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站在另一個角度上來看,勝利又是一件壞事,或者說是連續的勝利是一件壞事,過度的勝利會讓人心中的自信在無形中演變成自負和自大。
之前和月滿西樓的那場戰鬥,應該是他和皚皚血衣第一次親身體會九級王者的恐怖戰力,但這麽說,其實又有點不對。
因爲最開始的時候,月滿西樓對他們的輕視是來自于骨子裏的,壓根就沒拿出真本事,更談不上施展出全力。
之後由于戰局的變化,對方雖然是稍微認真了起來,但也因爲羅澈一環扣一環的精密布置,導緻月滿西樓狀态一直不佳,這也使得那場戰鬥中,他們幾個八級巅峰玩家在羅澈的指揮下,一直和月滿西樓鬥的難分勝負。
而等到月滿西樓真正爆發出全力的時候,南方王小蘿莉已經及時趕到,接手了接下來的戰鬥,真正的暴風雨并沒有落到他們的身上。
當然,他們無法否認戰鬥過程的驚險,稍有不慎,都有可能丢掉小命,但事後再想起這場戰鬥的時候,恐怕不止是皚皚血衣,估計就連随風的風和劍聖,都會産生這樣一種錯覺,那就是‘原來我們和九級王者的實力差距也沒想象中那麽大,這不是還能打嗎?’
而羅澈卻不同,當時親眼目睹過南方王小蘿莉和月滿西樓交戰區域内的那一片慘狀的他,完全能夠想象的到,那一場戰鬥,這兩大王者打的有多慘烈,期間又是産生了何等的破壞力,之後伴随等級和實力的提升,這種感觸就變得更加清晰了。
羅澈的這種感觸是好的,因爲這能夠使他更加理智的去正視自己與九級王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反觀皚皚血衣,卻是向壞的方向發展了……
感受着胸口微微傳來的疼痛感,雖說羅澈的紅色爆裂卡牌來的及時,但達克甩出的那支漆黑長矛依舊破開了他的铠甲,刺破了他胸前的皮膚,這種貫穿力令回過神來的皚皚血衣驚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還懷着你那自大的想法,那麽,那邊才是你該去的地方……”說話間,羅澈瞥了一眼遠處正在上演着激烈攻防戰的IND邊防線,“這邊不适合你。”
感受着羅澈那夾雜在言語之中散發出來的強大壓迫感,皚皚血衣感覺既是熟悉,又是陌生,羅澈身上的這種壓迫感他曾經體會過一次,而現在,變得比當時更強、更恐怖了!
皚皚血衣知道,羅澈是通過這種方式,讓他更加清楚的意識到九級王者和他之間的實力差距。
這一刻,頭腦稍稍冷靜下來的皚皚血衣也是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做了什麽蠢事,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羞愧,這一整個過程,他可能是無意識的,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在無形中變得有些自大了,直到羅澈憑借這蠻橫的做法令他清醒過來。
“抱歉,我……”
話還沒有說完,站在面前的羅澈猛地一個發力,一把将他推了出去,也就是在這同時,兩人原先所站的位置瞬間就被一把無形刀刃劃開了一道平整的切口。
“你以往一貫的打法對達克沒用,注意到彌漫在他身體周圍的暗能量沒?那些暗能量組成了一張感知網,他能精準的捕捉并感知你的攻擊軌迹,太直接的攻擊,會被他一眼看穿!”羅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沒有猶豫,隻見皚皚血衣猛吸一口氣,趁着身上的強化BUFF和大招BUFF還在,整個人再一次殺了上去。
雙方再一次對上,瞥了一眼彌漫在達克身體周圍的暗能量,皚皚血衣臉色微微凝重,按照羅澈的說法,這應該就是導緻他頻頻失手的主要原因。
他的打法雖說向來講究一個一力破十會,戰鬥招式亦是大開大合,剛猛到了極點,但更富有技巧性的招式他也是懂得,畢竟H國的遊戲世界還沒天真到讓一個隻會憑借蠻力揮動武器的莽夫升到八級的地步。
隻不過,當皚皚血衣升到八級,并在擁有兩個真理技能之後,很多戰鬥都簡單化了,在你發現自己的實力已經強到隻需要憑借蠻力揮動武器,就能解決掉眼前的對手時,你還會多此一舉的去施展什麽高難度招式或者秀操作嗎?誰那麽無聊啊?
而在之前與月滿西樓的戰鬥中,面對化身青龍之後,體積如此龐大的敵人,一般技巧性的招式也基本用不太到,然後一直到現在爲止。
腦海中無數念頭閃過,皚皚血衣鎖定眼前的達克,手中方天畫戟快速揮出,作爲九級玩家,達克很明确的感受到了,皚皚血衣的這一擊的威力,遠沒有之前來的剛猛。
不過根本就無所謂,在自己暗能量的感知之下,他可不覺得自己會被一個八級玩家打中,總之見招拆招就是了。
隻見達克故技重施,暗能量一陣擴散之下,皚皚血衣方天畫戟的攻擊軌迹快速的反饋到了他的腦海中,随後,一步踏出,再一次輕松的躲開那揮來的攻擊。
誰知就在這時,意外狀态突然發生,幾乎要與達克擦身而過的方天畫戟詭異的一個變招,側面得月牙刃竟是直接向着他的脖頸抹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達克神色一驚,不過好在暗能量的情報反饋還在繼續,沒有時間多想,達克再一次的捕捉了方天畫戟的攻擊軌迹,在最後關頭憑借一個挪步,避免了自己被抹喉的下場,“是剛才的那次爆炸?魔術師那家夥趁着爆炸聲音的幹擾,對這個皚皚血衣說了什麽嗎?攻擊突然變得棘手起來了……”
相比起達克的心驚,攻擊再一次被對方化解的皚皚血衣,心中不禁發出一陣自嘲,太久沒用了,連手法都變得生疏了,這一刻,他無法否認的是,在自己成爲八級巅峰的玩家之後,他真的是懈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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