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重量和速度相加,所形成的威力實在是太恐怖了,那間房屋在這三顆骰子面前,簡直脆弱的就像一張薄紙一樣,一瞬間就被砸的塌陷下來。
“這威力,單顆骰子恐怕都已經接近二十萬輸出了,三顆骰子如果全中,傷害加起來比我的任何一張卡牌傷害都高……”根據前幾次技能命中後的傷害,快速推測出劉向東此次技能輸出傷害的羅澈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間已經被砸成一片廢墟的房屋,口中輕聲自語,“希望小花沒被那三顆骰子正面砸中,要不然……”
說話之間,羅澈的目光轉到了劉向東的身上,此時劉向東正大聲狂笑着,頭頂上的資産數更是飛速上漲。
等到劉向東的總資産停止的那一瞬,羅澈呼出了一口氣,剛才的那次攻擊,劉向東的總資産才上漲了十三萬左右,也就是說,躲進屋子裏的馮椿成功避開了正面傷害。
對于這個結果,羅澈是松了口氣沒錯,但戰場中的劉向東卻是有些高興不起來了,不過這情緒并沒有維持太久,當他看到這次骰子投擲出來的點數之後,心情頓時好了,“十五點,哈哈哈哈,運氣來了真是擋都擋不住,小鬼,我看你怎麽躲過下一次!”
右手一揮,三顆骰子再次回到劉向東的掌心之中,看着已經化爲一片廢墟的房屋,他毫不猶豫的踩着房屋的殘骸走了進去,目光第一時間落到了被壓在殘骸下的馮椿身上,其中一根手臂粗細的房梁正貫穿了他的腹部,劇烈的痛楚讓馮椿面具下的那張臉都沒有了半分血色。
“哈哈哈哈哈……”劉向東看到這一幕,不禁又是一陣肆意的大笑,反正眼前這小鬼越慘,他就越高興,笑着笑着,那猙獰的表情再次的在他臉上浮現,并且惡狠狠的對着馮椿狂吼道,“怎麽樣?臭小鬼!你應該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種下場吧,等我下一次技能一冷卻好,就是你的死期!!”
“唉?是嗎?”強忍着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馮椿帶着明顯虛弱的聲音在廢墟中響起,說話之間,他伸手吃力的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建築殘骸,然後在一陣痛苦的呻吟聲中,将那根貫穿了自己腹部的房梁拔了出來,甩在一邊的地上,這期間,雖然沒有任何一滴血液流出,但也足以讓人感到觸目驚心!
身上的猩紅色風衣早就破爛不堪,如同幾塊破布一樣挂在他的身上,腳下的步伐更是一搖三晃,即使下一秒就直接摔倒在地上,也不會有任何人感到奇怪。
面對這樣的馮椿,劉向東自然是不會産生任何害怕的情緒,不但沒有後退,反而慢慢的向前走去,并且用一種看戲一般的眼神看着傷痕累累的馮椿。
“你、你的技能冷卻,應該還有三十秒左右,對吧?”踉跄的往後退了兩步,馮椿那已經帶上幾分嘶啞的聲音在廢墟中響起。
對于自己的技能冷卻被馮椿算出這件事,劉向東沒有産生任何的意外,打了那麽久,技能冷卻被算出來很正常,完全不值得驚訝,“那又怎麽樣?”
“不怎麽樣……”就在劉向東等着馮椿發出不甘的咆哮,甚至哀求自己放過他的時候,馮椿的回答卻是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在那短短四個字說出的同時,馮椿那一隻下垂着的左臂緩緩的擡了起來,動作看起來有些僵硬,恐怕是房屋倒塌的時候,左臂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隻見他緊握着的左手緩緩攤開,一隻黑色的廉價塑料打火機出現在了馮椿手中,緊接着,隻聽到‘啪’的一聲,一朵橘黃色的漂亮火苗在他手中燃起,“我隻想說,你等不到那時候了。”
“哈?僅僅憑借一隻打火機,你能做什麽?給我點支煙嗎?”看着仿佛煞有其事一般的馮椿,劉向東不禁出聲譏諷。
“蠢貨,看看你的腳下吧!”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馮椿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幾分嗤笑。
也就是在這時候,下意識向着自己腳下看去的劉向東,臉上的表情僵住了,隻見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的腳下已經被一片片的酒液所浸濕!
“怎、怎麽回事?這裏爲什麽會有那麽多酒?!”長期生活在惡劣的煙酒環境中的劉向東,對于濃郁的酒氣早就********,再加上馮椿的凄慘樣子讓他放松大意,在被提醒之前,居然完全沒意識到這布滿整片廢墟的酒液。
看着一地的酒液,再想起馮椿手中的那個廉價打火機,劉向東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驚叫起來,“住、住手!這裏一旦被點着,小鬼你自己也别想逃……”
話說到一半,劉向東的聲音戛然而止,渾濁的瞳孔不斷的收縮放大,倒映着那隻掉進酒液之中的打火機。
火焰在酒液之中快速蔓延、燃燒的畫面是絢麗的,絢麗的都帶上了幾分夢幻的色彩,但在劉向東看來,卻如同索命的魔鬼,整個人猛地一個轉身,發了瘋一般的向着外面逃去。
“想逃?這裏别說門了,連窗戶都沒有!”才剛剛跑出一步,馮椿的聲音就在劉向東的身後響了起來,同時,一隻彌漫着濃重血腥味的鮮血大手将他死死的抓住。
“啊——”在被血魔之手抓住的那一瞬間,劉向東隻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隻知道發瘋一般的狂吼道,“你瘋了,你真是瘋了!想跟我同歸于盡嗎?!!”
“同歸于盡?”聽到這個從劉向東嘴裏出現的詞彙,馮椿忍不住又是發出了一聲嗤笑,整個人猛地一個後跳,在對方滿臉不敢置信的眼神注視下,輕而易舉的跳出了那片廢墟。
“怎、怎麽可能?!”
“桀桀桀,愚蠢的凡人,偉大如我者,同樣的錯誤怎麽可能再犯第二次!?乖乖在猩紅業火的焚燒下,墜入地獄的最底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