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楊家遠遠沒有衆人想像中那麽痛恨海賊。
是的,楊家與海賊永世爲敵,幾百萬年來不知道死了多少族人,可沒有海賊的存在,武者還需要楊家的保護嗎?沒了海賊,楊家吃什麽?
兔死狗烹,這是連凡人都知道的道理,楊家又豈會不懂?
因此,楊家從來都隻是保護好自己的船隻,對于清剿海賊一點都不積極,因爲積極一下的話,自己就要沒飯吃了。
當然面對海賊,楊軒也不能退讓得太過明顯,因此他隻是步步收力,打算賣個破綻,放西城過去。
淩寒自然看在眼裏,心中冷笑,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媳婦,咱們該撤了!”
他也不等楊軒答話,拉起水雁玉就進了穿雲梭,咻,直接破空而去。
“厚臉皮,下次再來抽你丫的!”淩寒臨走還不忘調侃西城一句。
西城勃然大怒,猛地一個縱身竄起了百丈多高,要跳上穿雲梭,将淩寒生生打下來。可這艘流梭一旦發動之後,速度是普通日月境的四倍,又豈是西城暴怒發威就能追上的?
噗嗵一聲,西城從天空中落了下來,掉進了海裏。
“該死!該死!”他大聲咒道,目光盯上了楊軒,若非此人之前阻攔,那個天殺的小賊哪有時間取出飛行神器逃走?
“擦!”楊軒在心中暗罵一聲,将淩寒也給恨上了,分明是那小子闖的禍,爲什麽要将他連累進去?他雖然之前就在與西城大戰,可兩人都隻是互相牽制,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哪一個不是修煉了百萬年,莫不無比得珍貴自己的小命。
可沒等哀怨多久,西城已經殺了過來,雙眼噴火。
堂堂日月境強者被一個山河境小輩當衆抽臉,他不抓狂才怪了。
淩寒在天空中轉了一圈,這才揚長而去。
“那人真是不要臉!”水雁玉指着楊軒道,顯得尤爲氣憤。
要知道他們好心幫助楊家殺賊,可楊家卻居然放任海賊強者去攻擊淩寒,這讓她感到心寒。
“呵呵,習慣就好。”淩寒倒是不以爲意,大部份人都隻會自掃門前雪,哪能指望一個陌生人爲自己拼命。再說了,他的出發點也不是爲了幫助楊家,本來就是爲了殺海賊而來的。
水雁玉又氣鼓鼓了一陣,她之前一直生活在皇都,說到心境的閱曆其實完全比不上淩寒。
過了一會,她突然湊了過來,道:“閉上眼睛。”
“幹嘛?”淩寒扭頭看她。
“叫你閉上就閉上!”水雁玉嗔道。
“你就不怕我胡亂駕駛,撞車嗎?”淩寒笑道。
“你到底閉不閉?”
“行,媳婦說閉,咱就閉呗!”淩寒閉上了眼睛,他立刻感覺眼前有一團黑影壓了過來,然後一雙溫潤柔軟嘴唇親了上來。
唔?
淩寒驚訝,水雁玉居然主動送上香吻?
雖然水雁玉風情萬種,妩媚天生,可她的性格卻有點冰冷,哪怕早就被淩寒親親抱抱、摸摸摟摟慣了,可一直是被動地承受,這居然主動獻吻……古怪!
他立刻就睜開了眼睛,隻見水雁玉閉着雙眼,俏臉已是紅成了大蘋果,動作拙劣地親着自己。
她明顯情動了,鼻翕張動着,玉頸都是泛着粉紅色,一直延伸到白玉般的胸口,隻可惜被衣物包裹着,看不到多餘的春色。
“媳婦,你終于決定要和我生猴子了?”淩寒很煞風情地道。
水雁玉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她是因爲回想起之前淩寒抽了西城一耳光的情景,心中激動嘛——有哪個山河境可以抽日月境強者一個耳光?
隻是想想那一幕,就讓她激動得全身發軟,有一種陌生的情愫要從體内噴湧出來,讓她隻想緊緊地抱住淩寒,被這個男人征服。
可你這個家夥非要破壞氣氛嗎?
“媳婦,你的吻技不行,我來教你。”淩寒一把将水雁玉抱了過來,探頭吻了上去。
“唔!”水雁玉立刻發出悶哼,雙手撐在淩寒的胸口,想要将這個臭流氓推開,可推着推着,她的手便失去了力氣,然後如同靈蛇似地纏住了淩寒的脖子,變得熱情起來。
這個男人可以輕易讓她燃燒起來。
“臭流氓!”她呢喃道,“我恨你!”
“爲什麽要恨我?”淩寒咬着她的耳垂,兩隻大手則各已經握住了一座山峰,玩得不亦樂乎。
“我恨你,讓我牽挂上了一個人,怎麽也忘不掉!”水雁玉在淩寒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隻是淩寒的皮真是太厚了,韌性十足,卻不是她可以咬破的。
淩寒心中一蕩,這個尤物在向自己表達真情嗎?他捧着水雁玉的俏臉,正容道:“我會對你好,一生一世!”
“哼,你還有兩個紅顔知己哩!”水雁玉有些吃醋地道。
“呵呵。”淩寒心虛地笑,内定的媳婦雖然加她一共三個,可紅顔知己哪隻這個數。
他連忙聰明地不再提這岔,道:“我們換個體位,再去殺幾個海賊。”
水雁玉瞠目,這個臭流氓,居然在自己面前說“體位”這種下流無比的污話了?完蛋了,以後真被這個家夥弄上手,她會不會也變得這樣啊。
兩人乘着穿雲梭,在星辰海上掃蕩着,遇到小股的海賊便直接出手消滅,遇到有日月境坐鎮的大團就跑路,來去潇灑,讓海賊們痛恨不已。
十幾天下來,死在兩人手中的海賊數量已經破百。
而在戰鬥中,水雁玉終于突破到了中極位!
這要傳回赤天學院的話,絕對會轟動一方。
别看這速度比淩寒慢多了,可她隻花了十幾年就跨進了一個小境界,其實極其驚人。
當然,這是因爲她得到了幾塊山河石,快速完成了修爲的積澱,再加上淩寒又不斷地給她氣天丹,助她在極短的時間内達到了小極位巅峰。
這些天的血戰、還有她本身的悟性也不低,終于完成了這重要一步的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