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隻是冷冷地盯着這個年輕人,帝威彌漫,這一瞬間仿佛天地都崩塌了,讓人沉重得喘不過氣來。
年輕男子也被這氣勢所奪,但他顯然是嚣張慣了的人,一回過神來,卻是變得更加暴怒,滿頭黑發舞動,如欲擇人而噬。
笑話,他可是童家老祖最鍾愛的後代,何曾被人如何輕蔑過?
“林哥,出什麽事了?”車廂裏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很快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也走了出來,面容姣美,十分動人,卻是讓淩寒微微生起一種這個世界好小的感覺。
這女子是柳暮雨!
“是你們!”柳暮雨原本的心思全在那年輕人童林身上,但偶爾瞥了淩寒和女皇一眼後,卻是氣得跳了起來。
前幾天簡直就是噩夢!
她被封了修爲,丢給了一個老光棍,還好她不斷地威脅,沒讓對方用強,待到沖破淩寒的修爲封制後,她立刻跑去将弟弟救了出來。
可是,她那個弟弟卻是個草包,進了那地方就被吓傻了,隻會一味地叫“不要”“不要”,這又有什麽用呢?
菊花被爆慘了。
見弟弟都有了心理陰影,隻要看到男人就會發出尖叫,柳暮雨對淩寒的恨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爲什麽這個弟弟對她如此重要?
因爲這根本不是她的弟弟,而是她的兒子!隻是未婚生子,這于柳家來說是個醜聞,尤其柳暮雨還是個武道天才,能夠爲家族聯姻,獲得大勢力的支持,要是爆出未婚生子的醜聞,還有哪個大家族會要?
所以,兒子就成了弟弟。
柳暮雨确實很有一套,她來自一星城白茫,但就是進入黑月城這麽短短幾天的功夫,就已經搭上了童家的線。
——童家乃是斬塵家族,老祖爲四斬,雖然在黑月城算不得頂尖勢力,但柳暮雨的終極目标也不是童家,而是利用童林進入黑月城的上層圈子。
這不,她就混到了進入仙雲島的名額。
“你認識他們?”童林黑着臉向柳暮雨問道。
柳暮雨同樣臉色鐵青,她恨不得食淩寒的肉、飲淩寒的血!她恨恨道:“就是他們傷了寶兒!”
“什麽來頭?”童林先問了一句,做爲黑月城的纨绔,他還是知道有些人是惹不起的。
“在副城遇到了他們。”柳暮雨并沒有貶低淩寒二人的身份,隻是實話實說,但她相信這已經足夠了。
果然,童林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傲然之色,同時,憤怒更增。
會逗留在副城,肯定是在等待入主城的申請批準下來,可若是有強大的背景,其實黑月城還有一條快速通道,專供大人物走的。
比如其他的二星城來人,又比如三星城派使者過來下達命令,難道也要讓人等上十幾天嗎?
由此可見,這二人的身份普普通通,肯定來自一星小城——最近不是要舉行比武大賽嗎,這對得上号,這二人就是某個小城的代表。
雖然童家也隻是斬塵勢力,可身處天子腳下,自然高人一等。
童林能不怒嗎,小城的鄉巴佬居然也敢阻攔自己的坐駕,這要傳出去了,他的臉面何存?
“跪下!”他冷冷說道,“自己扇耳光,我沒有說停之前不準停!”
“走了媳婦,這家夥就是個傻子。”淩寒摟着女皇,懶得理會這種毫無智商的家夥。
童林咻地一下竄了出去,攔住了淩寒二人的去路,怒道:“你們知道本少的身份嗎?”
“知道。”淩寒笑着點頭,“剛才不是已經說了,你是個傻子啊!”
你妹的!
童林壓制了一下火氣,然後道:“本少童林,我家老祖乃是四斬強者,更是黑月教的一名四星長老!”
黑月教的長老分很多次檔次,按修爲劃分,比如一斬就是一星,二斬就是二星,邁進分魂後,陽魂便是五星長老,陰魂爲六星長老,地魂爲七星長老,陽魂爲八星長老。
八星長老其實就與教主并駕齊驅了,不過哪怕是黑月教也隻有區區三個八星長老——也許有老古董隐居了無數年沒有出來見人,但這個數量應該不會超過一隻手之數。
童林滿臉傲然,雖然童家老祖也隻是四斬,與一星小城的最強者持平,可沒看還有黑月教四星長老這個頭銜?
這意味着童家老祖見到其他四斬強者都會高出一頭!
淩寒微微一笑,道:“然後呢?”
什麽然後?
童林有些懵,這報出如此“恐怖”的背景後,對方不應該吓得屁滾尿流,他想怎麽揉捏都行了嗎,爲什麽結果卻與他想像得完全不同。
嘶,你們不按常理出牌啊。
“林哥!”柳暮雨也走了過來,她眼中有着陰毒之色,臉上卻滿是關懷,道,“算了,不要跟他們争,他們的實力很強,我怕——”
“怕什麽?”這樣的勸說非但沒有讓童林消了火氣,反而怒氣更盛,“我堂堂童林,難道還收拾不了這兩個人?”
要的就是你這樣的态度啊!
柳暮雨故作委屈的低下頭來,不煽風點火,讓童林死嗑,她怎麽借刀殺人呢?她知道,童林肯定幹不過淩寒,但沒事,童林可是童家老祖最喜歡的後人,得知他被人打了,又會忍得下這口氣嗎?
淩寒掃了眼柳暮雨,這女人還真是蛇蠍心腸,看來之前的懲罰輕了,她根本沒有學到教訓。他淡淡一笑,道:“童子雞,你想怎麽收拾我們?”
童子雞?
童林差點跳了起來,他早幾萬年前就不是童子雞了好不好?你丫不能因爲我姓童就叫我童子雞啊!于他而言,童子雞三個字簡直就是天大的污辱!
——幾萬年都沒有開葷,肯定是那個方面有問題啊。
“在我童家的威嚴之下,你注定要自食惡果!”童林冷然道,“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立刻向我嗑頭認錯,否則,哼哼!”
“傻子真多!”淩寒出手,啪啪兩下,将童林和柳暮雨一起拍暈,丢到了遠處的草叢中,想了想,又将他們的衣服剝了,這兩個光豬疊到一起,看上去就如同在做那事一般。
“媳婦,我們坐車過去。”淩寒向着女皇伸出了手。
女皇欣然答應,上了戰車,淩寒則是駕役着三頭蛟,向着前方的城堡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