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九煞劍可是常家的祖傳神器,與他們家所修的功法一脈相承,可即使如此,宙天皇還是被斬掉了一條手臂。
這九煞劍的威力之強可見一斑。
要是真被他收取了,那亂星女皇還可能是他的對手嗎?真有可能被他收進後宮,成爲他的私寵!
想到這個可能,淩寒不由地十分不爽。
他知道,這是那位女皇的魅力太大了,對他都是造成了影響。可明明知道這點,淩寒還是充滿了反感,不希望看到亂星女皇倒進任何一個男人的懷裏。
這恐怕也是每一個見過亂星女皇的男人,必然會産生的自私心理。
“哈哈哈哈!”天空中傳來宙天皇的大笑,漫天的光華正在散去,隻見他卓然傲立,僅剩的左手中則是抓着九煞劍。
顯然,這把神劍被他收取了!
畢竟是血脈傳承,而且他的實力也足夠強大,在以犧牲一條手臂爲代價之後,他終于成爲了九煞劍的新主人。
哪怕隔着黑塔,淩寒仍是感覺到這把劍的可怕,仿佛可以穿透他的靈魂,再生生撕裂。
九煞劍,恒河境級别的神器,至少也是十三階!
哪怕現在斷了、殘了,卻依然可怕,哪怕宙天皇這樣的強者,還修煉了對應的秘法,依然要付出一條手臂爲代價才能收取!
而且,這還隻是四分之一的神器,要是再将剩下的三部份取出、融合,那威力又将何等可怕?
“皇兄,你不要緊吧?”九焰天王飛躍到宙天皇的邊上,因爲九煞劍已被收取,這裏的煞氣也紛紛消散,那尊巨形煞自行消散了。
“無妨,斷了一條手臂而已,養個半年就能痊愈。”宙天皇無所謂地道,這其實并不算是小傷,但相對于他得到的實力提升卻又完全不值一提了。
“剩下的事情便交給你了,朕要将之完全煉化,到時候,再收取另三截劍刃便要容易許多。”宙天皇說道。
“是!”九焰天王領命,剩下的三截劍身同樣煞氣沖天,必須先建祭壇鎮壓其中的煞氣,然後才能收取,不然就算宙天皇得到了劍柄、還是常家後裔也依然極難做到。
宙天皇一轉身,破空而去。
九焰天王目光掃視着四周,眼神中有強烈的殺氣。
他知道淩寒之前一直躲在暗處,隻是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麽辦法,始終氣息不顯,便是他的攻擊也無法逼其現身。現在,他完全不能确定淩寒是否還在此地。
他十分讨厭這個蝼蟻,之前差點破壞了獻祭,讓他很想一腳踩死對方。
但他現在可沒有時間再在這裏盯着,再說了,宙天皇已經得到了九煞劍劍柄,戰力直飙準恒河境,就算這裏的秘密洩露,那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因此,他目光掃過一圈之後,便也轉身離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待他離開好久之後,淩寒才從黑塔中出現,免得被對方伏擊——雖然他認爲這個可能性不大,堂堂星辰境強者居然要埋伏他這麽一個小輩。
淩寒與小狗分道揚镳,然後祭出穿雲梭,向着東雨國的營地趕去。
因爲沒了煞氣相阻,他的速度飛快,僅僅小半天之後就飛臨到了怒江之上。
看來,傳說非虛,這條怒江确實是一位強者打出來的,若不是常家的老祖宗,便是當初與他激戰的那名星外強者。
淩寒降下飛梭。
“什麽人!”立刻有士兵包圍了過來。
“赤天學院,淩寒!”淩寒自報身份道。
這些士兵卻不敢輕信,連忙去請來了赤天學院的人,以鑒别真假。
“淩寒!”趙倫第一時間跑了出來,看到淩寒後,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古怪。
偷襲金獅國,卻遭到了徹頭徹尾的大失敗,這對于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畢竟是第一次用兵,有辱他大将軍之子的身份。
但他還是在心中安慰自己,畢竟對方埋伏了幾百個日月境,他敗得不冤,而且淩寒也被金獅國拿下,必然難逃一死。
可現在卻是看到淩寒好端端地活着出現,豈能不讓他臉色陰沉。
“你怎麽可能回來?”他哼了一聲,道,“你一定是投敵了,才會被放回來,做奸細的吧!”
此言一出,衆人都是嘩然。
于軍人而言,最痛恨的就是叛徒了。
淩寒淡淡一笑,道:“趙世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投敵了?沒有根據的事情可不要亂說,否則,就算你是趙大将軍之子,我也要與你去陛下面前說個清楚!”
“哼,我們遭到伏擊,本少有寶甲相護,這才殺出了重圍,你又憑的是什麽?而且,你比本少要晚回來幾天,難道不是被俘之後,屈節投降了嗎?”趙倫冷然說道。
既然沒能在戰場中殺死淩寒,那就給他羅織一個罪名。投敵啊,隻要安個結實,那根本不用帶回皇都審問,可以直接鎮殺,以正軍紀!
淩寒微微一笑,道:“趙世子可真會講故事!當時的情況那麽危急,我可不是日月境,也沒有護身的寶甲,隻能慌不擇路地逃跑,繞了一個大圈子之後,這才回到這裏,自然沒有趙世子快了。”
“休要狡辯!”趙倫戟指淩寒。
淩寒聳了聳肩,道:“趙世子,什麽都是要講證據的,否則我可要告你诽謗了。”
趙倫對着他深深地看了一會,道:“本少會找到的!”他拂袖而去。
剛愎自用,心胸狹窄。
淩寒在心中給他做出了評價,然後立刻去找九郡王,九煞劍之事關系太大了,必須第一時間将消息送回去,否則等宙天皇得到完整的九煞劍,那他真要一手遮天了。
“淩寒!”水雁玉迎了出來,看到他的時候,眼淚不争氣地流了出來。
突擊隊全軍盡沒,隻有趙倫才活着逃回來,這讓大部份人都是十分悲觀,認爲沒有回來的人肯定完蛋了。
水雁玉雖然對淩寒十分有信心,可一天兩天三天,淩寒一直沒有回來,仍是讓她擔心不已。現在終于看到淩寒出現,她這才如釋重負,隻覺整個人都有種虛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