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騰飛在空中的霸爺,再回想着羅澈之前的叮囑,馮椿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那場戰鬥的表現,果然好蠢!
其實有些事情并沒有他想象中那麽急、那麽嚴重,隻不過是因爲心裏太害怕了,導緻整個大腦都喪失思考能力,然後做出了一連串的蠢事。
霸爺的動作很慢,至少馮椿能拍着胸脯保證,自己如果全力沖的話,絕對比霸爺快上一點。
看準了對方戰錘重擊要落下的位置之後,馮椿動了,雙腿快速的兩個後跳,直接跳出了兩三米的距離,緊接着,霸爺的戰錘重擊直接落了下來,堅硬的戰錘狠狠的砸在了那片空地上,巨大的力量直接将整片地面都砸的龜裂。
原本以爲自己已經完美躲過了霸爺技能攻擊的馮椿,看到這一幕後,臉色頓時一變,隻見戰錘砸在地面上後,帶起的強烈氣浪正夾帶着一塊塊尖銳的碎石向着自己飛過來!
這一幕有點超出了馮椿的預料,那些碎石的飛來的速度很快,再加上距離問題,讓馮椿根本來不及躲閃,一塊塊碎石就像是一柄柄鋒利的飛刀一樣劃在他的身上,給他帶來了如同皮肉被割開一般的痛楚。
飛來的碎石不止一波,但馮椿可不打算全部挨了,這種時候也顧不上耍帥裝B了,有些狼狽的在那布滿黑色油污的工廠地面上做了一個翻滾,躲到了一台儀器的後面,看了一眼頭頂的總資産,掉了一萬三千多。
“居然是二段式傷害……”咬了咬牙,這一萬三千多的資産,馮椿感覺掉的有些冤枉,隻能怪自己大意了,沒有想到戰錘重擊除了正面命中對手的第一段傷害之外,還有憑借沖擊餘波的第二段傷害。
被餘波吹飛過來的碎石擊打在金屬儀器的外殼上,發出一陣陣‘叮鈴哐啷’的聲響,有了剛才那次的大意,馮椿不敢再放松分毫,認真的感受着周圍的狀況,他能聽到,霸爺那沉重的腳步聲。
提着長柄戰錘的霸爺,重量太大了,每一步落在地面上都會發出不小的聲響,這種聲響,即使是在碎石擊打金屬儀器的時候都無法徹底掩蓋掉。
但霸爺自己卻明顯沒有意識到這點,以爲憑借着那聲響的掩護,自己的行動應該是神不知鬼不覺才對,提着手中的長柄戰錘,快速的沖到了金屬儀器前,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用手裏的長柄戰錘來教那個混蛋中二法師怎麽做人了!
沒有半點的猶豫,人還沒正式轉過去,手裏的戰錘已經先一步砸了下去,“去死吧,雜碎!”
“砰!”伴随着戰錘落下時發出的一聲悶響,霸爺臉上的獰笑僵住了,金屬儀器的後面居然半個人影都沒有!他這一錘子完全砸了一個空!
就在這時,金屬儀器的另一頭,馮椿快速的從那後面竄了出來,原來剛才他發現霸爺正在靠近之後,就偷偷摸摸的從金屬儀器的另一頭繞到了儀器的後面去了,手中握着的那根金屬撬棍對準霸爺的後腦勺就直接揮了下去,
這一手敲悶棍的本事,不是他吹,絕對當得起爐火純青這四個字,相當年,羅澈每一次和那些被他招惹來的人幹架的時候,他就提着一根棍子混在人群裏敲個悶棍,補個刀什麽的,絕對是一敲一個準!
這一次就更簡單了,這麽大一個後腦勺擺在自己的面前,這要是都不敲下去,簡直對不起自己這悶棍小能手的稱号。
金屬撬棍快速落下,無論是角度,還是速度都深得快、準、狠三字奧義,妥妥的一個滿分悶棍打在了霸爺的後腦勺上,收下那将近三萬資産的同時,馮椿得出了一個結論,這貨,後腦勺比腦門脆……
趁着對方正暈乎的時候,趕緊抓準機會補刀,抄着金屬撬棍對着霸爺的後腦勺就是又來了一個三連擊,然後沒有半絲留戀,直接轉身就跑,給對方留下一個潇灑的背影,深藏功與名……
***
與此同時,正在安全區的露天咖啡廳喝着咖啡的羅澈突然收到了三十六樓頭朝下的一條短訊,“這段時間你到底對那二貨做了什麽?”
雖然隻是一句簡單的話,但正喝着咖啡的羅澈仿佛能從這條短訊中看出三十六樓頭朝下的不可置信和無語。
“沒做什麽,就是稍微訓練了一下下,怎麽樣?表現還行吧?”看着這條短訊,羅澈笑眯眯的回了一句,在馮椿戰鬥開始的同時,他沒有去觀戰,而是利索的發了一條短訊給同樣在線的三十六樓頭朝下,讓他去觀戰。
畢竟三十六樓頭朝下也算是他認定的組隊成員之一,雖然現在還在考慮中,但看到馮椿的表現,多少能讓他有些改觀。
另一頭,正剛剛從觀戰模式裏退出來的三十六樓頭朝下看着羅澈的回複,眼角控制不住的一陣抽搐,回想馮椿那戰鬥中的打法,簡直不是一個‘髒’字可以形容,這各種陷阱、敲悶棍加強控的手段,簡直髒到爆了,要是之前馮椿就有這手段,自己的那場戰鬥還真不好說。
也正是因爲知道了馮椿這一前一後的差距,三十六樓頭朝下才會忍不住對羅澈問出那句話。
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三十六樓頭朝下的回複,羅澈也不矯情,直接又發了一句過去,“組隊的事考慮的怎麽樣了?”
“我還沒見識過你的手段。”對于羅澈的詢問,三十六樓頭朝下直接這樣回道,不過他心裏對羅澈其實已經認可了,一個能在短短一天内将一個連戰鬥都不太會的菜鳥調教成這樣一個髒人的人,怎麽可能沒點手段?
對此,羅澈也是呵呵一笑,“放心,你很快就能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