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淩東行顯得自信無比,他和淩重寬已經正面對抗了十幾年,可淩重寬還是隻能做大執事,被他壓得死死的。
他當年也曾經是一代天驕,叱咤過風雲,若非靈根被毀,像淩重寬這種人又算什麽?
“哼,敢欺我兒子,我不揍得他在床上躺一個月我就不信淩!”他目光發寒,狠狠說道。
咱家老頭子也是護短的人,合胃口!
淩寒又與父親說了會話,這才離開。
——淩東行身爲一個大家族的主人,自然有許多事情要忙,再說了,他還得去抽淩重寬那條老狗,敢趁他不在欺負自己兒子。
淩寒可沒興趣看那條老狗怎麽被淩東行按着揍,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思索起接下來的走向。
修煉離不開丹藥的支持,上一世的他之所以可以在兩百年内達到天人境,便是因爲他本身就是丹道天才。不過,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他現在雖然掌握了所有丹道知識,但是,也得有材料給他才行。
而越是高級的丹藥,所需要用到的材料就越是昂貴,說句實在話,淩家的财富在這樣的材料面前真得是……隻有一個字,窮!
他得做些什麽,否則他的修煉速度必然達不到預期的水準。
簡單,賺錢。
淩寒暫時想到兩個辦法。
第一,出售功法、武技。前世的他不知道記下了多少頂尖秘術,随便拿一本出來拍賣都能換來一個天文數字的财富。但是,這并不妥。
因爲現在的淩寒太弱了。
如果他還是天人境的修爲,那麽拿出一本天級功法來,别人自然不敢有任何的歪念頭。可現在呢,他隻會被人盯上,逼他交出更多的功法來。
要賣,也隻能拿與他現在武道水準差不多的功法、武技出來賣,而且數量不能多。
那麽隻有第二個辦法了,賣丹藥。
這是他的老本行,而且,丹師是極受尊敬的職業,誰要敢對丹師不敬,極容易引起衆怒,任誰都要三思而後行。
如今的雨國,至少有八成的丹師掌握在天藥閣的手裏,剩下的兩成則是各大家族、門派的座上賓,煉制出來的丹藥都是在勢力内部消化的,根本不會拿出去銷售。
最後有一些丹師是獨行客,不爲任何人效力,沒錢了就煉點丹藥出來賣錢,自由自在。
像蒼雲鎮的話,高端丹藥都控制在天藥閣的手裏,隻能去那裏買,而低端的丹藥則由天藥閣分發給城裏的兩大家族進行銷售,也算是我吃肉、你喝湯,大家都有得賺,畢竟兩大家族是地頭蛇。
這兩大家族就是淩家和程家,雙方各能從天藥閣拿到五成的低端丹藥。
可就算兩大家族喝湯,在丹藥方面也是賺得盆滿缽溢。
——丹藥可是一門暴利行業,這也是丹師爲什麽會被各大勢力捧爲座上賓的原因之一。如果家族、宗門内沒有自己的丹師,那在丹藥上的開銷将大得恐怖。
淩寒這一世可不想将太多的精力放在煉丹上,因此他隻想做個獨行的丹師,沒錢了就煉點丹藥,夠用就行。
就這麽定了,以丹養武。
不過,淩東行既然回來了,淩寒的自由也受到了限制,立刻被他老子趕去了學院。
當然不是虎陽學院,而是蒼雲學院。
虎陽學院是雨國皇室開辦的,而蒼雲學院也是國家辦的,隻是在資源上兩者根本沒得比,差得太多太多了,不過淩東行還是希望淩寒可以在蒼雲學院一鳴驚人。父親嘛,總想看到兒子出人投地,成爲最有出息的人。
淩寒自然不會想讓父親失望,隻好去學院了,反正也沒事,就随便去個幾天,高調一下,滿足一下老父望子成龍的渴望,那麽淩東行自然不會再管他了。
而且,他也想要實現前身的夙願,洗去廢物的聲名。
他出門而去,劉雨桐自然跟随,與他一起來到了蒼雲學院,不過劉雨桐并不方便與他一起上課,便在學院裏到處走走,以她的實力也不怕有人見色起意,對她不利。
淩寒信步而行,他也不是非得要去上課,反正來到學院也就夠了。他來這裏是因爲尊敬自己的父親,但不會對淩東行的每一句話都盲從。
來到練武場的時候,他不由地腳下一頓,身體中生起一股強烈的悸動,讓他不由自主地轉過身,向着練武場中走去。
這是來自前身的執念。
前身一共有兩件放不下的事情,第一當然是父親,第二,則是蒼雲學院中的一個女人,沒來這裏還好,一來之後,這執念立刻變得無比得深沉。
前身喜歡一個女人,對方叫沈子嫣,是蒼雲學院的一名學生,而兩人之間還有着極其複雜的糾葛。
早在七年前,沈子嫣還隻是一個十歲小姑娘的時候,她就展現出了驚人的美貌,被淩東行捷足先登,與淩寒訂下了娃娃親。
因爲淩家是城中的兩大頂級家族之一,淩寒又是家主之子,沈家對此自然也沒有什麽意見,很欣然地答應了這門親事。
可在淩寒十二歲覺醒靈根、進行測試後,他被确認爲是五行雜靈根。如果光是如此,以淩家的勢力,沈家也不敢有什麽意見,問題是,沈子嫣的靈根卻是地級上品!
不但如此,沈子嫣在武道上的天份也相當不凡,并沒有辜負這麽好的靈根,修爲一路飙飛,被學院高層視爲珍寶,一直有想法将她送進虎陽學院去,隻有在那裏她的天賦才能得到真正的展現。
随着年齡的增長,也随着沈子嫣與淩寒的境界差距越來越大,她終于向淩家提出了悔婚。
淩東行當然不肯答應,這不但有損淩家的顔面,更會傷到兒子的心,可前身卻是答應了,因爲他對這個女人喜歡得入骨。
盡管已經是陌路人,可前身依然深深喜歡着這個少女,一直暗暗留意、注視着對方。
強烈到,即使前身已死,可身體卻本能地動了起來,影響到了現在的淩寒。
“總得消了這股執念,否則這在以後可能會成爲心魔,影響到我的進境。”淩寒在心中說道,作爲一個曾經的天人境強者,他自然清楚心魔的可怕。
“那就去見她一面,見過之後,從此她是她、我是我!”淩寒在心中說道,好像在與前身談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