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我一隻手解不開褲子,想讓她進來幫忙,沒想到她扭頭就跑了。”程楓玩笑道。
戰友們一個個都yin蕩地笑開了,還不忘偷瞄小護士們的尴尬反應。
“流氓……”
“真是個暴露狂……”
幾個女護士鄙夷地瞥了程楓一眼,輕聲嘀咕着。心想着這群到底是些什麽兵啊!這素質也太低了吧……
程楓坐着也吃了點東西後,就見于甯朝自己招手,一臉不苟言笑的樣子。
“媽的比,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麽不要臉的人。”于甯開口就低聲罵道。
程楓一愣:“誰?”
“還能有誰,不就那姓鄭的老狗麽!把你當誘餌送入敵營這事先不提,我們這邊剛九死一生回來,他那邊就在放消息,說我們是他的這次行動解救回來的!”于甯憤憤道。
“有這樣的事?你是怎麽知道的?”程楓疑道。指的定然是鄭司令了。
程楓因怕于甯想太多,還真沒把是于振生在中間遊說的事實告訴過他,所以于甯一直認爲是鄭司令把程楓當炮灰送過去的。
于甯輕笑道:“部隊裏還能有什麽事能瞞得住我耳朵?剛才一個在新聞部做文職的弟兄知道我活着回來,給我打電話時順便聊起的,他還說軍事頻道天天都是播鄭司令的采訪……不過我也沒多說什麽,他們愛怎麽寫就怎麽寫吧,反正老子是不打算幹了。”
程楓笑道:“真不幹了?你要是不在部隊幹,那可不急死你老頭。”
“管他呢!你還愁我這九指神丐沒有出路嗎?真沒路的話我就跟你混……”于甯笑得有些苦澀。
“……餓死倒不至于,”程楓笑道,“隻是我們兩個湊在一塊的話,是不是太無法無天了點?”
想起當初在南陵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取了槍庫裏的槍械,到浦江跟着程楓夜襲任天行的居所,于甯也是搖搖頭無聲笑了——直到現在,都絲毫沒什麽擔憂害怕。
“别多想了,還是先好好養傷吧!”程楓望着他,懇切道,“以後的事情再說,反正有我一口飯吃,就少不了兄弟你的。說句實話,我現在還算有點事在做,你要是真願意來,我是一百個歡迎。”
于甯滿心好奇道:“介紹我去做保镖啊?我可幹不來,下手沒個輕重的,老出人命不好!”
程楓噗嗤一聲笑了:“那也太屈才了點……”
兩人正小聲說着的時候,程楓聽到外面走廊一陣腳步聲傳來,随即于甯神色就凝固了。程楓回過頭去看,見是鄭司令和于振生站到了門口,身後還有一大堆士兵。
鄭司令掃視了一圈後,對自己報以莫民奇妙的一笑,讓程楓覺得很是客套和生硬。
于振生的眼神不經意似的在于甯身上停留了下,他正極力想隐藏心中的激動——這不出息的兒子能活着,真的要燒高香了!
整個病房頓時安靜了下來,病床上的特戰兵們都是光看着,居然沒有一個人對着門口方向行軍禮。
“你們都先出去吧!你們也在門外邊等着。”
鄭司令對着護士門笑眯眯道完後,又對着身後的衆士兵道。
等她們都出去後,他就輕輕關了門,和于振生兩人一同往病床前走來。
“你們這次幹得非常漂亮!即使身遭囹圄,也能殺他個千軍萬馬突圍出來,這才是共和國真正的衛士!司令部決定,給你們每個人記特等功一次!歡迎我的英雄們凱旋歸來!祝賀你們!”
鄭司令說着,就首先向病床上的于甯,這隻分隊的指揮官伸出手來。
“呵呵……”
于甯誇張地幹笑了一聲,兩手卻是蜷縮在被窩裏沒動。
其他戰友們唯指導員馬首是瞻,也都是一臉的冷淡。
于振生見于甯居然這副态度,頓時心頭有些火起,剛剛見到兒子活生生時的那高興瞬間九霄雲外去了,不過他還算能強壓着。
“對了……我忘記你手指傷了,不方便吧?”
鄭司令反應還算敏捷,他微笑着收回了手,極力想化解眼前的尴尬。
“斷了根手指而已,倒是不至于擡不起來,我就是嫌麻煩。”
于甯舉起右手,似笑非笑望着眼前的鄭司令,語氣絲毫不弱。反正是鐵了心不打算混了,得罪個司令又怎麽地?
這下可徹底把于振生給惹惱了:這混賬東西!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戰前部署出了纰漏以緻走漏情報,才導緻被俘,現在撿了一條命回來還真當自己是英雄,在這裏擺起譜來了!
“對不起啊,老鄭!是我疏于管教……你個王八蛋,越活越回去了!”于振生沖鄭司令尴尬笑笑後,轉過頭來就掄圓了胳膊,瞪着眼睛一巴掌朝于甯臉上扇來!
程楓一個眼疾手快,一下牢牢箍住了于振生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于司令,這裏是南疆的部隊醫院,你是南陵軍區的首長,沒道理在這裏無故打人吧?”
這種場合,程楓也就不叫他于伯伯了。心又想這于振生脾氣有夠火爆的,當着這麽多戰士,一點面子都不給,有其子必有其父啊!
于振生一愣,他沒想過程楓出手會這麽快,對程楓,他還是帶着與其年歲不相符的敬重的,他臉一紅道:“你放開……我這是在教訓兒子!這沒教養的東西,皮癢了!”
“于司令,我說過了,”程楓笑道,“這裏是南疆部隊的軍區醫院,你要是以父親的身份來教訓兒子的話,也該換個場合,對吧?”
“你放開吧!”于振生聲音低了下來道。
程楓感覺到掌心處的松弛,想來于振生是放棄這種行爲了,于是也就松了手。
對于這一趟之行,鄭司令本來是做好充分準備的,他也有想過于甯他們會有其他什麽想法,但沒想過他們這群人的抵觸心理會這麽大!
都是特戰連的敢死隊員,于甯還是指導員,可居然連這麽點覺悟都沒有!這可不行!必須得給他們好好做做思想工作!
鄭司令如此想道。
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了華國的最高利益,一切都是可以犧牲的!”這樣的義正言辭,和高大上的論調,更多的是竭力讓自己去深深相信,在這次行動中,自己是沒有什麽企圖心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本站)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