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布尼斯朵的情緒還是十分暴躁,但羅澈卻是開心不起來,因爲他很清楚,這隻不過是暫時的,或者說是短暫的。
對方可不是肉山那種僞四級的玩家,三千六百萬的總資産,在四級玩家中實力也是接近中遊,至少經曆過上百場戰鬥,這樣的一個玩家,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能被擊敗?
他現在的狀态隻不過是暫時的惱羞成怒罷了,一旦羅澈發動什麽猛攻對他造成傷害,或者持續一段時間之後,他的頭腦絕對會重新冷靜下來。
畢竟這遊戲從來都是一個注重結果的遊戲,可沒有‘重在參與’或者‘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之類的傻到了極點的選項。
重在參與?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那從來都是勝利者的高傲,失敗者的自我安慰!
又擋下一發重拳,羅澈快速後退兩步,進行着小範圍的位移,同時餘光撇過自己手裏的兩張卡牌,沒錯,他的手牌已經積攢到兩張了,第三張手牌也已經快要冷卻完畢。
不過說實話,手中的這兩張手牌對于他來說并不是太理想,而沒抽出來的第三張卡牌又帶着太大的不穩定性,如果可以,羅澈真想再攢一會兒,但時間明顯不允許他這麽做,一陣發洩一般的揮拳猛攻之後,布尼斯朵的情緒已經出現了平複的趨勢!
“看來是不能再等下去了。”一咬牙,從剛才開始,一直被動防禦的羅澈終于有了新的動作,指尖一彈,手中的卡牌飛出,卡牌的飛行速度并不算太快,牌面的顔色頓時就暴露在了布尼斯朵的視線之中,是一張黃色卡牌!
這張黃色卡牌是羅澈的一次試探,現在戰鬥時間已經接近一分鍾,正常情況下,雙方玩家的第一技能就算沒有冷卻好,也應該是快要冷卻完畢了。
羅澈甩出這張黃色卡牌的意圖有兩個,第一,他是想要看看對方到底有沒有準确的掌握他每張卡牌的信息;第二,也是想試探一下布尼斯朵的技能到底有沒有冷卻完畢。
看到羅澈這張飛出的黃色卡牌,布尼斯朵的眼神在出現了一瞬間的閃爍之後,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面對向着自己飛來的黃色卡牌,他根本不閃不躲,揮舞着雙拳繼續向着羅澈發動猛攻。
“切,這家夥,果然是清楚我那張黃色卡牌的效果嗎?知道這張卡牌隻是一張沉默卡牌,沒有任何實質的攻擊效果,所以根本懶得閃避,不過,這也透露出了另外一個消息……”
想到這裏,羅澈目光一凜,另一張卡牌閃電出手,頓時,寒光閃爍,他手中的第二張卡牌竟然是銀色的切割卡牌!
“不躲我的黃色卡牌,一說明你知道黃色卡牌的效果,二說明你的技能暫時還沒冷卻完畢,根本不怕沉默,而你的速度我早就心裏有數,除去了技能的不穩定因素,你本身速度根本不可能躲開我銀色切割卡牌的攻擊!”
兩人此時的距離極近,銀色切割卡牌幾乎是在出手的瞬間,就已經準确的命中布尼斯朵,可結果卻是讓羅澈大失所望!
隻見銀色切割卡牌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的劃破了他T恤的圓領,在他的胸前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一擊得手,瞬間掠奪掉了他将近三十萬的資産!
從這個結果來看,恐怕有人會奇怪,攻擊得手了,還掠奪到了将近三十萬的資産,那他爲什麽會大失所望?
原因很簡單,因爲羅澈一開始瞄準的并不是布尼斯朵的胸口,而是他的喉嚨!但銀色切割卡牌在命中他喉嚨的瞬間,卻被布尼斯朵皮膚表面分泌出來的粘液滑開了!使得銀色切割卡牌失去了準頭,才會落到他的胸口上!
這一滑,不但讓羅澈失去了一次要害攻擊,還使得銀色切割卡牌威力大減,要不然,作爲羅澈最強的單體傷害卡牌,打在一個非防禦型的戰士玩家身上,掠奪到的資産怎麽可能會連三十萬都不到?
這個結果多少在羅澈的預料之内,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會覺得自己手中的兩張卡牌不理想,面對這種皮膚上分泌粘液,渾身滑溜的簡直就像泥鳅一樣的對手,羅澈認爲,紅色爆裂卡牌或者黑色腐蝕卡牌的效果明顯會更好!
胸口的重創讓布尼斯朵控制不住的發出一聲慘叫,伴随着每一次呼吸,自己胸口就會出現小幅度的起伏,平時并不起眼的自然反應,在胸口遭受重創的這時候,仿佛被無限放大了一般!
因爲呼吸導緻的胸口每一次起伏,都會讓他感覺胸前的傷口正在不斷的撕裂,爲他帶着一陣陣的刺痛。
“雜魚,這場戰鬥,将會用你的破産畫下句号!!”
看着承受了重擊之後,頭腦反而漸漸冷靜下來的布尼斯朵,就算早有心理準備,羅澈也依舊是感到一陣頭大,“其他先不說,光是這調整狀态的能力,四級玩家就比以前遇到過的那些三級玩家強太多了……”
廢話不多說,已經冷卻完畢的第三次幻影切牌快速發動,伴随着七彩光芒閃動,羅澈快步後退。
他現在手牌剛剛用盡,而時間已經過去一分鍾,自己黃色卡牌的沉默效果已經結束,布尼斯朵的第一技能很有可能也已經冷卻完畢,而且,這個技能的具體效果對于他來說,還是一個迷,種種原因讓眼前這個男人的危險程度直線上升。
而事實也的确如此,幾乎是在羅澈做出後撤動作的同時,布尼斯朵的整個身體突然産生了一種詭異的蠕動。
最後,在羅澈和無數觀戰玩家的注視下,布尼斯朵的上半身突然拉長,腰部以下的軀體明明還站在原地,但突然拉長的上半身卻是快速向着試圖後撤的羅澈沖去。
“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