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覺得自己不如淩寒,而是因爲他的修爲被限制得太狠,放手一戰,他一隻手便能将淩寒鎮壓。而最後,淩寒登頂金色浮石,得到了最大的好處,可他卻是再次掉到谷底,讓他徹底恨上了淩寒。
現在,他的修爲沒有限制,又有準聖器在手,鎮壓淩寒還不是跟玩似的?
第二名又如何,哼!
“今日,我要将你施于我身上的仇全部還諸于你。”他森然說道。
淩寒搖了搖頭,這人還真是自私,他有哪裏做錯了嗎?
當初他們好歹也是隊友,這二人卻是要挖他的牆角,觊觎女皇大人。後來又是心存歹念,率先出手偷襲,他也是後發制人。
這還能怪罪?
“欠揍!”淩寒本來就不是好脾氣,容色一冷,便向着聶天成伸手抓了過去。
對方還以爲他是當初的星辰境中極位,可事實上在沉淵谷一役結束之後,淩寒便邁進了星辰極境,而現在更進一步,踏進了恒河境。
可以說,就算他體内沒有烙印下十座殺陣,淩寒都能對抗星辰境加準聖器,現在嘛,呵呵。
聶天成冷笑,居然還敢主動攻擊自己,你這是多大的膽子?
但他立刻駭然。
什麽,這一抓怎麽如天地崩塌,乾坤都要炸開了?
瑪德,這哪是星辰境中極位!
他連忙複蘇準聖器,桃枝發光,香飄十裏。
嘭,他整個人頓時被震飛出去,但準聖器終是發威,将淩寒的這一擊化解了。畢竟淩寒并沒有全力出手,生怕不小心摁死這個蝼蟻。
“噗!”聶天成吐血,他隻是被餘力震到了一下,可淩寒現在是什麽實力,哪怕隻是碰到一下,也讓他受創。
“怎麽可能!”他大聲叫道,滿臉的懵逼。
不是嗎?
十一二年前的時候,這個家夥還隻是星辰境中極位,可現在居然跨進了恒河境……還有天理嗎?天理難容啊!
這一定是這家夥在金色浮石中得到了巨大的好處!
聶天成恨得咬牙,當初落入谷底,他半點好處也沒有撈到,便黯然離去,後來也沒有再返回,并不知道淩寒曾經與古道一大戰了一場。
後來淩寒排名高居第二,他也以爲是淩寒在谷中登頂的關系,從來沒有正視過淩寒的實力。
現在才知道,淩寒的修爲居然都超過他了!
“該死的家夥!”他詛咒道,在他看來若非淩寒的關系,他必能在沉淵谷中得到巨大的好處,現在肯定也是恒河境了。
他毫無反省之心,隻覺淩寒面目可憎,右手一振,拼命催發準聖器的威能。
若是可以将準聖器催發到極緻,那威力可比恒河極境,相當于修出了兩百萬顆星辰的程度。可惜,他的修爲太弱了,僅能催發出差不多恒河境中極位初期的威能。
可殺恒河小極位,可敵恒河中極位,非常牛叉了。
“死!”他掄起桃枝向着淩寒掃去,一道粉色光華揚動,有恐怖的氣息流轉。
他當然隻是喊喊而已,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武院中殺人,除非真是失手。隻是他心中太恨,不喊上一聲着實不舒服。
啪!
淩寒手起掌落,就是一記耳光抽了過去,清脆、響亮。
聶天成被生生抽飛,嘴一張,吐出幾顆碎牙,表情是懵的。
全力揮動準聖器,還是不敵?
真是……打不過!
他滿心的苦澀,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星沙武院是一個能夠創造無限可能的地方,他現在不敵淩寒,不代表永遠不敵,他是二階王者,還有希望沖擊三階,隻要邁進恒河境便完全不輸淩寒。
何必争一日之長短?既然淩寒可以後來居上,爲什麽他就不能反超?
“我認——”
啪!
他剛想認輸,卻見眼前一黑,一隻大手已是抽了過來,生生将那個輸字吞進了肚子裏。
這……你他瑪德是要鞭屍嗎?我都要認輸了啊!
聶天成氣炸了,沒你這麽陰險的!
嘭,他一個念頭還沒有轉過來,臉上已是又挨了一記,打得他暈頭轉向的。
按照規則,一是被打出擂台,二是完全失去戰力,三是主動認輸,那麽戰鬥便宣告結束。可淩寒堵住了他的認輸之口,又沒有将他打出擂台,更是專盯着他的臉打,卻用力不大,沒一條符合終止戰鬥的原則。
因此,外面明明有許多恒河境強者坐鎮,可愣是一個個都隻能坐視。
——人家正在戰鬥呢,怎麽能夠阻止?
“好,敬你是條好漢,甯死不屈!”淩寒一邊抽着耳光,一邊還在說道。
敬你妹啊,不屈個鬼啊!
聶天成快要哭了,不帶你這麽玩的,赢了麽就好了歪,怎麽還虐待上了。
啪啪啪,打臉不斷。
“我——我——我——”每次聶天成一開口,淩寒就是一記耳光抽過去,讓他戛然而止。我我我,啪啪啪,這節奏感非常強,好像在唱歌一般,讓不少人都是樂了。
要說三個字太艱難了。
聶天成做了改變,道:“投——投——投——”還是開口就跪。
但這是一個策略,接下來他就會說那個“降”字了。
淩寒展顔一笑,可能嗎?
聶天成張口,啪!張口,啪!張口,啪!
看到這一幕,衆人終是忍不住大笑,雖然聶天成一直沒有說出“投降”二字,可誰都看得出來他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這倒黴催的。
“夠了!”有一位強者實在看不過去,終止了戰鬥。
這也是淩寒不想鬧得太大,否則那名強者還不一定可以将他攔下來。
聶天成看着淩寒,眼神中不止是憤怒,更多的是害怕,雖然被打的時間不算長,可在那段時間内,他真是懷疑自己可能被淩寒生生打死,這給他留下了強烈的心理陰影。
這個仇……還是不報了,他在心中想道。
其他場的比試還在進行着,有的很快就結束了,有的則是纏纏綿綿,戰鬥得異常激烈。
直到八天之後,十六強才全部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