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冷瞳他自己心裏也是清楚,所謂的特權,那是指隻有一個人或者少數人擁有的權力或者能力,那才叫特權,一旦這種東西很多人都有了,那就沒什麽意義了。
那份契約也可以說是他的一張底牌,知道的人越多,暴露的風險就越高,依照冷瞳的性子,自然是誰都不可能去告訴,就算是他最爲信任的副手也不例外,牢牢的把這一個秘密保守在了肚子裏。
掐死一個人後,冷瞳的滿腔怒火也是消散了不少,将那具凍僵的屍體随手扔在地上,然後看了一眼旁邊早就吓呆的另一名玩家,眼中一縷殺意閃過。
感受到冷瞳的殺意,那名玩家當場就是一個哆嗦,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會長饒命!會長饒命啊!屬下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不知道!”
依照冷瞳的心狠手辣,哪會因爲這三言兩句就改變主意?殺了一個人的冷瞳現在自己也是反應過來了,萬國聯合本就沒多少人心可講,加上這段時間面對劍聖他們強勢攻擊,要不是他仗着八級玩家的實力在上面壓着,這幫人恐怕早就各自明哲保身,逃走的逃走,投敵的投敵了。
而此時此刻,居然又出了這件事,他殺死自己人的消息一旦傳出去,整個公會的人心必将徹底渙散,淪爲一盤散沙。
想到這裏,冷瞳心中幾乎殺意已決,一直站在身後的副手自然是看了個明白,思慮再三之後,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然後輕聲說道,“會長,這大戰的當口,咱們玩家數量本就落于下風,可以說每一個人都是重要的戰力,實在是不合适啊。”
對于自己的這個副手,冷瞳對其的信任甚至超過當初的四名親信,再加上本身辦事能力也是異常出色,自然是成了他的心腹,現在他一開口,冷瞳眼中的殺意頓時消散了幾分,“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這事如果傳出去……”
“會長放心,之後屬下會稍微敲打他幾句的,讓他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副手一臉不卑不亢的說道。
的确,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萬國聯合的玩家死一個就少一個,每一個都是重要的戰力,還真不能随随便便的說殺就殺,其實在暴怒之下失手掐死其中一個之後,冷瞳心中就已經有點後悔了,隻不過礙于會長的顔面,他絕對不可能表露出來,現在副手這麽一說,他自然也就是順着台階下了。
“既然你給他求情了,那我就饒他一回,之後你記得把這具屍體處理掉。”
“是,這具屍體,屬下會處理妥當的。”
“嗯。”沉沉的應了一聲,冷瞳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強壓着心中的怒火和煩躁,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你辦事我向來放心,現在魔術師那妹妹不見了,肯定是有人把她救走了,我要去确認監控錄像,這邊就交給你了。”
說完,冷瞳頭也不回的走了,隻留下副手和那名還跪在地上不停發抖的玩家,以及那具凍僵的屍體。
“多謝王哥,多謝王哥救命之恩!”
看着不停給自己磕頭的那名玩家,副手歎了口氣,擡手将人從地上扶了起來,“好了,起來吧,這事兒也真是……”
說話間,副手轉頭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房間,然後又看了一眼被他扶起來的那人,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心中更是暗想,“就像他說的那樣,這房間的電子鎖隻有會長的指紋和密碼才能打開,而我跟着會長下來的時候,門明明關的好好地,這人怎麽會莫名其妙的憑空消失?”
“你守在門外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副手一邊想着,一邊出聲問道。
和心狠手辣的冷瞳相比,副手在公會内的人緣顯然要好的太多,光是從那名玩家稱呼他的時候,叫的是王哥,而不是王副手就能看出,因此,現在見他問話,那名玩家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沒有啊,王哥,我發誓,真的沒發生任何事情,換班之後,這房間裏就一直沒什麽動靜,要不是剛才會長來開門,我都不知道這房間居然已經空了。”說到最後,那名玩家完全就已經變成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你說這是什麽飛來橫禍啊?怎麽就砸在他們腦袋上了?不過他運氣還算好了,和他一起守門的另一個人,現在可是直挺挺的躺地上呢,都已經死透了。
“換班?”副手一邊思考着,一邊走進了房間裏,好像是想找找有什麽線索,“換班的時候,可有什麽異常?”
“沒啊。”那名玩家剛說兩個字,聲音就頓了一下,好似是想到了什麽。
“想到什麽就說,别吞吞吐吐的。”
“其實、其實也算不上什麽奇怪事,就是我們來換班的時候,守在門外的人隻有一個,另外一個上廁所去了……”
“上廁所……”副手眉頭一挑,的确,人有三急,上個廁所一點也不奇怪,但這兩名玩家顯然是無辜的,根本不知道這房間已經空了,那問題隻可能是出在他們來換班之前,也就是說,他們來之前,這房間裏就已經沒人了,這麽一來,上一批守衛的嫌疑就很大了,“你記不記得上一批負責看守的人是誰?”
“好像是三隊的老劉……”他說話的語氣有點底氣不足,畢竟公會裏人那麽多,除了和自己混的最熟的那幾個,誰能保證把所有人的名字都記得一清二楚?
副手點了點頭,卻也沒再說什麽,現在樓下都已經打起來了,這種局面,想把人找過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在房間裏轉了一圈下來,也沒找到什麽線索,但副手心中卻是基本有了定論,“之前的那批看守十有八九是有問題,應該是趁着換班的工夫把人救走了。”
(PS:求收藏、求推薦、求訂閱,求支持創世或起點的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