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救世主公司這個訂單是給制造業協會的,讓他們自己去分,而這如何分就是弗吉尼亞.伊夫力的權利了,這也是穩固他在協會中重要地位的一個手筆。
公司當然希望他能夠“老死”在任上,那對雙方都有極大的好處。
至于綁架?
那是個誤會,隻是孩子走丢了被好心人找到了而已,這種傻孩子得回家好好教育教育,丢了就知道哭,還吃人家盒飯。
看着和氣交談的父親和米斯特,艾文的大腦就是一片空白,喂,自己可是受害者,能不能關心一下自己?
從小到大就是如此!
見到生意什麽都忘了,他氣憤的将香煙使勁的按在煙灰缸裏,發出聲響,兩人的交談果然停下了。
“你幹什麽?輕點聲音,懂不懂禮貌?”弗吉尼亞蹙着眉,又恢複成了那個嚴厲的付清。
艾爾臉色難看的從辦公室跑了出去,弗吉尼亞也很爲難的朝着米斯特笑了笑,後者很不在意的擺擺手,反而對屋内的保镖說,“派兩個人跟着他,被讓艾文再走丢了。”
“麻煩了。”弗吉尼亞說道,略顯無奈。
“沒事,多陪陪孩子,他就明白賺錢的不容易,不賺錢,他們吃什麽?花什麽?如果你需要,可以讓他來我們公司鍛煉一下。”米斯特深有同感的說。
老頭子一想到救世主公司的營業範圍,就尴尬讪笑着,趕緊岔開話題,“我回去就将讓成員将倉庫裏的成品盡快運到烏克蘭。”
這5年足夠協會成員賺到大約4億~7億美金,在逐漸經濟蕭條的趨勢下,這訂單能夠讓很多小廠繼續活下去,讓費城這個制造業不至于沒落的那麽快,而且,這根大腿肯定會随着時間逐漸變粗。
作對隻不過是爲了利益的另一場延續,但要是合作的利益超過一切,出賣和背叛也不過是個強大的借口。
“合作愉快。”米斯特笑着伸出手。
弗吉尼亞忙雙手伸過去,笑起來,臉上的笑容甭提多真誠了。
艾文從旗艦店出來,滿臉不爽,徑直從一對牽手的情侶中間“撞”過去,插着口袋,悶頭不理背後氣急敗壞的辱罵聲。
跟在他身後的保镖們對視眼。
這家夥,遲早要被人打死。
他們遠遠跟着艾文身後,隻要确保他安全就行,其他的自己可不管。
當轉過個小巷子的時候,忽然就見對方走了回來,看着他們,“喂,這裏哪裏可以找小姐。”
……
埃塞俄比亞.亞的斯亞貝巴。
這座位于2400米的依恩陀陀山上,風景秀麗,壯闊遼源,但同樣,身爲非洲國家有個共同的特征,看不到城市内的工業黑煙,這說明了城市的幹淨,同樣也說明了,埃塞俄比亞是個工業薄弱的國家。
但你拿他跟摩加迪沙比,那簡直是侮辱了。
再怎麽說,人家在世界五百強城市中,也能排行到200名左右。
摩加迪沙先把自己的垃圾給處理幹淨吧,每年死在廢棄垃圾中的人數就超過2000餘人,差距不是一點兩點。
從這也能看出雙方綜合國力。
之前在貝萊德文邊境地區,發生過數次沖突,皆是以索軍潰敗告終,後來在唐刀的周旋下,以及内衛一旅的抵抗中,才将邊疆區的和平維持在一個水平線上。
也就是現在埃方還在過渡期,梅萊斯·澤納維在給自己造勢,八月份将進行選舉,從首都博萊機場出來,能夠看到牆壁上到處都是标語。
索馬裏副總統、國防參謀長、副部長、人民議會副議長尼古拉斯.唐在當天下午14:00準時到達機場,一身黑色西裝的唐刀,站在艙門口,朝着下面迎接的人揮手示意。
看着下面的人或虛僞、或真誠的歡呼,終于明白,人爲什麽要努力了。
就是在你笑的所有人都奉承你,而在你生氣的時候,世界都要爲此沉默!
男人不能離開錢和權!
當你有了這些,你會發現,其他的隻不過是附屬品而已。
身後的小天使擔任保镖亦步亦趨,警惕的看着四周,其他的安保人員也是散開,小心來自四周的刺殺,在4月中旬,海地總統突遇刺客襲擊,身中數槍身亡。
這個就不得不讓人警惕了。
尤其是索馬裏國内對極端組織的打擊,在重賞之下,那些青年黨、法院聯盟節節敗退,已經有開始國外的雇傭兵來這裏讨生活了,兩百美金一個人頭,如果拿到獎勵時,公司還能附送2000發子彈!
幾乎摩加迪沙附近的極端組織被肅清。
爲此,法院聯盟通過衛星電視宣布,要報複。
所以,唐刀從索馬裏起飛的時候,身邊都有5架蘇-30護衛,等到了埃塞俄比亞上空後,對方也表示了極大的尊重,派遣空軍來護航。
他應該是第一位享受此待遇的索馬裏領袖。
“歡迎你,我的朋友。”身爲過渡政府扛把子的梅萊斯·澤納維上來就給了他一個擁抱,臉上這笑容都皺的如一朵菊花。
也不知道非洲人是不是特别“喜歡”、“崇尚”秃頂,這位的腦門也很有地中海風格,這位出身望族的領袖,從小就受過很好的西方教育,本身也學過醫學,後來認爲,從醫不能拯救國家,于是投身革命。
他這名字是後來取的,以紀念1974年被門格斯圖政權處決的提格裏族學生運動領袖梅萊斯·特克雷。
所以,在埃塞俄比亞及其周圍國家人心中,這位也是個傳奇人物。
一個人的成功,總有他的人格魅力和處事智慧。
要是按照跟索馬裏的關系,他根本不應該親自來接待,雙方可是世仇阿,打的那是不亦樂乎,但他很清楚的将唐刀和國家糾紛給分開了,就算會被責難,但自己得到的絕對會很多。
尤其是剛簽了一份價值7000萬美金的軍火采購,裏面就包含了20具人體外骨骼獨裁者作戰系統,算是最早支持救世主公司的非洲公司。
“我也是,夥計,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唐刀拍了拍梅萊斯·澤納維的背部,笑着說,語氣溫和,神情略顯激動,這就像是兩個好友許久不見的打招呼。
可也許,在唐某人眼裏,對方這是個會行走的美金。
兩邊的樂團演奏着索馬裏國歌,說實話,唐刀根本不會唱,反正哼唧兩句,别顯得太刻意就行,四五分鍾,一曲終後,雙方領袖并肩走向停在紅毯外的勞斯萊斯。
這是定制款的,售價大約在210萬美金,地盤刻意加厚,刻意防大部分的地雷,車身有防彈裝置,能夠抵擋5.56口徑的突擊步槍掃射。
小天使等保镖被安排在其他車輛中,在記者的鎂光燈中,車隊朝着總統府國家宮行駛而去,路上都被交通管制了。
在亞的斯亞貝巴的大道上,兩側挂着迎接非洲聯盟大會的旗幟,還有歡迎口号,綠化帶修剪的整齊,看起來,這根本不像是剛經過内部戰争的國家,而是個發展了許久的古老城市。
車隊穿過非洲聯盟大樓,唐刀看了眼,那高十幾層,但牆體外顔色暗沉,也有興許太久的沒有的修繕了。
“政府打算出資重建一座大樓。”梅萊斯·澤納維在旁邊看到唐刀多看幾眼,就是開口說道。
好家夥,開始了,又開始吹牛逼了。
埃塞俄比亞是有錢,但不代表他們會花錢在這個“面子工程”上,梅萊斯·澤納維這麽說,或許隻是爲了在唐刀面前炫耀。
“那真是個大工程。”唐刀笑着點頭,讓對方裝吧,你這話說出來,到時候不裝修,就真的打臉了。
梅萊斯·澤納維其實現在真有想扇自己巴掌的沖動,爲什麽這麽說!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他略顯尴尬的一笑,但這臉皮就是厚,當做不存在,繼續聊着閑話,車隊開了大約二十多分鍾,到達目的地,國家宮!
這應該是目前城市内最高的建築了,有超過75米,裏面有容納超過600人的會議室,也是門格斯圖政權時期的産物,當然,剛開始也是當成面子工程修建的,畢竟,經常非盟要開會,總要有個接待的地方吧。
門格斯圖就耗資1700萬美金,在原基礎上修繕了這個國家宮。
在世界的總統府中也算是豪華的。
雙方在特克雷廳中做了接近兩個小時的友好交談,然後就是應記者的問題。
對于唐刀,世界政壇上可是引起軒然大波的。
他是唯一一個非本色人種中的國家領導層,而且還是副總統,要是奧卡西出點意外,根據憲法,他是可以直接繼承的,這說明什麽?他有可能成爲第一個“外籍”總統。
所以,包括法新社、美聯社在内的國家級别新聞媒體也參與進來了。
率先詢問的就是法新社,這個唐某人有“仇”,但也互相成就,在法國被逮捕時,那一億美金的“戰鬥宣言”就是從他們的設備中發出去的。
“尼古拉斯先生,您好,我是法新社的擠着,埃博拉.澤拉圖,請問一下,您是如何坐上索馬裏副總統的位置,有人說,這是利益交換,還有對奧卡西總統的賄賂,真的是這樣嗎?”這個長得跟非洲病毒一樣磕碜的法國擠着問起話來都是充滿了尖銳。
下面的其他擠着都是兩眼冒光,刺激,真特麽刺激!
一上來就是這問題,眼巴巴的看着唐刀如何回答。
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話筒,唐某人臉上古井無波,他用手擰了下話筒,笑着說,“謝謝埃博拉先生給我帶來的笑話,我不知道你所謂的知情人是誰,但這絕對是胡說八道,我能擔任副總統一職,是從人民議會中選舉出來的,符合憲法和民衆的期盼,賄賂這話,嚴格傷害到了爲索馬裏人服務的奧卡西政府的心,是對一名合格領袖的污蔑,這是對幾千萬索馬裏人的不尊重,下一位。”
這名叫埃博拉.澤拉圖的記者不太滿意對方的回答,又問,“這種選舉會不會存在漏洞?非洲的政治體系從來都不是很完善,或許,存在強迫和威脅呢?”
“你這算歧視嗎?先生。”唐刀擰着眉頭看了下對方,然後松開,很淡然道,“我們索馬裏的内政不需要任何人來無端指責,請問一些有營養的問題,記者不能缺乏基本的素質和素養。”
法新社也是“瞎幾把寫”成員協會的,裏面會員包括ABC、BBC等等,他們隻要銷量,尤其感覺到了新媒介媒體的發展後,更喜歡誇大事實。
埃博拉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就很喜歡寫一些吸引眼球的話題,這跟自己的獎金可是息息相關。
比如,唐刀這篇新聞他都想好了,《亞裔當選非洲國家領袖,賄選?美金?英鎊?盧布?》
這噱頭絕對能夠吸引眼球。
他可不知道,有雙眼睛盯着他,已經對他很不滿了。
後面的記者們也大多數從他的膚色出發,針對他。
但唐刀說,“我的國籍是索馬裏,我現在是摩加迪沙人。”他說完,就示意工作人員結束新聞發布會。
自己總不能說,沒錯,國籍隻不過是我的跳闆,索馬裏能讓我賺到更多美金?
他這還是要臉的。
在保镖的保護下唐刀跟梅萊斯·澤納維走出大廳,這些記者就像是黏皮糖一樣死死的粘着,不斷的将話筒伸過來,大聲詢問着。
“請問,你移民就是爲了競選總統嗎?”
“尼古拉斯先生,你爲什麽會選擇索馬裏?是不是有更大的計劃?”
“唐先生,唐先生,我是新加坡…”
唐刀都視而不見,鑽進車内,将玻璃關上,安保人員在外面阻止他們靠近。
梅萊斯·澤納維看着面無表情的唐某人,心裏也是誇贊他一聲穩重,什麽事情都無法影響他的心态,在同齡人中絕對是首屈一指。
“有沒有覺得壓力很大?”
唐刀看了他一眼,笑着輕搖頭,“并沒有,我反而充滿了動力,而且如果太去在意别人的看法,那樣才活的最累。隻要索馬裏人民支持我,這些記者,隻不過是一幫自以爲掌握着話語權的自大者罷了。”
他不是看不起記者,控制輿論确實令人頭大,所以,索馬裏的輿論隻能掌握在國家手中,言論自由?那隻是我允許你說,不允許的,就連一個字都不能出現在報紙上。
救世主公司承包國家電視台隻是第一步,他會建議組建新聞總署,負責輿論報道,也就是傳說中的控評。
說的什麽垃圾,我不想聽,删除!
讀者:寫的什麽垃圾,@@@¥¥%#!
唐刀:拉入黑名單…
大緻意思就是這樣。
梅萊斯·澤納維聽到唐刀的話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沉默着,深思自己是不是在革命成功後,缺少主動,當初那個站在坦克上呼籲殺進亞的斯亞貝巴的青年人,現在也被束縛住了。
他瞥了眼唐刀,對方對某些事深刻的個人見識讓他産生到了一種被挑戰的感覺。
如果未來,對方貞當了索馬裏總統。
那麽…
曆史将如何發展?
未來的每一筆都掌握在雙方手中,或者說,成千上百的生命,就在他們的決定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