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一聲長嘯,仗劍而出,向着那頭大妖殺了過去。
隻要給它時間,大妖說不定會恢複幾分,而若是讓它逃進湖裏的話,那更是沒有辦法尋到了。
這叫趁他病、要他命!
咻,兩隻金色的拳頭轟出這一擊之後,也宣告湮滅,畢竟這隻是靈嬰境封在法旨中的一擊而已。
淩寒飛身而出,直殺了過去。
大妖露出狂怒之色,它可是王者級别,一個僅止神台境的人族武者居然敢向它主動發起攻擊,這是也太不将它放在眼裏了。
若是它還在全盛時期,那打出一道冰刃便可以将淩寒轟殺,可現在它正處于最最虛弱的時刻,連翅膀都是無法彈動,又怎麽打得出冰刃來?
它自然不甘束手待斃,雙眼一瞪,發出了一道武道意志,向着淩寒沖擊而去。
隻要被這股武道意志撞上,保證這個人族小子變成白癡!
大妖十分自信,它可是生花境級别的王者,武道意志太可怕了。
但它立刻露出震驚無比的表情,因爲淩寒的攻勢絲毫沒有停緩,長劍揚動中,甚至打出了十道劍氣,向着它相對脆弱的脖子轟了過去。
這怎麽可能!
它要是會說人言的話,肯定立刻驚呼,但此刻它虛弱得連張嘴都是不能,便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十道劍氣狂斬而來。
噗噗噗噗!
這些劍氣可都是十階靈器激發出來的,破壞力十分驚人,哪怕生花境的王者大妖都是無法僅靠肉身的防禦吃下,十道劍氣肆虐而過,它的頸部頓時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但這并非最緻命的。
魔生劍斬了過來,這才是最最可怕的攻擊,十階靈器是何等鋒利?連劍氣都能将它的肉身斬開,更何況是魔生劍打出的直接攻擊了。
大妖露出恐懼之色,它萬萬不想死,更不想死在一個神台境的人族手裏。
噗!
一劍削過,一顆虎頭頓時沖天而起,淩寒出手賊快,一把抓住大妖的身軀,直接收進了黑塔之中,免得浪費。但他出手雖快,還是有許多血液飛濺了出去。
咻,一道人影穿出,竟是抓住了那隻飛起了虎頭,掉頭就走。
好膽!
淩寒立刻展開身形,向着那人追了過去,這居然敢劫他的胡?在他身後,一塊塊碎石慢慢彙聚到一起,石靈正在重組。
那劫胡之人的速度非常快,否則他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顯然是對于自己的身法有着絕對的自信,這才敢出手。
隻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淩寒。
淩寒所用的身法也換成了地級,名爲百變千幻,不但在戰鬥時可以幻化出許多殘像來迷惑對手,用來追擊或是逃命那也是杠杠的,快得驚人。
跟淩寒比身法?除了虎妞這種怪物之外,同階之内還有誰行?
隻是幾個起落之後,淩寒便追上了那人。
“哼,還你!”那人倒也幹脆,見走不脫,直接右手一振,将虎頭遠遠地擲了出去,顯然是要趁着淩寒去揀的時候,再趁機逃走。
淩寒左手一甩,打出吸血元金,将虎頭纏住扯回,收進了黑塔,身形卻是絲毫不變,繼續向着那人追去,目光如劍,森然道:“有這麽便宜的事情?”他揮劍便斬。
“淩大師,奪寶乃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必放在心上?”那人倒也不弱,揮刀招架,有七道刀氣揚動。
淩寒哼了一聲,道:“要是你也參與了那頭大妖的剿殺,那确實有資格分配戰利品。但明明隻是行盜竊之事的小人,竟還敢大言不慚,真是讓人笑話!”
叮叮叮叮,刀劍碰撞,火花四射,武道意志同樣迸閃出耀眼的神光。
淩寒是何等的戰力?隻是幾招之後,那人就駭然色變,完全不敵。
他連忙叫道:“我乃寒水宗的弟子豐景勝,就算你是天級丹師,也不能亂來!”
“傻逼!”淩寒罵了一句,劍勢不絕。
他是天級丹師,還怕和誰撕破臉嗎?也隻有千屍宗這種天生行走在陰影之中的勢力,才會不懼一名天級丹師,否則隻要正常“混”的宗門,又有誰不得在明面上給天級丹師面子?
“我與你拼了!”豐景勝大吼道,從芥子戒中取出一張靈符,作勢就要丢出,“這是烈焰燒天符,乃是本宗一位生花境強者所制,可打出相當于他十分之一的戰力,你莫要逼我!”
淩寒這回連罵都是懶了,長劍斬個不停。
“死!”豐景勝砸出靈符,轟,頓時,一道烈焰從靈符中揚動而出,化成一片火海燒向了淩寒。
淩寒微微感應一下,将雷霆戰甲發動,頓時,一道雷霆壁壘生成,将他護在了其中,直接沖出了火海,再斬一劍。
“什麽!”豐景勝露出無法相信的表情,那可是生花境的一擊啊,可居然被淩寒擋了下來,這也太不真實了!隻是他第二個念頭還沒有轉過,魔生劍已是削到,從上到下劈過,他整個人頓時被齊刷刷地斬成了兩截。
淩寒收劍,以他此時的力量全力催動雷霆戰甲之下,擋下低階生花境的一擊還是綽綽有餘的。
衆人都是用忌憚的目光看着他,眼神十分複雜。
光是一個天級丹師的身份就沒有人敢在明面上對付他,而他本身的戰力更是逆天般強大。與淩寒生在同一個時代,簡直是天大的不幸。
淩寒自然不會在意别人如何看待于他,他向着嶽開宇笑了笑,道:“晚上又有王級妖獸的補肉吃了。”
嶽開宇一怔,淩寒剛才說“又”,難道他之前已經吃過這樣的大補之物了?他沒敢相信,隻以爲淩寒是說錯了,當即大笑,道:“浪費了一張靈嬰境法旨才轟殺的,一定要吃回來!”
淩寒拍拍他的肩,道:“你身上絕不止一張靈嬰境法旨,不要裝窮了。”
嶽開宇嘿嘿笑,顯然是被淩寒說中了,反駁道:“你以爲靈嬰境法旨很便宜嗎?這紙、這墨,還有用的筆,那可都是極珍貴的材料!而且,就是我太爺爺繪制一張法旨都要恢複個把月!”
淩寒卻是懶得理他,目光盯着湖泊,道:“寒意正在消退,難道這個絕冷之地是因爲這頭大妖而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