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羅澈的出現,馮椿和李祐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心中同時松了口氣,“老大,你總算來了。”
沖着馮椿點了點頭,羅澈并沒有多說什麽,或者說,這一路跑過來,劇烈的體力消耗也累的他快說不出話來了,不斷的調節着自己的呼吸,讓自己感覺好受一點,看着張博然的眼神中帶着幾分玩味。
而此時此刻,張博然明顯也是認出了他來,臉色頓時變得豐富多彩起來,“沒想到居然是你,爲什麽要對付我?”
“你和别人聯手謀殺了宋東強,我不打算放任一個危險份子待在自己周圍。”說話的同時,羅澈的雙眼死死的盯着張博然的眼睛,對方那眼神的變化讓他徹底确認了,和劉向東他們謀殺宋東強的人,就是張博然沒錯!
一個人的眼神能反應出很多東西,讓羅澈不需要通過對方的話語就能得到很多想要的情報,就比方說剛才,剛剛趕到這裏的他聽完張博然的話就直接斷言對方是在說謊,他的這句話有根據嗎?毫不客氣的說,沒有!
沒錯,羅澈當時并沒有任何手段能确認張博然在說謊,巷子裏的光線太暗了,他連張博然的臉都看不清,又拿什麽判斷?
所以,那句話隻不過是他的虛招,真正的重點是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快速走了出來,随着距離拉近,張博然的表情完全暴露在了他的視線裏,僵硬、帶着一股不自然的感覺,這是說謊的人在内心不安的情況下,爲了掩蓋事實而會不自覺産生的表情變化,而這個變化,也成功證實了羅澈的話,他在說謊!
雖然同樣氣喘籲籲,大汗淋漓,整個樣子看起來也相當狼狽,但羅澈整個人身上都散發着一股強烈的氣勢,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眸子,仿佛就像是藏身于夜幕之下的魔鬼,沖着他露出冷笑。
“這家夥,當時簽訂協議的時候,是故意示弱了嗎?”動作僵硬的将頭别到一邊,不去和羅澈對視,張博然心中的不安強烈到了極點,但是他依舊要爲自己争取活下去的希望,“就像剛才說的,放我一馬,我保證不會再做任何危害你們的事情,如果還不夠,我可以從Z大退學,甚至離開Z市,離你們遠遠地,這樣總行了吧?!”
說到最後,張博然的聲音中都已經帶上了幾分失控,足以證明他此刻的内心是何等的不安。
但羅澈卻是不爲所動,而找到了主心骨的馮椿和李祐也是完全将判斷、決定的事情丢給了羅澈,反正羅澈說什麽就是什麽呗,他們隻要執行就是了。
“你是要自己跟我們走,還是被我們強行帶走?”仿佛沒有聽到張博然的話,羅澈在自己的衣服口袋裏一掏,掏出了兩雙手套,丢給了馮椿和李祐,“戴上去。”
随着手套的扔出,這時張博然才發現,羅澈也一直戴着一雙黑色的手套,随着天氣越來越冷,戴手套是很正常的舉動,但這個正常的舉動落到張博然眼裏,卻是讓他整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這架勢,他們是想動手後不在自己身上了留下指紋啊!
一想到這裏,張博然的情緒變得越加失控了,“等、等等!錢,我可以給你們錢!你們要多少?一百萬?還是兩百萬?都可以,隻要你放我一馬!”
“說完了?”羅澈依舊不爲所動,舒展了一下手腳就準備聯合李祐、馮椿兩人強行把張博然帶走。
“一半!我的總資産給你們一半!一半不行?百分之七十行不行?要不然百分之八十……”
“砰!”根本不等他繼續廢話,理解了羅澈意思的李祐對着張博然的後頸就是一記手刀,直接将他強行打暈。
“接下來怎麽辦?”提着被打昏過去的張博然,李祐低聲問道。
“總之先離開這裏。”在四周環顧了一圈,這附近不是居民區,這個時間點幾乎不會有人,三人很快就帶着張博然轉移到了附近一間廢棄的倉庫裏。
之前就說過,這片區域快要拆掉了,得知消息的商戶都陸續搬走,這個倉庫自然也是被廢棄了,後來變成了不良混子聚會、打架的地方,倉庫的四周都被畫上了各種意義不明的塗鴉。
找了個地方将張博然放下,羅澈留在原地看着張博然,馮椿和李祐仔細的在這個倉庫裏檢查了一遍,确認沒人之後才沖着羅澈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這家夥怎麽處理?這種狀态昏迷不了多久,很快就會醒過來的。”李祐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擔憂,做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
檢查完了張博然的後頸,确認沒有留下什麽明顯痕迹之後,羅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藥,扔給了李祐,“待會兒找點水,把這個給他喂下去。”
“不會是毒藥吧?”看着這藥盒,馮椿下意識的說道。
對此,羅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想什麽呢你?”
“感冒藥?”将藥盒拿在手裏李祐此刻的感覺比馮椿更加郁悶,因爲羅澈居然扔給了自己一盒感冒藥。
“我擦,還真是。”從李祐手裏接過藥盒,看了一眼之後,馮椿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點淩亂了,“喂他吃感冒藥幹嘛?”
“我這不是剛要說嗎?”緩了口氣,羅澈有些沒好氣的看了馮椿一眼,“這是剛剛上市的一種強效感冒藥,前段時間廣告打的鋪天蓋地的,你應該都知道。”聽到羅澈的話,兩人都是點了點頭,然後等着他的下文。
“這種感冒藥的藥效的确好,但是副作用也很嚴重,吃下去後,藥效很快就會生效,整個人都會變得極度困乏,渾身無力,說白了就是強制讓病者進入睡眠狀态,張博然謀殺了宋東強後,這段時間來恐怕是一直提心吊膽,睡都睡不安穩,而這個藥又剛好帶着強力催睡效果,多給他吃幾顆,絕對能讓他睡到第二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