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點意外,工作沒處理,反而倒是又打了一場。”說話間,羅澈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臉上的疲憊已經到了怎麽也掩飾不住的地步了。
“具體情況,回頭把小隊的所有人都叫齊了再說,我先去睡一會兒,下午開庭之前叫醒我。”
“好。”看羅澈的精神狀态,黃梓也知道,這是真到極限了,雖然心中十分好奇,但卻也沒有多問。
實在是太累了,整個人幾乎是一碰到休息室裏的枕頭,瞬間就睡了過去,即使是兩個多小時後被叫醒,羅澈的表情依舊是迷糊到了極點。
洗了一把冷水臉,然後又接過黃梓遞過來的咖啡喝了兩口,羅澈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精神狀态和之前相比,好了許多,“走吧,下午這場和SF樂隊的官司很重要,按照計劃行事。”
一提起計劃,黃梓的表情不禁變得有些微妙起來,“頭兒,真要動手?對方怎麽說也是……這官司一打起來,就算打上一年都不奇怪啊,而且這麽大的動作,牽扯到的人和事可不是一般的多。”
“我現在牽扯到的人和事難道就少了?”羅澈一臉淡定的攤了攤手掌,“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娛樂新聞、網絡噴子,一群小角色罷了,他們份量根本不足以将你的事務所徹底捧紅,既然要幹,那就幹一票大的……”
說話之間,羅澈将杯子裏的咖啡一飲而盡,“而且,打上一年?哪需要和他們折騰那麽久?隻要操作得當,三個月、啊不,兩個月内就能解決他們。”
***
下午,法院開庭,SF樂隊那邊是由樂隊隊長趙現營以及他的代理人張律師出庭,Free樂隊的出庭人自然還是羅澈和黃梓。
熟門熟路的走過了一段常規流程,快速的進入辯論階段,早有準備的張律師立馬先下手爲強。
“羅澈先生,你編曲填詞的歌曲《麻木》有抄襲SF樂隊隊長趙現營的早期歌曲《行屍走肉》的嫌疑,我作爲趙現營的代理人,強烈要求Free樂隊以及他們背後的天行娛樂将《麻木》從各大音樂網站下架,同時将該歌曲從正在制作的專輯之中除去,并要求賠償我被告的損失,合計一千萬元!”
說話之間,張律師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得意,他答應接下這場官司,天籁音樂出了讓他滿意的律師費自然是原因之一,而另一個原因則是這場官司的對手,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律師界新人。
如果換一個有實力有名氣的律師,那就算天籁音樂出了高價,張律師也得掂量兩下,可現在不一樣了,一個新人,他需要怕嗎?勝算其實沒想象中那麽低。
做了将近十五年的律師,張律師的嘴不是一般的快,同時經驗亦是豐富,一般類似的官司,審判長往往會稍微照顧原告,而他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審判長産生一種錯覺。
那就是,SF樂隊和趙現營咬定是羅澈抄襲他們的早期作品,他們才是受害人!
像這種先下手爲強,直接反咬一口的手段,在之前的模拟練習中,羅澈不是沒有用過,但黃梓依舊是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而且,張律師的措辭手段也是狡猾,那番話裏,他特意用了‘嫌疑’這兩個字,沒有直接一口咬定,這完全就是爲了以防萬一,從而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暗暗的罵了一聲老狐狸,黃梓整理了一下腦子裏的措辭,立馬出聲反駁,“審判長,我抗議,被告代理人有混淆視聽的嫌疑,我要求當庭播放《麻木》和《行屍走肉》兩首歌曲,現場進行對比!”
辯論有時候靠的可不僅僅是口才,決定性的證據同樣重要。
黃梓的要求合情合理,一系列的證據他都已經事先申請過,都是允許帶上法庭的,在法庭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兩首歌曲很快就在法庭内響起。
先是羅澈的《麻木》,之後才是SF樂隊的《行屍走肉》,這前後一經對比,差距簡直不是一般的大。
尤其是《行屍走肉》前奏的那一聲殺豬叫,在響起的那一瞬間,就連審判長都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捂了捂耳朵。
雖然最後還是咬着牙聽完了,但看審判長那幾乎都要皺成‘川’字型的眉頭,張律師就知道,趙現營的那首歌恐怕是給審判長留下了相當糟糕的印象。
低頭瞥了一眼旁邊大氣都不敢喘,臉色更是變得慘白無比的趙現營,張律師就算是事先聽過一遍,多少有了心理準備,但現在依舊是忍不住暗罵一聲,“我說你唱歌就唱歌,鬼哭狼嚎個什麽勁啊?!媽蛋,唱的那麽難聽還當歌手!”
兩首歌剛一播放完畢,已經吃過一次張律師反咬一口的虧,黃梓哪裏還會再給張律師機會,連忙搶先發言,“審判長,剛才的兩首歌,您也都聽過了,請問,您能聽出哪裏有抄襲的地方嗎?或者說雷同?”
這一句話剛一問出,别說是旁聽席上的人了,就連審判長都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了一句,“鬼才能聽出有什麽雷同呢?除非聽的人腦子和耳朵有問題……”
不過嘀咕歸嘀咕,流程還是要走,快速的将目光投向被告席上的趙現營,以及他的代理人張律師,連審判長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的眼神中已經帶上了一絲淡淡的不滿,“被告代理人,你有什麽解釋?”
“審判長,我抗議,原告代理人有誤導審判長判斷的嫌疑!”這句話剛一說出,旁聽席上不少人看向張律師的眼神都帶上了明顯的鄙視,如果這裏不是法庭,他們都想沖張律師豎個中指了,你還能再無恥點嗎?這到底是誰在誤導人家判斷?
不過這些鄙視的眼神不會對他造成哪怕半絲的影響,十五年的律師生涯,早就将他的臉皮練的如同銅牆鐵壁一般。
緩一口氣,張律師繼續往下說着,“恕我直言,無論是審判長,還是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專業學習音樂的人士,恐怕連音符怎麽寫都不知道,一首歌是否抄襲,一群非專業人士僅僅聽了兩遍得出的結論可信度有限,所以,我特意請了著名作曲人宋榮宋老師來協助出庭,由他親自驗證,然後得出結果。”
說話間,張律師目光一瞥站在對面的黃梓,那眼神仿佛就像是在說,“小子,想跟我鬥?你還早了十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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