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一代的特征是什麽?當然是叛逆,再聽話的小鬼,骨子裏也是帶着幾分叛逆的,這是屬于一種逆反心理,這種心理在高層社會尤爲明顯……”說話之間,羅澈嘴角的弧度變得越加明顯了。
“對于他們來說,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們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父母安排好的,因爲他們必須要繼承家族的産業,但是父母越是這樣做,他們心中的抗拒感就會越強烈,有些會直接表現出來,而有些則是不斷的壓抑着,這種感覺你應該也體會過吧?”
一句話,讓王順控制不住的露出了一絲苦笑,“是啊,那段時間,我的情緒異常暴躁,不過現在……”
說到這裏,王順沒有再說下去,羅澈也不打算追問,繼續順着之前的話題往下說,“他們想要反抗,但他們其實心裏多少也清楚,弱小的自己,反抗不了強大的父母,可就算這樣,他們還是會不甘心,還是會不斷的掙紮,哪怕這掙紮和反抗,僅僅是身上的一件衣服……”
王順聽明白了,或者說,如果說到這份上,他還想不明白,那他就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蠢貨,“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之後又和王順詳細的說了一些具體實施方案才結束這次長達一個多小時的通話,挂斷電話,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十點多了,算算時間,他也是差不多該回酒店了。
剛一回到酒店,就看到已經穿上了一身黑色的華貴禮服,正拼命往自己嘴裏塞三明治的李玥。
拼了老命的把嘴裏的食物咽下,李玥沒好氣的沖着羅澈翻了一個白眼,“還愣在那裏幹嘛?趕緊去換衣服,速度點好不好,學學我,多專業,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不靠譜……”
對此,羅澈也是半點不客氣的回她一個白眼,“在說這話前,我建議你先把眼角裏那一大塊眼屎給挖了。”
“眼屎?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會有眼屎?”李玥一邊說着這話,一邊若無其事的往她卧室的方向走去。
大約六十秒後……
“阿澈!!!你這臭小子敢耍我!!!”
“哦呵呵呵,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點什麽……”
“你這惡劣的性格不改改,當心娶不到老婆!”李玥一臉惡狠狠的說道。
“無所謂。”羅澈淡定的攤了攤手,完全就是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樣’的架勢。
***
衆人所乘的車慢慢的駛進會場,演奏會的舉辦方以及不少古典樂雜志的記者明顯是提前知道了李玥要來的消息,早早就在外面等着。
前一刻還在車裏沖着羅澈張牙舞爪的李玥,後一刻,就立馬展現出了一股世界級鋼琴大師的範兒,面帶微笑的從車上下來,并熟練的應付着外面的那些人。
至于在這一刻完全成了配角的羅澈三人,則是低調的跟在後面,不過,任憑他們再低調,那也是三個大活人,還是從李玥的車上下來,想不引起注意都不行。
其中有一個負責采訪的古典樂雜志記者主動開口提問,“請問李女士,和您一起的這兩位是……”
那名雜志記者并沒有将李沐算進去,作爲世界級鋼琴大師李玥的女兒,并且已經在一些鋼琴比賽中初露頭角的李沐,他還是知道的,相比較起來,羅澈和許靜秋在古典樂界内無疑是屬于生面孔。
不過偏偏這兩張生面孔,他總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到過,但一時之間又記不起來……
而聽到那名記者提問的李玥,好似想到了什麽,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狡黠,随後,羅澈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李玥一把拉住,緊接着就聽到她笑眯眯的對着在場的衆人說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羅澈。”
“噗——”這聲音僅僅是羅澈的腦補,但如果當時他嘴裏有口水,他絕逼當場就噴出來,尼瑪,什麽個情況?
不止是羅澈,包括李沐在内的所有人都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然而誰也沒注意到的是,伴随着衆人的驚呆,作爲當事人的李玥卻是相當淡定的沖着旁邊滿頭黑線的羅澈一挑眉毛,那樣子,仿佛是在說,“叫你得罪老娘。”
“你搞什麽鬼啊?”壓低着聲音,羅澈低着腦袋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沖着李玥問道。
“哦呵呵呵呵,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聽到這句他大約一個多小時前才說過的話,羅澈的面部肌肉控制不住的一陣抽搐,這坑來的太過突然,讓他完全來不及預警。
而就在這時,看着從懵逼狀态下慢慢回過神來的衆人,李玥才繼續維持着那笑眯眯的表情,不緊不慢的說道,“是幹兒子。”
一句話,讓那些個一臉懵逼的記者紛紛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幹親……”
這在國内也算是比較常見的事情了,上一輩交情極好的兩家人,會認彼此的兒女爲義子義女,算不上特别奇怪的事。
同時,站在旁邊的羅澈,臉上的表情也是慢慢微妙了起來,“仔細回想起來,小時候好像是有這麽一碼子事來着……”
古典樂記者的采訪都是比較規矩的,不像娛樂記者那樣,一個個都是一副喪心病狂的樣子。
畢竟走在那裏的可是古典樂界國寶一級的人物,要是采訪的時候太激進,一不小心磕着碰着,或者傷到了人家的手指,那事情可就真的大條了,說他是在犯罪都不爲過。
走進劇院後台的休息室,那些記者是不能跟進來的,這讓十分不習慣那種氛圍的李沐整個人都松了口氣,然後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滿是好奇的盯着自己媽媽李玥,“媽媽,你是什麽時候認了哥做幹兒子的?”
“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
對此,已經想起當初那件事的羅澈也隻能一臉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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