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步之後,他重新進入了迷霧籠罩的區域。
淩寒慢了下來,他仔細研究着,這迷霧有一種詭異的力量,他明明走得是直線,可走着走着居然會繞回到了原地。
這不是空間出現了重疊,而是自己的神識在不知不覺間受到了影響。
“如果我的神識無比堅韌的話,這陣法肯定幹擾不了我,最多隻是迷霧遮眼。”淩寒下了結論。
“有意思啊有意思。”
他仔細判斷着,很快又找到了一處地方,開始挖掘了起來。
這次他有了經驗,當然是堅定了信念,下挖七尺左右,他找到了第二根陣基,取走之後,附近三十丈内的區域頓時迷霧散開。
“叮叮叮”,他敲着兩根陣基,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這是上古時代的金屬,現世并不存在。”
“不過,我怎麽有種感覺,這比地化元鐵還要堅固?”
可惜,他沒有帶着劍,不然可以拿來交擊一下,看看哪一個更加堅固。
他正想離開,卻見一人正向着他的方向疾奔過來。
芮元亮。
還真是冤家路窄。
“真是冤家路窄。”芮元亮已經奔至,他森然說道。
淩寒搖搖頭:“你可知道,搶人台詞是很不好的行爲。”
芮元亮哼了一聲:“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真是可悲!”
淩寒展顔一笑:“聽說你被吊起來打了,不知傷好了沒有?”
“你——”芮元亮差點氣瘋,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再說了,這還不是淩寒害的。
他的胸口急劇起伏了幾下,強行壓下了怒火,道:“你盡管耍嘴皮子,等我将你踩在腳底的時候,你就會後悔爲何要激怒我。”
淩寒攤了攤手:“好像是你和姓譚的幾個人一起,栽贓陷害我,結果自取其辱吧?怎麽現在反倒是怪到我的頭上來了?”
“你還是敢說!”芮元亮怒吼,他殺了過來。
這真是讓他憋屈啊,白送了淩寒一顆引脈丹,而他呢,被吊在門口抽,什麽臉都是丢掉了。
他想殺人。
轟,一拳打了過來,揚起了可怕的勁風。
可芮元亮卻是露出了震驚之色,他這一出手自然明白自己的力量大概在什麽層次。
七千斤。
這是五脈巅峰的力量。
很正常,淩寒的修爲肯定比他弱,所以大陣會将他的修爲拉低,但因爲懸殊太大,他還是要比淩寒高出一脈。
這說明什麽?
淩寒的修爲應該是四脈。
嘶,一個入門兩個月不到的家夥,居然修到了四脈?
不過,淩寒手裏有那麽多的引脈丹,再加上聚靈陣,兩個月達到四脈并非完全不可能。
他嫉妒得發狂,他吃到的引脈果僅僅隻有三顆,跟淩寒一比,這差距有多大?
偏心,孫劍方真是太偏心了!
那就狠狠地羞辱這個家夥,讓他丢盡了臉,日後再找機會幹掉。
隻是這麽一瞬間,芮元亮的心中就翻過了如此多的念頭。
淩寒微微一笑,古道宗的人練的基本是四方拳,而且還是簡化版的,在他面前簡直是破綻百出,哪怕他沒有修煉妖猴拳,以他曾爲至尊的眼力也能随意挑出十幾處來。
——他失去的隻是力量。
淩寒一腳踹出,嘭!
他這一腳後發卻是先至,踢在了芮元亮的胸口,大力震擊之下,芮元亮頓時被生生踢起了丈許高,這才重重地摔了下去。
芮元亮悶哼一聲,趴在了地上,怎麽也緩不過勁來。
這一腳真是太傷了。
他剛想爬起來,可頭才剛擡起來,啪,隻覺臉頰上踩了一隻腳,又将他生生踩到了地上。
自然是淩寒。
他氣得想要吐血,明明是自己突然發現淩寒,想要過來報仇的,怎麽會反過來被淩寒蹂躏了呢?
這不合理啊。
對方怎麽會洞晰到他那一拳中的破綻,而且力量還那麽大,不然的話,他光是吃上一腳絕不會如此難受的。
“爽嗎?”淩寒笑道。
芮元亮隻想殺人,可被淩寒踩在臉上,他除了幹瞪眼之外還能做什麽?
他屈辱無比,雖然是上門女婿,經常被人在背後笑話,可當着他的面誰不得恭敬地叫上一聲芮少?
奇恥大辱啊。
“嘿嘿。”淩寒笑,又開始剝起了芮元亮的衣物來。
“你、你想幹什麽?”芮元亮驚問,之前确實是痛,也讓他感到無地自容,可跟脫褲子一比,這就變成小兒科了。
“**!”淩寒惡狠狠地道。
芮元亮差點吓暈,他怎麽會想到淩寒居然有這樣的嗜好?
這個大陣禁殺,但好像沒有聽說過還禁**的吧?
他吓死了,要是真被**了,那戚家還會認他這個女婿嗎?
“不——”他終是怕了,連連慘叫。
淩寒嘿嘿笑,哪會理他,繼續脫。
芮元亮雖然拼死反抗,卻又哪裏反抗得了,很快就被脫成了光豬。
“不!”芮元亮同楊非一樣,叫得那叫一個凄慘。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啊。
嘭,他一拳暴轟,砸向芮元亮的腦袋。
這時,大陣立刻發揮了效果,将芮元亮送了出去。
于是,陣外諸人有幸,又看到了一頭光豬。
“那是芮元亮!”
“看他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樣,難道也被人**了?”
“天,難道宗内有個**狂魔嗎?”
衆人都是隻覺瘆的慌,菊花隐約生痛。
“完蛋了,芮元亮這樣當衆出醜,估計戚家是不可能再要這個女婿了。”
“肯定啊,戚家那位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呵呵,風流,換一個男人就是了,怎麽可能接受一個當衆露腚的老公?”
“還别說,這位芮師兄某方面還真是壯觀,難怪會把戚家小姐給迷上了。”
芮元亮将這一切都是聽在耳裏,雙手不由捏得緊緊的,淩寒雖然沒有殺他,甚至都沒有重創到他,可他卻是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被淩寒毀了。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不管付出什麽代價,他都要淩寒死。
然後,他終是流出了屈辱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