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有幾分可信之處,至少在淩寒的上一世也沒有聽說過海族之名,顯然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互相不撈過界。
淩寒哈哈大笑,道:“你腦子被驢踢了,在我人族的地盤上,你還叫我别管閑事?”
那支顔頓時生凜,海族多麽強大那是一回事,關鍵他現在可是落在了淩寒手裏,生死全在對方的一念之間。他連忙道:“小人知錯,小人知錯。”
羞恥啊,生花境強者居然也會如此低聲下氣?
雖然聽不清淩寒和那支顔在說什麽,可看那支顔一臉的奴才相就知道了,現在他是恨不得舔淩寒的鞋底。
鄙視!
“将族,也就是有天人境的武者了?”淩寒摸着下巴道,随即又奇怪,道,“既然你們海族那麽強,幹嘛隻派你這種貨色來?”
那支顔好郁悶,這北荒的武道也不高啊,這他種“貨色”足夠橫行了。他道:“小人是海妖一族,天生擅長蠱惑,而那位将族的大人也不欲大張旗鼓,因爲那個礦坑太過邪門,要是死上太多的海族在那裏,說不定連王族都會驚動。”
“那你要尋找的東西究竟是什麽?”淩寒問道。
那支顔微微遲疑一下,才道:“據說是一口瓶子,小人并不是太清楚。”
“有什麽作用?”
“小人也不知道,隻知道那位大人非常重視,命小人低調行事,但一定要把那隻瓶子拿到手。”
“你這也算低調?”淩寒哼了一聲,但想想,海陸不相往來,陸地上死再多的人又與海族有什麽關系,人家根本不會關心,從這點來說,那支顔倒确實很低調。
“大人——”那支顔可憐巴巴地道,他的實力放在北荒雖然是頂尖的存在,可在海族卻隻是勉強進入了高手之列,因此并沒有那種強大的氣場,甯折不彎的性格。
換一句話,他就是個軟骨頭。
淩寒想了想,道:“你就先在我這裏待上一陣子吧!”他一巴掌拍暈了那支顔,然後将對方收進了黑塔。
因爲這個海族,不知道讓多少人族死亡,自然不可能放過他,不過淩寒還要問問他關于海族的事情,因此暫時并不打算殺了他。
見一名生花境強者如此輕松便被淩寒收拾了,所有人都是心中惴惴,淩寒若是想要殺他們的話,那隻是翻翻手的事情,生花境超越了凡俗,強得不可思議。
淩寒看向波文林,露出一抹笑容,道:“波大人——”
“不敢!不敢!”波文林連忙擺手,這被生花境強者叫上一聲大人,分明是将他放在火上烤啊。
淩寒不悅,道:“波大人似乎挺喜歡打斷别人的話。”
波文林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隻是不敢被淩寒以敬語相稱,怎麽又錯了呢?可被淩寒這麽一說,他又哪還敢反駁,隻有乖乖地閉上嘴。
“随我去見火皇吧。”淩寒笑道。
波文林頓時猶豫,你丫不會是殺性大起,連火皇都想宰了吧?
“咦,波大人不是說了,我去哪,你也去哪嗎?我可是記得清楚哩。”淩寒笑道,“我這個人最讨厭說話不算話的人,你是想讓我讨厭你嗎?”
虎妞呲牙,殺氣騰騰,淩寒讨厭的人,她很願意用小拳頭打爆對方。
兩名生花境盯上了自己,波文林還能說什麽,隻好道:“願陪大人一起!”
淩寒展顔一笑,道:“走吧。”
三人離去,衆人這才松了口氣,莫不發覺背上全是冷汗,生花境的壓迫力太可怕了,這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那位強者似乎在故意針對波文林,波老九到底是哪得罪了人家?”
“不可能吧,真要得罪了,人家用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了。”
“我知道,波文林的兒子曾經對那位強者出手,結果反被轟殺,波老九自然不肯罷休,跑去追殺那位強者,便有了後來的事情。”
“原來如此!”
“看來,咱們都得好好管教一下自己家的小輩了,不要莫名其妙地就得罪了一個強者,那真是分分鍾就會家毀人亡!”
“是呀!”
衆人都是感慨,而淩寒的目的也達到了,他可不是純粹在折騰波文林,而是将波文林做爲一個反面材料,讓這些目空一切的豪門好好地反省一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太嚣張了。
話說淩寒三人向着皇宮走去,速度不算太快,因此當他們來到皇宮的時候,整個皇宮也進入了戒備狀态,有可怕的陣法運轉,如臨大敵。
“站住!”有人高喝,“此乃火國重地,外人禁止進入!”
淩寒微微一笑,道:“我有話要與火皇說,讓他出來,大家可以和和氣氣地說話。不要逼我動粗,我這個人其實很讨厭暴力。”
波文林的嘴角抽搐一下,心中暗暗吐槽,不知道是誰打着“以暴服人”的旗号?
“速速離去。”皇宮中又傳出一個聲音,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淩寒的強大,誰敢關閉陣法,這沒有了陣法防禦,怎麽阻下一名生花境的強者?便是火國那位老國主出世都未必罩得住啊。
淩寒拍了拍波文林的肩,笑道:“你們認得這位吧?給你們十個呼吸的時間,到時候我還沒有見到火皇的話,就把這家夥宰了。”
波文林頓時一哆嗦,火皇又怎麽可能爲了他而冒着生命危險出現呢?他死定了呀。
淩寒哈哈一笑,道:“沒事,我隻是和他們開個玩笑。”
波文林這才松了口氣,心道他可真要被對方玩壞了。
“我隻會廢了你的四肢。”淩寒接着說道。
“啊!”波文林又被吓到了,不自禁地開始哆嗦起來。
“哎,你這個人真是開不起玩笑,算了,不逗你了,我還是破陣直接去見火皇吧。”淩寒看着前方,真視之眼發動,觀察着這座陣法,尋找着薄弱之處。
他現在好歹也是五階陣法師,要他布置六階陣法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隻是破解的話卻是小事一樁,畢竟沒有人幹擾他,他可以從容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