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陰了他的幕後老闆,現在估計正躲在哪裏哈哈大笑吧?像坐在原告席上的Free樂隊主唱羅澈,實際上就是天行娛樂最大的那個老闆這種事情,曹鵬根本想都不可能想到。
畢竟在曹鵬看來,羅澈就是個才十九歲的小屁孩子,自己吃的鹽,比他吃的飯還多,一個小屁孩子,怎麽可能有這種手段?
“張律師,快給我想辦法啊!”玩玩陰謀詭計,曹鵬還勉強算是有兩下子,但現在這個局面,明顯已經超出他的掌控範圍了,法庭之上,他隻能求助于一旁的張律師,“隻要你把這次事情擺平了,事後,我再給你二十萬辛苦費!”
一聽到二十萬這個數字,張律師的精神頓時一振,他本身就是個貪财的人,二十萬也不能算是一個小數字了。
不過,他怎麽說也是人老成精,并沒有直接被曹鵬這二十萬的口頭支票沖昏頭腦,連身爲被告人的趙現營自己都反水了,這案子,他還能怎麽打?
而且他也清楚,一旦按照現在的案情宣判,身爲天籁音樂老闆的曹鵬根本撇不清關系,到時候,要付出的賠償金,那就不是幾十萬的問題了。
“曹老闆,不是我不想幫你啊,實在是現在這情況……”張律師裝出一臉爲難的樣子。
曹鵬見此,眼角控制不住的一抽,心中暗罵一聲‘王八蛋’,然後強忍着肉痛,壓低聲音繼續說道,“再加十萬,三十萬!”
做了這麽多年的律師,雖然在律師界名聲不好,但察言觀色的本事卻是不差,他自然也是看出了三十萬,恐怕是曹鵬的極限了。
天籁音樂雖然是市值數千萬的大型公司,可說到底,這所謂的數千萬,其實是算上了所有的不動産和固定資産才得出的數字,曹鵬本身能夠調動的資産,估計也就幾百萬,張律師如果獅子大開口,逼急了曹鵬,人家未必買賬。
而且,這次官司在趙現營反水的時候,就已經超出他的掌控了,甚至可以說他們已經被将死了,之後能打到什麽程度,連張律師自己心裏都沒底。
不過,還有一絲轉機,之前趙現營是唯一被告,被告一旦反水,他這個律師還玩個蛋啊!但現在情況變了,曹鵬現在的處境,無疑也是被告之一!
“審判長,對于趙現營剛才的發言,我表示懷疑。”也不說什麽‘我的被告’了,你特麽都反水了,那也就不用再客氣了,現在張律師的第一反應就是,先把這潭水攪渾了再說。
這段時間下來,張律師也是清楚了,趙現營就是個沒膽的種,随便吓他幾句,估計就能讓他方寸大亂,“我懷疑趙現營有誣蔑我的被告曹鵬的可能性!”
一句話說出,威脅之意完全表露在了臉上,那意思,就仿佛在對趙現營說,“你特麽再亂說話,信不信我回頭就以污蔑罪起訴你!”
趙現營果然被這話吓到了,臉上的表情再次變得畏畏縮縮起來,完全沒了一開始的光棍勁兒,典型的欺軟怕硬。
将這一幕完全看在眼裏的黃梓和羅澈心中暗暗撇了撇嘴,張律師想要做什麽,他們大概已經明白了,就是想把這潭水攪渾,讓今天無法做出判決,想要把案件拖到下一次開庭,一旦成功,他們怎麽也能争取到一兩個星期的喘息時間,運氣好的話,争取到半個多月也有可能,隻要有時間,這次案情就還有回轉的餘地!
但鐵了心要在今天結果掉他們的羅澈,哪裏會讓對方如願?利索的沖着黃梓使了一個眼色,黃梓會意,手一舉,示意道,“審判長,我要求出示證人!”
“居然還有證人?”黃梓的話讓張律師心髒一抽,一旁的曹鵬臉色同樣不好看。
審判長可不會因爲被告方臉色不好,就不讓證人出庭,一般隻要事先申請過,要求證人出庭是完全合理的請求。
“準許!”
法庭旁的大門打開,在一位法警的帶領下,羅澈他們的證人頓時出現在了曹鵬的視線裏,霎時,曹鵬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進來的這個人,他真的一點都不陌生,因爲那人正是娛樂新聞社的記者,張林!
曹鵬完全無法想象,張林可是被羅澈第一個起訴的人啊,而且還敗訴了,他以及他身後的娛樂新聞社需要支付足足三百萬的賠償金,羅澈怎麽看都是他們的大仇人,而張林現在居然站在了他大仇人的那邊,幫人家作證?這簡直讓曹鵬有點懵逼了。
其實,這整個事情并不難理解,老祖宗就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利益!是驅動人類、甚至整個社會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東西,因爲有利益,有必要,所以就去做,一件沒利益的事,憑什麽讓人去做?憑什麽讓人白幹?
羅澈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那些和他打官司敗訴了的記者幫他出庭作證,而他付出的代價是,賠償金減半,并且簽署一份契約,出庭作證那幾位記者身後的新聞社,不準因此次事件開除那名記者。
兩個條件,分别針對新聞社和記者本人,一方面讓新聞社省了錢,另一方面也讓幹了蠢事的那群記者保住了工作,這種好事兒,對方自然不可能不答應,至于賠償金全免這種事情,這世界還沒天真到這種地步吧?
整件事說到底,其實就像羅澈一直說的那樣,娛樂新聞社什麽的,隻不過是一群小角色,他才不會爲了對付一群小角色而特意浪費精力和時間,不過小角色也有小角色的用處,至少這一次,這群小角色完美的充當了他手裏的棋子,包括趙現營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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