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隻好一掌按了過去。
嘭!
這烈焰之力非常強大,對拼之下,他不由地身形踉跄,又向着邊上跌去。
在别的地方,這對轟一記,身形被震得歪歪斜斜自然是很平常的事情,也沒有什麽危害。
但在這裏?
嘭!嘭!嘭!
一時之間,寒冰如劍、雷電交織、烈焰滔滔、金光閃耀,五花八門,好像自然界的所有奇異現像都是濃縮在這麽一個小小的區域中。
那名男子很受傷,他一邊怪叫、一邊對抗,無比得狼狽。
終于,他踏足到了一塊安全的地方,卻是怎麽都是不敢再動分毫。
他呼呼喘氣,就這麽十幾秒鍾的時間,他的頭發就被燒掉了一半,左耳卻被冰凍,右臂的衣服破破爛爛,可以看到血迹斑斑的傷口,腹部更是有一個洞,差點就要洞穿了。
那男子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就踏出了一腳,連鎖反應之下,他就受了重創,差點死掉?
這是怎麽回事?
淩寒微微一笑,道:“看來,你想要殺我的話,沒有這麽容易。”
他剛才以念力“開啓”了地下的陣基——話說精神力的好處就在這裏,不可見、不可聞,隻有同是精神力才能對抗。
所以,那男子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處的這個區域,陣法已經被淩寒重新啓動了。隻是非常巧的是,他剛才站的地方恰好是安全區域,所以陣法才沒有發威。
可他後來這麽一動……呵呵。
“呼呼!”那男子喘着粗氣,雙眼盯着淩寒,臉上有無法言喻的震驚,“這裏的陣法怎麽會突然啓動的?”
淩寒攤了攤手:“應該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什麽觸發開關吧。”
不小心?不小心你妹!
那男子本以爲是年代久遠、破壞太大,這個區域的陣法才無法生效,但現在想想,應該是淩寒之前就将陣法給關了,給他挖了一個坑。
嘶,這小子知道自己在追蹤他嗎?
好深的城府啊。
這他卻是冤枉淩寒了,因爲淩寒原本的用意隻是讓自己下山的時候方便一點。
那男子左右張望,可陣法在沒有被觸發的情況下,一切都是和正常環境沒有什麽區别,他怎麽看得出來?
“還真是小看你了!”男子冷然說道。
淩寒收起了笑容:“說吧,誰派你過來的?”
“哈哈,你是在審訊我嗎?”那男子哈哈大笑,臉上全是嘲諷之色,“小小的通脈境,就算打通了隐脈又如何,在我五變的力量碾壓之下,你隻是渣渣罷了。”
“正常情況下,确實如此。”淩寒點點頭,憑心而論,他确實不可能是五變的對手,差距太大。“不過,你現在被困于陣中,又能發揮幾分戰力?”
那男子無言以對,他現在是被完全困住了,根本不敢動彈分毫,就算有着再強大的戰力,他又能發揮得出來嗎?
現在,主動權在淩寒手裏。
“好,我可以暫時不殺你,你将陣法關閉如何?”這男子說道。
淩寒哈哈一笑,道:“你先展現一下誠意。”
“什麽誠意?”男子問。
“比如,你叫什麽名字,光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卻不知道你的,這是不是有些失禮?”淩寒笑道。
“确實,這很失禮。”那男子點點頭,明明心中恨得想要殺人,可臉上卻是不得不露出笑容,“我叫查德元。”
“哦,查兄。”淩寒抱拳行了個禮。
查兄?
查德元真想一巴掌糊在淩寒的臉上,你知不知道,差了一個大境界,那就是絕對的碾壓,你必須保持絕對的尊重,得叫“大人”或是“前輩”。
查兄?靠。
可查德元非但沒有暴怒,反而還露出了一抹笑容:“現在,你也可以展示一下誠意了吧?”
淩寒淡淡一笑,繼續問:“唐海……是你擄去的吧?”
五變高手闖入玄青旗,當然可以避開連雪蓉,将唐海神不知鬼不覺地擄去。
查德元沉默,過了一會,才道:“不錯,是我擄去的。”
“爲什麽要這麽做?”淩寒又問。
“明知故問,當然是你手裏的那塊血神晶。”
“哦!”淩寒将手中的血色晶石抛了抛,“那又是誰派你來的?”
“你憑什麽認爲,我是替人辦事?”查德元問道。
淩寒搖搖頭:“能夠伺養一頭那樣的妖獸,讓三名十二脈守着,而且,那三名十二脈要比同階都是強大許多,絕非你一個五變可以辦到的。”
“所以,你也隻是替人辦事的走卒。”
查德元被“走卒”兩個字刺激得有些臉色發青,但淩寒沒有說錯,他确實隻是一個走卒,甚至還是走卒的走卒,他也不知道最大的後台是誰。
“年輕人,有些事情對于你來說太危險了,知道得太多,隻會死得越快。”查德元說道,臉上帶着不屑之色。
他對自己賣命組織的了解雖然隻是冰山一角,但就那麽一丁點的了解,也讓他知道那絕對是一個龐然大物。
淩寒查顔觀色,突然道:“恐怕,你也不知道真正的老大是誰吧?”
這!
查德元立刻臉色一變,然後喝道:“誰說我不知道,我隻是不想告訴你!”
他這個人還是很要面子的,堂堂五變高手卻連自己效力的老大是誰也不知道,這不是無比得丢人嗎?
既然這家夥不知道,那就不用浪費時間了。
“你之前說,虎踞城會怎麽樣?”淩寒換了一個話題。
查德元卻是不肯就這麽算了,強調道:“我當然知道自己老大是誰,但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這也算他的心結了,其實他是一直想要知道的,自己到底在爲誰賣命,現在被淩寒這一麽激,終是爆發了出來。
淩寒呵呵笑:“好好好,我相信你,乖,别鬧了,說正事。”
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嗎?
查德元哼了一聲:“我的誠意已經很足了,你呢?”
淩寒哈哈大笑:“該說的什麽都沒說,你還真是會避重就輕。”
“哼,那你休想知道任何東西了。”查德元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