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參、兔子他們可都是不肯吃虧的主,再加上江躍楓等人也是年輕氣盛,自然不甘被人趕出去,莫不拍着桌子叫闆,倒要見見這二人是誰,怎麽個尊貴法。
“還沒有收拾好嗎?”一個聲音響起,帶着無比的傲慢。
耳熟。
淩寒猛地心中一動,這不是向承允嗎?
當初他開天而來,正是向承允帶着左相的意志而來,将大淩朝收爲了亂星皇朝的附庸國。一開始的時候,二人的關系還算不差,但随着淩寒逐漸混得風生水起,向承允心裏難以平衡,兩人的關系就變得淡漠了。
尤其是左相警告淩寒不要與厲薇薇太過接近後,向承允自然緊跟左相的步伐,與淩寒完全劃清了界限,有若路人。
再後來淩寒便去了飛雲星,沒有再見到向承允了。
一别這麽多年——其實也沒有多少年,在神界,十餘年的光陰有若一眨眼似的,向承允自然不可能出現什麽變化,作爲左相身邊的紅人,尤其是現在兩相完全把持了朝政大權,向承允肯定自我感覺暴棚。
“向大人,請你稍候,小的馬上就要将房間收拾出來了。”小二滿頭冷汗,現在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向承允啊,别說他隻是一個小人物,就算是日月境的勢力,隻要向承允在左相耳邊說句壞話,那還不是說垮就垮的。
“哼,都是些什麽人,居然這麽拖拖拉拉,好大的膽子!”又一個聲音響起,隻見一名年輕人闖了進來,剛剛跨進山河境而已,但臉上的傲氣極重,好像天老大、他老二似的。
他看到包廂中不但有人,而且還有一隻兔子和一株人參如同大爺一般高踞而坐時,不由地臉皮抽搐一下。
雖然妖獸很常見,可大大咧咧到在人族的皇都都是如此,這還真是有點毀三觀。
而且,這裏的三名女子都好漂亮,一個嬌憨,一個成熟豐滿,最後一個就更加誘人了,明豔如仙、美貌無比,簡直就像傳說中的女皇大人,讓人一見就要丢魂的。
可天鳳神女畢竟不是亂星女皇,因此這年輕人也很快回過神來,傲然道:“你們都是什麽人?”
說話之間,向承允也走進了包廂,但因爲角度的關系,他并沒有看到淩寒,而且因爲淩寒的修爲太高、氣息内斂,他也完全看不出淩寒的強大。
當然,就算他再怎麽能想,也不可能想到這便是淩寒,而且還跨入了星辰境,連左相大人都能輕易拍飛!
他神情傲然,雖然他的官職沒有絲毫的變化,可左相現在掌半壁江山之大權,他的身價自然也是漲高了無數倍,顯得更加自恃、傲慢。
他明明看出這裏有幾個人的氣息深不可測,但并沒有放在心上。
——亂星皇朝的星辰境就那麽幾個,所以這幾個人絕不可能是如此強者,頂多就是日月境。那麽日月境他怕什麽?非但不怕,這樣的存在還得反過來拍他的馬屁!
比如今天請他喝酒的年輕人,便是日月境勢力魯家的天驕魯有精,這次是專門給他牽紅線的,有意将魯家的掌上明珠許配給他。
要知道,魯家的這位明珠最近幾年可是風頭強勁,成爲了皇都四大美女之一,取代了厲薇薇等人——誰讓她們邁進了山河境,這一代新人換舊人,曆史都是這樣的。
向承允本對厲薇薇有些想法,但他有自知之明,在左相眼裏他也隻是一條有用、聽話的狗,怎麽配娶厲薇薇爲妻?
因此,他也早早就死了心,而魯家那位明珠他也見過,确實美豔動人,絕不輸厲薇薇,而且魯家也有日月境大圓滿的老祖,可算得上是一流家族了。
能夠成爲魯家的女婿,對于向承允來說好處多多,而魯家也能通過他搭上左相這艘大船,因此雙方自然是一拍即合。
向承允現在是傲到天上去了,隻要不是右相又或是七大将,他誰也不怕,就是日月境大圓滿的老祖來了,他也敢指着對方的鼻子罵,因此他也任得魯有精發飙。
再說了,他心中也不爽啊,左相身邊的紅人跑來喝個酒,居然要個包廂都得磨蹭個半天,他臉面何存?
老參一拍桌子,道:“你大爺!”
魯有精大怒,這株寶參怎地那麽痞氣呢?不炖了吃掉實在不足以洩恨啊!
“你們都可以滾了,但這株參要留下,我們要炖湯喝!”他森然說道,而且确實也動了心,通靈的寶參能夠自主修煉,藥效要遠遠強于同階的其他神藥。
甚至可以延年益壽,對于武者來說,沒有什麽比壽元更加重要了,更長的生命意味着攀登高峰的可能性越大。
“想吃你家參爺,你們還早了十萬八千年,吃參爺的洗腳水還差不多!”老參跳到丁平的肩上,道,“丁小子,給參爺上!”
他知道淩寒的徒弟中,現在以丁平最強,理所當然地抱了這根大腿。
丁平的性格沉穩,不像九妖那麽嗜血沖動,不像江躍楓那麽騷包,也不像陳瑞靖那麽呆闆——雲永望和康修元就别提了,兩人主修丹道,武道是副業。
他沉聲道:“我們還要吃飯,請你們出去,吃完了,我們自然會走。”
這番話倒也說得不卑不亢,而且有理有據,我們先來,做生意嘛自然是先來後到。
“好哇,膽兒挺肥的!”魯有精臉色一冷,但并沒有出手。
他也看得出丁平等人十分強大,至少境界要比他高出許多,所以他直接搬出了後台,道:“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向哥的身份?他可是左相大人身邊的第一大紅人!”
說着,他洋洋得意,連向承允都是不自禁地将腰杆子挺直了些,目光則是停在天鳳神女的俏臉上,閃過強烈的驚豔之色。
在皇都,比此女更美的便隻有女皇大人了,之前的水雁玉倒也能夠與她媲美,可惜凜天宗莫名被毀後,此女便失去了下落,據猜測早就死了。
膨脹的自信心,讓他的膽子也肥了許多,心中湧動着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