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就是引動、改變天地大勢。
“這需要用到三十六個基礎陣紋,烙印在九個陣基上,在刻畫陣紋的時候,還需要注入精神力,否則,那隻是死紋。”
“先拿普通的木頭雕刻來試試看。”
這三十六個陣紋都是淩寒已經學會的,但因爲所有陣紋都會慢慢在腦海中消退,所以他在刻寫陣紋之前,先好好地将對應的陣紋溫習了一下。
然後,他引動精神力,在木頭上刻畫了起來。
一個、兩個、三個……畫了九個陣紋之後,他好不容易才恢複過來的精神力再次揮霍一空,隻能停下來休息。
到了晚上,一名戰士過來,通知淩寒,着他明日上午去玄青旗的營地報道。
淩寒想了想,決定好好地休息一下。
翌日,玄青旗的營地,第七小隊。
八名隊員都是向着營地的入口張望着,好像在期待着誰過來似的。
“今天那個新的副隊長就要來了。”
“嘿嘿,倒要看看這家夥到底長得怎麽個英俊法,居然将我們的旗主大人都是迷惑了。”
“定要給他來個下馬威,讓他知難而退,沒有真正的實力,别說做我們的隊長,就是玄青旗都沒有資格加入。”
“不錯!”
一名三十五六歲的壯漢點點頭:“小張,等下你去向這個副隊長挑戰!”
“好!”一個二十歲來的小青年點頭,其他人則是抱着雙臂,相信隻要張鴻朗出手就夠了。
這時,一個年輕人出現在了營地入口處,正是淩寒。
“就是那小子嗎?”
“應該是吧,從來沒有見過,也符合描述,一個看上去十八九歲的少年。”
“好,等他過來。”
第七小隊的諸人都是摩拳擦掌,等待着淩寒的過來。
玄青旗的營地很大,雖然整個軍營就隻有百來人,就是加上後勤人員也不會超過兩百,但這個營地卻是差不多占據了十畝地的大小。
因爲這是在城外,空地随便挑。
淩寒大步而行,向着第七小隊所在的地方行去,這完全不用擔心會找不到地方,因爲每個小隊所在的地方,都插着一面旗幟,上面寫着“第一分隊”、“第二分隊”等等。
“你就是淩寒?”隻見八名年齡各異的男子迎了過來。
淩寒掃了一眼,淡淡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就是第七小隊的隊員。而我又沒有記錯的話,剛好就是你們的副隊長。”
他頓了一下,又道:“你們就是這麽和副隊長打招呼的?”
“呵呵,想要當我們的副隊長,需要先得到我們的認可,否則,你在我們面前就隻是一個屁。”一名三十多歲的壯漢說道。
“就是,這個副隊長應該讓我們的柳哥來當!”最年輕的小夥子張鴻朗說道。
這個柳哥叫柳經,十一脈的修爲,在第七小隊已經待了将近十年,資曆極老,而且爲人非常講義氣,因此自然得到了其他隊員的擁戴。
“哦,那你們這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了?”淩寒笑道。
“這不叫下馬威,我們隻是想要和副隊長切磋一下。”柳經笑道,他十分得不服氣,他們的原副隊長在不久前的剿獸行動中犧牲,他當然很難過。
但是,論資排輩,也應該由他來當這個副隊長了,而不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年輕。
淩寒看了看,第七小隊的隊長是唐海,早在封巒山的他就認識了,可現在唐海卻是沒有出現,這說明了什麽?
對方肯定知道手底下的人會針對淩寒,卻故意避而不現,顯然是擺明了讓淩寒自己去解決這個問題。
想要赢得這些戰士的尊敬,那隻有一種辦法,實力。
所以,哪怕唐海出現,替淩寒擺平了這次的“造反”,可這些人現在是不鬧了,以後呢?會服淩寒嗎?
淩寒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就來戰。
“誰先出手?”他看向那八人。
“我!”張鴻朗出來。
“既然我是副隊長,便讓你一隻手吧。”淩寒将右手負在了身後。
張鴻朗頓時氣得大怒,大聲道:“我不需要你讓!”
“呵呵,出手吧。”淩寒以左手向着對手勾了勾手指。
張鴻朗猶豫一下,立刻堅定了信念:“這是你自找的。”
嘭,他腳下一蹬,向着淩寒沖了過去。
他是十脈,人未到,攻擊已至,化成了一道月刃襲向淩寒。
淩寒出拳,向着對方迎去。
嘭,拳力相擊,頓時形成了一道沖擊波,向着四周蕩去。
這一擊,兩人拼了個平手。
“咦,這小子居然可以和小張拼個平手?”
“沒有像傳說中那麽弱。”
“不過,小張還沒有使出重疊勁,一旦用出來,那小子絕對不是對手。”
“畢竟隻是窮鄉僻壤出來的。”
唐海諸人都是說道,他們絕對不相信淩寒可以戰勝張鴻朗,哪怕隻是打個平手都絕不可能。
張鴻朗的進攻非常激極,拳腳并用,招招都是殺人之術。
這很正常,戰士不修殺人術,那又修什麽呢?
淩寒随意應對,既然以後都是自己的兵,他決定放放水,不讓對方輸得太過難看。
兩人正打得熱鬧,突然便聽營地門口那裏傳來了嘈雜的聲音,還有許多人向着那裏跑了過去。
發生什麽事情了?
“小張,先停手。”柳經說道。
張鴻朗依言停手,回頭問道:“柳哥,怎麽了?”
“好像出事了!”柳經揮了揮手,“去看看。”
嘩啦啦,一瞬間,八個人全部向着營地門口跑了過去。
這?
淩寒摸了摸下巴,這可有點尴尬啊,他就被這麽晾下了?
他也信步向着營地門口走去,才剛剛走到那呢,便見一道人影從天空中摔了下來,啪,剛好落在了他的腳下。
“哈哈哈哈,玄青旗還真是女人帶出來的,一群沒種的貨!”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頓時讓營地門口數十個戰士全部露出了憤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