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正常來說,隻要在無間地獄裏将罪贖清,是能投胎的,可誰讓她好死不死得罪雲蘇沫呢。該!
“跟我想象中不一樣。”雲蘇沫晃了一圈覺得沒什麽意思,還不如回去睡覺呢。
然而就在轉身的瞬間,她腦袋裏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麽事兒,急忙看向陌百道:“你這裏有沒有白彼岸?”
紫衣種的毒需要絨雪蓮、白彼岸和天之血,絨雪蓮已經有了,還差白彼岸和天之血。
天之血,顧名思義乃是天道之血,存不存在還難說。有一個算一個,先将其他兩個收集齊再說。
傳說中白彼岸生長在忘川河邊,可她這些日子也常常到忘川河旁去看風景,觀賞觀賞那些哭哭啼啼不肯投胎之人。并未看到過白彼岸啊,有的隻是成片成片的引魂之花紅彼岸罷了。
陌百眉頭微蹙:“你要白彼岸做什麽?”
那玩意兒有,但是不好拿啊!至少他是沒辦法拿到的。
雲蘇沫抿了抿唇道:“就是精靈族的紫衣,她中了上古奇毒失光,需要用白彼岸煉制解藥。”
陌百詫異了,這事兒先前還真沒聽過:“絨雪蓮你那空間有的是,白彼岸這兒的确有,但不好拿,可真的能找到天之血?”
而且,找到是一回事,拿到又是另一回事。
啧,這事兒他看懸。
天道啊,他已經萬年沒感受到他的氣息了,活着的氣息。如今遺留下來的,也隻是天道餘威罷了。最多千年,這世道就該徹底天翻地覆了。
雲蘇沫嘴角抽了抽:“這我也不知道嘛,靠運氣?”她不确定道。
她能不能活着找到天道還是一回事兒,這還是留給靈夜去操心吧。自己的媳婦兒自己操心,她再怎麽瞎操心也沒用。
隻是他們都沒發現在說到天道時,跟在身後的軒轅北慕眼眸漸深,不知道在思考什麽,而他眼中似有金光一閃而過,這跟最開始他是不一樣的。
“喽,那中間就是白彼岸。可是被這些家夥包圍着,就是我都進不去。”陌百指着河邊紅彼岸叢中能被一眼忽略掉的一抹白攤手道。
要說他這個冥王有什麽辦不到的,這兒就是其中之一。
“隻有那一株白彼岸?”雲蘇沫震驚道:“若是我拿走了,冥界豈不是就沒有白彼岸了。”
“這個大可放心,摘走一株還有一株,能摘走的隻會是分身,真正的白彼岸依舊還會在那裏待着。”
雲蘇沫:……
沒有其他辦法能摘到白彼岸,雲蘇沫隻能按照陌百說的往紅彼岸叢中去。
聽說隻能需要它的人去摘,否則都會被反噬。
而在反噬前,還得經過紅彼岸的重重考驗。至于考驗是什麽?可能是幻術、陣法,也有可能是襲擊。
而雲蘇沫,她此刻正處于一個幻境當中。這是一片白茫茫的空間裏,除了雲霧,任何生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