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沫躺在樹上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的看着戲,啃着牛肉幹兒,日子過得好不惬意。
“砰!”的一聲巨響,雲蘇沫的衣角微晃,不等她有動作,隻察覺一陣腳步聲往這邊來。
“兔崽子活膩歪了,敢偷勞資的通行令,勞資今兒個不将你千刀萬剮就不行牛!”
“沒偷!”
“呵,偷就是偷了,勞資打斷你的狗腿。”
樹上的雲蘇沫眉頭微蹙,随即歎了口氣。罷了,相逢就是緣,逢了這麽多次,見死不救倒是不怎麽忍心。
大林捂着胸口,冷眼看着即将落下來的刀,神情很是淡漠。眼下他身受重傷,靈力耗盡,早已沒有力氣再做抵抗。隻希望自家弟弟能跑遠些,秘境打開之前不要被抓到。
他閉上眼,靜靜感受着死亡的來臨。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一直沒落下來,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他猛然睜眼,随即松了口氣。
他張了張嘴無聲道:“多謝。”
雲蘇沫瞥了他一眼,扔個瓶子給他:“先吃藥療傷,我去收拾那鼈孫子。”
沒有人能比她更猖狂,要是有,那就打死吧。
“你你你,别過來,勞資是牛家的!”
“呸!”雲蘇沫往地上啐一口:“管你是牛家還是馬家的,打了爺的人就得給爺還回來。”
谷瓕</span> 她揉揉手腕,随即撲上去按着地上那位牛大爺就開揍,邊揍還邊罵罵咧咧問候他全家。
等人揍得爽了,人也隻剩一口氣吊着了,之後是死是活,都與她無關。
而大林吃了藥,也緩過神來。他起身朝雲蘇沫深深鞠了一躬,誠懇道:“感謝蘇兄的救命之恩,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請蘇兄能出手救我弟弟小林。”
奔波在救小林的路上,四下無人,雲蘇沫便開口問道:“你當真偷了别人的通行令?”
大林給她傳音說小林身上揣着通行令,他擔心小林出什麽事兒,所以才想立即出發去救人。結合方才發生的事兒,很難讓人不産生聯想。
大林嘴角抽了抽,蘇兄還真是直接,這樣容易挨打的。
“不是偷,是搶。”大林一本正經道:“強者爲尊,我能打的過爲何要偷,光明正大的搶不好麽。”
這是原則性的問題,偷那是小偷做的事,而搶,才是一個強者應該做的事情。
雲蘇沫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認同道:“說的對,能強就不偷。”
語調一轉,她又道:“不過,連命都沒了,偷又如何?”
硬拼那才叫真的蠢,瞧瞧她凰兒和饕餮、小黑,人家出門兒晃一圈就能順通行令。這等好事兒,何樂而不爲呢,何必要傻兮兮去送人頭。
“本來是要赢的,奈何那姓牛的身上有靈魂印迹,我是被那靈魂印迹給打傷的。”要不然,就憑那歪瓜裂棗的牛大爺,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出師不利,出師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