷裏要抱抱,可它能夠迷惑萬千少女的外表卻是在豐若仙那裏完全行不通,被無情地拒絕了。
豐若仙躲得遠遠的,她有潔癖,無論小粉豬看起來有多麽可愛、多麽幹淨,可隻要一想到它用四隻蹄子在地上爬的模樣,她就泛起了惡心。
而且,這家夥還吐口水呢,要是吐自己身上怎麽辦?
“咦,你也有折戟的時候?”淩寒笑道,将這頭豬拎了過來。
“哼哼!”色豬對他吐氣,表達着不屑。
淩寒哈哈大笑,他現在覺得這頭豬還是挺有用的,要能改造一下,比如别這麽懶,那應該更加有用。
比如去古迹探險,反正防禦無解,完全可以橫沖亂撞。
花了十幾天的時間,他們終是來到了一座完整的小鎮。
在此之前他們雖然經過了一些村莊、小鎮,但莫不被獸潮沖毀了,因爲這些村、鎮橫亘在妖獸的行進路上,無緣倒了大黴。
在這裏,他們租了輛車,向着吉甯城進發。
吉甯城就是距離虎踞城最近的城市,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經立城,但在二十多年前才有虎踞城的建立,可見要拓展疆域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
有了車,衆人就不用靠兩條腿走,自然是輕松多了,尤其是豐若仙這個大小姐,她雖然也修煉,可平時養尊處優,走上半天還能說是新鮮,可天天趕路,她可真是受不了。
又是十幾天過去,他們來到了吉甯城。
沒辦法,路太不好走了。
吉甯城,一座隻擁有五十年曆史的新城,兼具了古老和現代兩種特色,從高處往下看,可以看到百層高樓,也有古色古色的石木建築。
淩寒他們開車進城,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
隻要聯上光腦,可以直接轉賬,根本不用随身帶錢,這無疑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
豐若仙立刻與帝都方面聯系,很快,那邊就回話了,讓她先在吉甯城待上幾天,帝都會派出空艦将她接回去。
一行人便安心住了下來,淩寒将穆管家送去了醫院,做了一個手術,他則是煉制了一些療傷的丹藥,待穆管家手術結束之後,讓穆管家服了下去。
在這份丹藥中,淩寒還将那株六百年份的黃參加了進去,這是大補之物,對穆管家的傷最有幫助。
如果換成一般人的話,淩寒是不敢用這麽猛的藥,生怕虛不受補。
可穆管家乃是極骨境強者,他完全撐得住。
就這樣,十幾天過後,果然有一艘空艦降在了吉甯城,城主于益親自帶着帝都的使者過來。
“若仙,來了吉甯城,你居然不上我家來,是不是不将我當伯伯?”于益一進門就這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