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醇厚的花癡已經察覺到了馮椿的攻擊都沒用,那黑紅色的血液長鞭揮動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幾乎是剛撇到一抹血光,不等反應,就已經落到了身上。
而且,經曆了那麽多戰鬥的馮椿也是學狡猾了,在知道醇厚的花癡是弓箭手的情況下,這一發技能直接抽在了他拉弓的那隻手上。
這下好了,雖說猩紅之觸的攻擊除了疊加一層被動的流血效果之外,根本沒有什麽其他的負面狀态,但那劇烈的疼痛感足以在一段時間内進一步的影響一名弓箭手的命中率。
醇厚的花癡明顯是被這一手給惡心到了,一張臉變得鐵青,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痛的,不過馮椿可沒那個閑心管他此刻心情怎麽樣,跟着羅澈混久了之後,他也是深得‘掄起拳頭就上去揍’的精髓,根本不帶慫的,一個暫時射不了箭的弓箭手和一個沒有技能的法師有什麽太大的區别嗎?同樣都是弱雞!
沖上去就是一記重拳,貫徹羅澈的意志,直沖着對方的鼻梁骨揮去,然而,馮椿卻是沒想明白一件事,在血魔之手暫時不能交掉的情況下,他這個沒有技能,還不會什麽格鬥技的輔助法師也是弱雞一個……
隻見醇厚的花癡快速的一個側身,輕松的躲開了馮椿的拳頭,随即,握住弓身的那隻手用力一甩,直接将手裏長弓的弓身當做近戰武器打在了馮椿的身上。
說到底,射手類職業的玩家雖說是脆皮身闆,但本身的敏捷程度卻是遠遠超過同樣身爲脆皮的法師,醇厚的花癡反應太過迅速,反擊更是來的太快,讓馮椿根本來不及躲閃,當場中招。
不過好在這一下力量并不是太強,在遭到攻擊後,失去平衡的馮椿順勢一個懶驢打滾,重整旗鼓。
對于馮椿的動作,醇厚的花癡倒是沒有太多的意外,怎麽說也是頂着六級玩家的名頭,怎麽可能這點手段都沒有?因此,他倒也沒有貿然追擊,畢竟他作爲一個遠程射手職業,難道還指望這兩下近身攻擊打輸出?
兩人對持了幾秒,馮椿餘光一瞥不遠處的晨曦R,對方正偷偷摸摸的打算繞後包抄自己,他可不是李佑,沒那種能頂得住傷害的身闆,一旦被兩人包抄,想脫身恐怕都難,資産損失更是少不了。
一想到這裏,馮椿心中就已經是升起了一絲退意,同時心中更是意識到,就算同樣是六級玩家,實力果然也是有明顯的差距,而他此時面對的這兩名六級玩家,絕對是屬于難纏的那種。
看着馮椿的處境,羅澈心中暗歎一口氣,在感歎豐林會主力成員果然有些實力的同時,也是在歎息馮椿的沖動,馮椿剛才就應該打完一擊就走。
之前的情況,醇厚的花癡看似被猩紅之觸的攻擊傷到一條手臂,戰鬥能力在短時間内大打折扣,是一個可以沖上去拼一波的好機會,但在羅澈看來,卻完全不是。
羅澈自己在戰鬥的時候,雖然也經常會掄拳頭上去打近身戰,但在做出這個選擇之前,他必然會先判斷整個形勢是否允許他這麽做。
首先确認對方的隊友是不是處于無法支援的狀态,然後再确認以自己的身手能不能打得過對方,簡單的确認完畢之後,羅澈才會決定到底要不要沖上去拼一波,而并不是直接無腦的沖上去。
剛才的情勢,首先從第一點考慮,往近了說就有晨曦R在附近,而往遠了說,還有一個楓林晚在後方虎視眈眈,光是這一點原因,就應該選擇打完一擊就走了,用技能消耗一波傷害也就夠了,完全沒必要上去拼近身戰,沒有看清周圍的局勢,這是馮椿的第一個失誤。
然後,從第二點考慮,敵我雙方的戰力分析,醇厚的花癡雖說是被暫時廢掉遠程攻擊手段,但隻剩一隻手的射手憑借着出色的敏捷,也絕對不是一個沒技能的法師能夠拼赢的。
就算往好處想,不至于落敗,可對方仗着敏捷的身手,一個法師也很難用拳腳打中他,很大的可能反而是自己損失資産,錯誤的雙方實力判斷,甚至沒有判斷,這是馮椿的第二個失誤。
當然,這裏面多多少少也摻雜着一些戰鬥經驗的原因,要知道,一般的射手玩家被廢掉了賴以生存的遠程輸出能力之後,必然會産生一定的慌張,然而,醇厚的花癡卻是一下子冷靜了下來,根本沒有多想就直接打了一套反擊,這是戰鬥經驗的差距。
不過,人不能不救,而且馮椿的失誤固然有他自己沖動大意的原因在,但同樣也有對方太過難纏的原因,倒也算不上什麽大問題。
持有兩張手牌的羅澈快速壓上,正試圖繞後包抄馮椿的晨曦R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羅澈的靠近,立馬擺出了一個戒備的架勢,随即臉色一變!
因爲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位置貌似有點微妙,他本來站在這個位置是爲了包抄猩紅使徒,在這個輔助法師身上狠狠的搶上一筆,然而,魔術師一上來,他的處境就變了。
他和醇厚的花癡的确是包抄着猩紅使徒,但換一個視角來看,魔術師和猩紅使徒也正包抄着他啊!
“草!”意識到自己處境的晨曦R當場爆了一聲粗口。
根據之前公會内調查的資料顯示,這個猩紅使徒有個冷卻很快的瞬發禁锢技能,算算時間,這個瞬發禁锢技能肯定是冷卻好了,但到現在爲止,對方卻完全沒有用過,也就是說,猩紅使徒是将這張王牌捏在手裏了。
而現在,魔術師包抄了上來,一旦動手,猩紅使徒直接用那個瞬發的禁锢技能控住自己,到時候,他豈不是要吃下魔術師一套爆發輸出?一想到這裏,晨曦R的額角就控制不住的冒出一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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