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依然在向着淩寒發動攻擊,好像正在風化的根本不是它似的。
淩寒卻順着這震飛之勢向着第二頭屍兵殺了過去,依然是拳頭轟出,魔紋微閃。
如果這些屍兵是人類,那麽看到同伴吃了虧之後,肯定會做出調整,再怎麽也不會和淩寒去拼拳頭。可屍兵又哪有什麽智慧,同樣一爪子拍了過來,迎向淩寒。
嘭,一記對拼中,淩寒再次被震飛,可第二頭屍兵也開始了風化。
三頭、四頭、五頭,淩寒的身形飛射,隻是兩個呼吸的時間而已,就有五頭屍兵進入了風化狀态,而第一頭則是蔓延到了頭部、胸腔,很快就隻剩下兩條腿還在跑,這場面……有點瘆人。
“小心!小心!”千屍宗的弟子則是在一邊叫道,進行着指揮,可這些屍兵隻靠本能戰鬥,又怎麽聽得懂“小心”是啥意思?
六頭、七頭、八頭……更多的屍兵被風化,徹底得塵歸塵、土歸土。
隻是七個呼吸而已,十四頭屍兵全部中招,而最早的六頭已經徹底化成了飛灰。
千屍宗的弟子、還有嶽開宇、廣元,都是露出震驚到極緻的表情,這就全部搞定了?這麽簡單?
淩寒淡淡一笑,他還有魔生劍沒有祭出來,否則以十階靈器的破壞力,那也足以對銀甲屍造成毀滅性的打擊。要是發動雷霆戰甲的話,以雷電對于邪惡的天然壓制,也足以很快将這些東西滅個幹淨。
他的底牌是越來越多了。
“怎麽樣?”他對着嶽開宇說道。
“你牛!”嶽開宇則是豎了一下大拇指,他親身戰鬥過,自然知道這些屍兵的難纏,可淩寒一拳一個,輕松加愉快,讓他不得不寫個服字。
“段正志!”廣元又吼了起來,他滿頭黑發沖天,怒氣都快要燃燒起來了。
“唉,一群廢物!”段正志的聲音幽幽傳了過來,“我正在修煉的緊要關頭,可先被三隻老鼠溜進這裏受到了打擾,而出動了那麽多兵力進行殂殺,還是沒能解決麻煩,你們說,你們活着有什麽意義,不如去做屍兵吧!”
那些千屍宗的弟子都是吓得哆嗦,頭上冷汗直流,紛紛跪下,道:“請大人恕罪!那小子好像掌握着一件特殊的靈器,對屍兵有着極大的克制作用。”
段正志身形再現,目光掃過地上那些屍兵所化的灰燼,眉頭微皺,手中捏了幾個法訣,隻聽滋地一聲,一口鐵棺從遠處滑了過來,好像自己長了腳似的,詭異無比。
嘭,棺材打開,從裏面跳出來一個白衣婦人,依然還能看出有着美麗的輪廓,但幹枯的臉龐、手臂,莫不說明她早就死了,這同樣隻是一具屍兵而已。
“清、清悅!”廣元卻是變色,顫抖着說道,然後眼睛都紅了,對着段正志怒吼道,“你這個畜牲,居然把自己的妻子煉成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好歹也是神台境的材料,浪費了多可惜?”段正志卻是漫不在乎地說道,然後淡淡道,“将這三人全部殺了!”
咻,農清悅立刻向着淩寒三人殺了過去,這隻是一具屍兵而已,沒有情感、沒有記憶,隻有殺戮的本能。
“清悅!是我!是我啊!”廣元大聲叫道。
嘭!
一掌拍過,淩寒三人被同時震飛了出去,一個個都是哇哇吐血。廣元先不說了,面對老情人根本沒有什麽鬥志,而嶽開宇雖然是靈海境中的佼佼者,可靈海八層的力量豈能匹敵神台?
淩寒确實妖孽,隻是靈海一層的境界實在是太低了,怎麽可敵農清悅近乎神台四層的力量?
而且,農清悅的實力太強,淩寒的魔紋根本沒有接觸到對方的機會,早被一股勁力震飛。
雙方的差距實在是有點大!
淩寒站了出來,道:“你們退後!”
他發動了雷霆戰甲,頓時,一片熾白的電芒在他身上揚動。農清悅本已經飛身撲至,可感應到雷電之力時居然硬生生刹住了身形,臉上居然露出了厭惡之色。
屍兵也有表情?
可見,雷電之力對于這種邪物的克制作用有多麽巨大了。
“怎麽可能!”段正志驚呼,這小子是專門克千屍宗的嗎,怎麽身上全是這樣的靈器?
淩寒哈哈大笑,一揚手,轟,七頭龍象浮現,俱是熾白的電芒所化,向着農清悅打了過去。靈器可以加成“氣”的威能,像傲星來使用黑星劍後,劍氣連淩寒的拳氣都能輕易劈開,現在這拳氣可是被雷霆戰甲加持了,威能又将強到何等地步?
——哪怕淩寒無法将雷霆戰甲的威力盡顯。
面對這一拳,農清悅竟是不敢硬接,身形疾退。
悍不畏死的屍兵居然會主動逃跑,這真是罕見無比,讓千屍宗的人都是瞠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哼!”段正志迎了上來,道,“這個小子交給我,你去幹掉那二人!”
農清悅立刻身形一折,向着嶽開宇和廣元殺了過去。
“别急着走啊!”淩寒大笑,再轟一拳,雷霆戰甲發威,一共七頭龍象浮現,向着農清悅追了過去。
“小子,死!”段正志殺了過來。
淩寒卻沒作理會,隻是追擊農清悅。
“大膽!”段正志大怒,他堂堂神台境,全力出手之下,一個靈海一層的小子居然敢不做理會,這是對他何等的輕視?
那你就付出代價吧!
他冷笑,一掌按下,直襲淩寒的後背。
“小心!”嶽開宇和廣元都是驚呼。
啪,一掌拍下,卻隻見一道電芒閃動,淩寒打了幾個踉跄,而段正志也是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了一道鮮血,手掌已是一片焦黑。
這可不是淩寒的實力逆天,連神台境也能傷,而是雷霆戰甲發威了。
“哈哈哈哈!”嶽開宇撫掌大笑,“要是傲家老祖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氣歪了鼻子!不過真是奇怪,這件戰甲落進本宗手裏已經有好幾百年了,從來沒有人可以激活過,怎麽這小子就偏偏能行呢?難道,這件戰甲便是在等待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