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他屁事!
淩寒在一邊站着,等待着大陣的開啓。
聶陽、勞力言等人也都來了,他們也要竭力嘗試一下,不能讓自己留下後悔。
過了一會,孫劍方、賀觀、勞風等強者一起走了過來。
在如今這個時代,每一名武者都是十分珍貴的資源,但是,隻有修成十脈,才有資格真正成爲威震一方的強者。
九脈以上,可稱王者。
孫劍方等人就是公認的王者,别看他們一個個都已經十分老邁了,可老朽的身體中卻是如同藏着數十甚至上百頭猛虎,一旦發威,驚天動地。
“規則大家都知道了。”孫劍方開口,他說得很簡單,“誰第一個從大陣中走出來,誰就是本宗的道子。另外,在大陣之中可随意出手,不用擔心後果。因爲這個古陣法就是用來考驗人的,真要出現緻死的情況,會自動将人送出來。”
“但這也意味着,失去了争奪道子的資格。”
“行了,進去吧。”
他揮了下手。
頓時,有志争奪道子之位的人紛紛進入了大陣。
現在這個古陣還沒有開啓,但随着孫劍方放入了一塊玉佩之後,這個大陣終是激活了,隻見原本清晰的大地、樹林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好像蒙上了一層濃霧。
進入陣中的人連忙拔腿就跑,這最好的策略莫過于不打一架,以最快的速度沖出大陣。
可他們一跑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爲之前還看得清清楚楚的天地變得模糊無比,能見度僅在一丈左右,立刻就失去了方向感,隻覺東南西北都是一個樣。
“等我。”李長丹向着賀妙音輕聲說道,語聲溫柔,讓人陶醉。
賀妙音點點頭,道:“我會在出口之處等你,第一個走出來的人,一定是你!”
李長丹傲然一笑,大步向着古陣走去。
另一邊,淩寒也讓小侍女先回去,他自己則是悠悠向着大陣走去。
這個大陣像是一個怪獸,吞噬了許多人,迷霧蒸騰,仿佛從這個山域之中獨立了出去。
淩寒漫步而行,一邊進行着觀察。
既然這是一個陣法,那光憑速度是絕不可能頭一個走出去的。
所以,當務之急不是拔腿就跑,而是觀察。
若是可以洞察這是什麽陣,那可以直接破解,如果不能,那也得看出其中的一些門道,否則隻能是浪費時間和力氣。
他看似随意而行,卻是留神觀察着四周的情況,在心中做着比較,進行着重建。
這個陣法淩寒沒有見過,但他在元世界中也研習過陣法,總有共通之處,再者,他現在是各種屬性加成,有親和力、有丹道天賦,當然也有陣道上面的。
他捕捉着一絲一毫的變化,内心中升起着種種明悟。
“往這裏走三步的話……”淩寒向着左側走出三步,前方豁然開朗,那些迷霧好像瞬間消失了,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不錯。”
淩寒向着出口的方向走,但才走了十幾步,邊霧再次出現了。
他并沒有能夠破解掉這個陣法,隻是洞晰了其中一丁點的秘密。
“我要能掌握這個陣法,并布置在自己住處的四周,那還用擔心被人偷襲嗎?”
“還有,在野外曆險,這樣一布置,也能大幅地提升安全系數。”
“這個陣法之所以能成,肯定是埋在各個角落的陣基。”
“嗯,我去将陣基挖出來,将陣紋學下來。”
淩寒雙眼一亮,他相信這個陣法可以将所有人困上一大段的時間,包括李長丹在内——因爲整個古道宗就隻有他一個陣丹師,所以李長丹肯定沒有鑽研過陣法,至少在這上面沒有什麽天賦。
那對方想要走出來,就隻有一遍遍地将每寸土地都是丈量,還得記憶力超群,才能在腦海中繪制出一張通行的地圖來。
淩寒不急,他憑着自己對于陣道的直覺,綜合着目前掌握的東西,去定位陣基的所在。
從神石中出來,他的實力是從零開始的,但并非是完全得白手起家,因爲他擁有了常人無法想像的幸運、對于陣道、丹道的驚人領悟。
一路摸索着,淩寒終于停了下來,他在地上挖了起來。
這是同宗之内的競争,因此,每個人都不允許攜帶武器,淩寒隻能從附近劈斷一根樹枝過來,然後拿樹枝當成鏟子用。
他挖地三尺,但還是沒有發現他需要的東西。
“難道不在這裏?”淩寒摸着下巴,“還是我挖得不夠深?”
“再挖。”
他繼續挖,三尺的坑變成了五尺,但還是沒有找到陣基。
“再挖三尺。”淩寒給自己一個底限。
挖啊挖,又挖出了大量的泥土後,淩寒的嘴角不由露出了笑容。
挖出來了!
隻見在地底下,正有一根黑色的柱子豎着,看上去好像是某種金屬,表面有奇異的光華閃動。
他伸手一拔,還好,黑色柱子還埋進土裏的部份不多,被他輕易就拔了出來。
不過,一拔出來之後,上面閃動的光華就立刻黯淡了下去,仿佛變成了一根普通的鐵柱子。
長有一尺左右,粗比小臂,呈方形,每一面都刻畫着複雜的紋路,讓人看了就頭痛。
淩寒敏銳地發現,将這根柱子挖出來之後,附近區域、差不多三十丈範圍之内,迷霧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這陣基一去,此塊區域的陣法自然失效了。
淩寒觀察着陣基上的紋路,這就是陣紋,一個陣法的核心秘密。
可任他看得頭大,卻是什麽也捕捉不到,因爲隻要将目光移開,腦海裏就完全沒有了陣紋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記住,又怎麽去學呢?
“上古陣法,果然不是那麽好學的。”淩寒點頭。
這怎麽辦呢?
難道就這樣放棄嗎?
淩寒向左右看看,确實無人後,卻是将這根黑柱收進了自己的衣服裏。
嗯,拿回去慢慢參悟。
“淩寒,終于讓我找到你了!”一個聲音突然從淩寒的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