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吧,少說廢話,敗在我手裏的話,麻煩你們也乖乖地爬狗洞去!”
易高甯不由臉色愠怒,要他鑽狗洞?
他可是恒河境強者!
就算是在木圖星,有十聖坐鎮,可恒河境依然能夠稱一聲強者,人人都需敬畏。
你居然讓一個恒河境強者鑽狗洞,這是要翻天嗎?
“我見過許多膽大包天的人,但如你——”易高甯搖了搖頭,“淩師弟,你确實天資非凡,可要知道,這裏可是星沙武院,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淩寒大笑,顯得放肆無比:“那是因爲,你們都沒有遇到我!”這句話,他說得豪氣沖天,整個人都是散發着驚人的神彩,讓人心折。
易高甯也爲他的風采所動,愣了一下之後,這才臉色難看地道:“那就一戰!”
他心中後悔,怎麽就領了這樣的差事,早知道有這樣難纏的新人,他那麽積極地争取幹嘛?現在好了,不但遇到了刺頭,而且這刺頭還強大得近乎妖孽。
“千誅道!”他對着身體一拍,嗡,可以看到,他體内竟有光點閃動,熾亮無比。
這是陣眼!
明心聖人以陣入道,更是以身爲陣,渾身每一塊骨頭皆是陣眼,自身便是一個大殺陣!
易高甯的四周,有一把把金色的刀浮現,煞氣沸騰,直沖九霄。
淩寒看着,心中不由有了一個猜測。
在恒天大陸,馬多寶便是天生殺陣,體内烙印着天下第一殺陣,另外還有第三殺陣,同樣也是一個人。難道,這并非上天的手筆,而是同樣爲血脈傳承?
像易高甯等等,隻要足夠強大,體内骨頭上烙下的陣紋便能傳承給後代,自然不可能完整,但隻要有一星半點留存,那放到小世界去的話,足以稱爲第一殺陣、第二殺陣了。
之前他便知道,所有的血脈其實都是一位先祖将強大的法凝在了體内,這才可以代代相承,那麽,陣道爲何不行?
嗡!
就在他暇思縱橫的時候,易高甯已是出手,幾百道金刀疾射而來。
淩寒強勢突進,完全不講道理。
你找死嗎?
易高甯不由冷笑,他承認淩寒剛才的手段非常驚人,以他不能理解的方式化解了他的一擊。可剛才他隻是随手而爲,現在則是全力以赴,而你居然一頭愣地撞上來,不是找死是什麽?
成全你!
易高甯推動着陣法,融入了自身的戰力,将之催發動極緻,轟向淩寒。
他自然不會殺人,下馬威是下馬威,鬧出人命來的話,那絕對是以命抵命,任何人都休想例外。但是,淩寒少不得會骨頭寸斷,傷痕累累。
金刀襲到,叮叮叮叮,發出着脆響,好像那并非元力、靈氣所凝,而是真正的神兵。可那又如何,金刀打在淩寒的身上卻是被紛紛彈飛,好像那并非恒河境強者出手,而是随便什麽阿貓阿狗。
這怎麽可能?
易高甯無法接受,你他瑪德穿了什麽防禦寶衣啊,怎麽可能如此變态,連他的全力一擊都可以如此輕易地承受?但他看得分明啊,淩寒身上并沒有任何的神紋發光,要是寶具的話,那絕不可能如此平寂的。
難道是這家夥的體魄……嘶!
沒錯,淩寒的體魄現在都已經超越了十三階神鐵,可光是如此,還是不足以完全對抗一位恒河境小極位的王者,關鍵是他還主動運轉了不滅天經,讓他的防禦在短時間内達到了驚人的程度。
——便是聖人一擊他也能生受!
既然如此,易高甯又算什麽呢?
最強的一擊之後,必然是防禦最最薄弱的一刻。
嘭!
淩寒一拳轟出,砸在易高甯的臉上,這家夥頓時被震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大門上,然後又反震了回來,四肢張大着,趴在地上。
這一幕,看得所有人都是呲牙。
這一屆的新生是要逆天了嗎?
易高甯強不強?毋庸置疑地強,可他卻是被淩寒一擊就敗了!
其實,若是易高甯早有準備的話,那與淩寒展開纏鬥,就算淩寒可以赢,也許得要百招、千招、甚至萬招,可誰讓他根本不知道淩寒的體魄那麽變态,硬碰硬來上一記,他頓時吃了大虧。
“好!”七名新人忍不住叫了起來,他們當然不想爬狗洞啊,堂堂王者,豈願受這樣的屈辱?因此,現在淩寒奮起反擊,而且還占了上風,不由讓他們興奮。
哪怕最終有更強的老生出面,迫得他們還是要低頭鑽狗洞,他們也無所謂了。
他們反抗了,還一度抽了老生的臉!
易高甯慢慢爬了起來,在被淩寒轟到的瞬間他還是以元力護在了臉上,因此,他雖然人被擊飛了,可受創并不是很重。
畢竟他可是恒河境小極位後期的修爲,而且還是一位王者!
他滿臉通紅,居然輸給了一個新人,而雙眼中則是閃動着怒火和陰霾,這當衆被抽臉,奇恥大辱啊!
此仇不報,他以後還怎麽見人?
“你等着!”但易高甯可沒有選擇與淩寒死嗑,生怕再自取其辱。他要去請更強的老生出面,鎮壓淩寒。
規矩就是規矩,别說淩寒,就是現在的幾位聖人,當初不也是爬狗洞過來的?
淩寒休想開先河,這是在與整個星沙武院爲敵,注定要敗!
“哼,這就想走了?”淩寒冷笑,開玩笑了,我好端端地沒招誰惹誰,你卻硬要我爬狗洞,打不過拍拍屁股想要走人,有這麽好的事情嗎?
“你難道還想留下我不成?”易高甯不由失笑。
“不是想,而是會!”淩寒殺氣騰騰,“我剛才就說過了,打不過我,就乖乖鑽狗洞去!”
“做夢!”易高甯冷笑,曆史上不乏刺頭,也有天資絕豔之輩,可到頭還不是被老生們全部鎮壓了?沒辦法,你修爲差了那麽多,怎麽可能匹敵?
恒河境小極位鎮壓不了你,那中極位?大極位?大圓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