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皚血衣手中方天畫戟揮動,掃開張靜思射來的箭矢,銀月狼暫且不說,一個沒有真理技能的玩家在他眼中本來就不是一個級别上的對手,反倒是張靜思,在一輪技能用盡之後,輸出開始變得疲軟的狀态令他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就在他打算先收拾掉眼前的銀月狼,再去将張靜思、火薔薇、眼鏡蛇和随風的風逐個收拾掉的時候,一絲動靜引起了他的注意……
“嗯?!”眉頭微皺,皚皚血衣那敏銳的感官正在告訴他,有玩家正在向他這邊靠近,不過,速度并不快。
目光一陣掃視,這周圍的區域因爲之前的連續大戰已經連山丘都看不到了,更别提山,除了荒地之外,最多的就是盆地,所以,哪怕是很遠的位置,皚皚血衣這一眼看過去也是一目了然。
然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對方居然都還沒有進入他的視線範圍之内,這不禁讓皚皚血衣的眉頭皺的更緊,眉宇間,隐隐已經形成一個‘川’字,“移動的這麽慢?不是突襲,難道說是暗殺流的刺客?”
仗着自己終極毀滅真理的特性效果,皚皚血衣直接将注意力從銀月狼的身上移開,反正他的毀滅力量已經徹底擊潰銀月狼了,傷勢無法恢複,銀月狼就無法對他再造成任何威脅,這也正是毀滅真理持有者的優勢。
張靜思倒是有些麻煩,仗着超遠距離的射程根本不靠近他,而且每次攻擊之後都會在第一時間轉移位置,讓同時分心應對多個敵人的皚皚血衣短時間内無法鎖定她的位置。
理了理思緒,皚皚血衣決定先去幹掉眼鏡蛇,火薔薇已經不足爲懼,但同時擁有陰影真理和殺戮真理的眼鏡蛇倒是一個隐患,最最重要的是,如果不先把眼鏡蛇解決掉,他就必須一直分出一部分注意力盯着眼鏡蛇,這樣極大程度的影響了他的戰鬥力。
察覺到皚皚血衣的視線鎖定了自己,眼鏡蛇臉色當場就是一變,“糟糕!皚皚血衣這家夥是想先解決掉我!”
已經顧不了别的了,眼鏡蛇一邊全力壓制着身上的傷勢,一邊向着遠處逃去,然而,那速度在皚皚血衣看來,實在是慢的可憐,見慣了生死厮殺的皚皚血衣眼中沒有半絲的猶豫,出手狠辣果決,手中方天畫戟連揮,直接就打出三股隔空巨力封死退路,碾向眼鏡蛇!
這并不是皚皚血衣的全力攻擊,但也絕對不是随手打出的三擊,這每一擊的力量都足以讓一個七級玩家付出慘痛的代價。
面對如此攻擊,眼鏡蛇咬牙躲開其中一股,另外兩股直接打在他的身上,在引發他傷勢的同時,更是令他頭頂的資産一掉再掉!
臉色煞白,眼眶中爆着條條血絲,要不是他意志堅韌,恐怕早就昏死過去,自從他借着那場大戰崛起,一手創立眼鏡蛇公會,跻身Z市四大巨頭之列後,何曾遭遇過這樣的慘狀?然而,形勢不饒人,隻能連連向着火薔薇她們求援。
但是火薔薇現在自身都是難保,又哪有餘力去救眼鏡蛇?張靜思在意識到這個狀況之後,倒是連續向着皚皚血衣射出了幾十支箭矢,試圖爲眼鏡蛇争取逃離的時間,然而在沒有技能的狀态下,她的箭矢縱使帶上了破壞真理的力量,也無法對皚皚血衣造成太大的阻礙。
随風的風亦是看到了眼鏡蛇的求援,剛才爲了簽訂同盟協議,他将眼鏡蛇也拉進這支隊伍裏了,所以,他更是清楚,眼鏡蛇絕對不能死!
底蘊不足的眼鏡蛇公會之所以能成爲巨頭公會,絕大部分原因就是其會長眼鏡蛇的強大實力,沒了眼鏡蛇,眼鏡蛇公會還能算作巨頭公會嗎?而和一個不是巨頭公會的公會結盟又有什麽意義?又如何抗衡号稱Z市第一強者的劍聖和Z市第一勢力的萬國聯合?
無奈之下,随風的風隻能發消息去催促正慢悠悠往戰場走着的那一位……
大家都在同一隊伍裏,眼鏡蛇的求援,随風的風的催促,羅澈自然是全部看到了,眼角抽了一抽,真想直接無視,然而偏偏不行,于是隻能回複,“往我的坐标跑。”
發完這條簡單的信息之後,羅澈直接關掉了消息窗口,心情沉重,竟是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感覺。
甩了甩腦袋,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甩出去,把自己的狀态調整到最好,伴随着漆黑的雙眼再次變得平靜、變得深邃,羅澈知道,他已經進入狀态了。
看着手中數量不斷疊加的手牌,他的大腦一邊計算着自己手牌的數量、效果、剩餘持續時間和牌庫裏各種效果卡牌的剩餘數量,以及技能的冷卻時間,一邊安排出一個個最佳的使用順序。
這是一個極爲龐大而繁瑣的計算量,需要極強的計算能力和思維邏輯能力,甚至還要将現在的局勢、狀态都一并計算進去,各種複雜的情況讓整個計算過程變得更加繁瑣,或者說要命。
如果将這個計算公式公開告訴所有人,那些人絕對會用一種看瘋子一樣的眼神去看羅澈,因爲這繁瑣無比的腦力工作根本就不是人幹的事,更何況這期間還沒有任何的輔助計算工具,别說是計算工具,連紙和筆都沒有,從頭到尾隻能靠心算和大腦的記憶、整理,半點不誇張的說,這麽幹,他們的腦子絕對會爆炸的!
而就是這麽一個幾乎隻存在無數玩家理論邏輯上,并沒有任何一點實用價值的戰術公式,此刻卻正被羅澈以一種有條不紊的速度實施着,而這套戰術打法的名字,被他命名爲——魔術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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