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舞離開後,嚴驿丞輕輕轉身,盯着房間裏的某一處,那正是夏北北所站的地方。
此時隐身符的時間還沒到,但是嚴驿丞仿佛能一眼看穿夏北北的位置,對于這些夏北北也不覺得奇怪——
我老公是萬能的。
沒錯,就是這麽霸氣。
“要不要繼續躺一會兒?”
嚴驿丞知道在艾舞來之前,夏北北一直在床上打滾來着。
“不了。”
夏北北緩緩出聲:“你覺得這個艾舞如何?會不會是女主?”
“應該是吧,她身上的氣運非常強大。”
嚴驿丞一臉認真的回答了一句:“還有戴着面具的少年,他的鬥氣……有古怪。而他的學生文件上寫的名字是陳立青。不過我覺得這不是他的真名。”
“哦?”
夏北北聞言,忍不住笑了笑:“我也覺的這是化名,而且,我想我大概能知道他的真名是什麽。”
…………
第二天,學院已經正式開學了,艾舞也順利的轉到了嚴驿丞這裏,不過她并沒有去五号宿舍,而是把最後一間九号宿舍霸占了,這個新學院的五間宿舍,都是單号,分别是一三五七九,現在一号和三号都是正好兩個人,五号和九号變成了一個人,而原本一個人住在九号宿舍的男學員,苦逼的搬去了七号宿舍和另外兩個學員一起住。
當然,其實這點調動他是很願意的。
誰讓艾舞是他們心目中的女神呢?那些男學員是很願意爲她赴湯蹈火的。
新學期伊始,其他的分院都在抓緊學習新的鬥氣功法,或者是培養學員的掌控鬥氣的熟練度。
而嚴驿丞這裏,他隻是每天定時的讓他們分組對練,然後就是自由活動。
這和沒有導師,有什麽區别?
一開始所有人都不是很理解,甚至有别的分院的學員來打聽的時候,大家爲了自己的面子,對訓練的内容都是閉口不談的。
但是慢慢的,有心思敏銳的人就感覺到了嚴驿丞的意圖。每天分組對練,每個對手都不同,對方的功法自然也不一樣,這樣一輪一輪的循環下來,大家都發現自己的鬥氣精進了不少。
而且,和對方打鬥的時候,因爲太熟悉對方的套路和功法,甚至也逐漸的自己想出了不少的破解之法。
所以說,最好的學習,就是實戰。
兩個月後,十個人都有了很大的進步,而學院開學滿兩個月也到了學生們第一次回家探親的時間了。
在這兩個月裏,花傾風一開始很勤快的帶着紅杉來看夏北北,不過學院裏被嚴驿丞立下了規矩,閑雜人等不得擅入,所以花大少碰了一次次的釘子,有一次甚至想要硬闖,那後果……
自己是無比慘痛的。
好在,夏北北經常會叫人給花傾風帶消息,知道自己表妹在學院裏過得很好,花傾風總算是放心了。
而兩個月的探親假日一到,他立刻就趕到大門口去接夏北北了,這次,沒有人會攔着他了吧?
夏北北這次倒是出來的很早,她的身上隻背着一個小包,在夏北北身後走出來的正是帶着鬼面的陳立青。
可以說,他是所有人之中進步最快的,連夏北北和他對戰的時候也覺得心驚。
他的記憶力和洞察力都強的驚人,往往你出了一招,下一秒他就能把這招運用到自己的招式裏,而且,他的鬥氣也特别奇怪,别人的鬥氣都是單色的,而陳立青的鬥氣卻是紫色中帶着一抹青藍色。
夏北北和嚴驿丞也暗暗研究過這種鬥氣,應該是變異鬥氣,或者是雙屬性鬥氣的融合。
不過在這片大陸上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有雙屬性的人,而且,雙屬性鬥氣是會被測試出來的,也能分開使用,而陳立青的鬥氣看起來并不能分開。
到底……他經曆了什麽?
“表妹!”
花傾風的聲音打斷了夏北北的思緒,而陳立青此時也忍不住停下腳步看了花傾風一眼。
這是……花少爺。
他以前在天荒城是見過花傾風的。
绮寒在帝都有花家照顧,自己很放心。
而自己這次……
“陳立青。”
耳邊突然響起熟悉之極的聲音。
原來夏北北并沒有直奔着花傾風而去,而是轉身看了眼自己身旁的陳立青,輕輕的低語道:“你這幾天要去哪裏啊?你不是帝都人吧?”
“我……”
陳立青愣了一下:“我有些私事要去處理。”
“哦。”
夏北北點了點頭:“如果你辦完事無處可去,可以去花将軍府找我和表哥。”
“嗯?”
聽到夏北北的話陳立青的眸光不停閃動,連沙啞的聲音都有了一絲微弱的顫抖:“你……你爲什麽對我這麽好?”
“啊?”
夏北北愣了一下,随即深深看了陳立青一眼:“我不知道,我隻是覺的你的眼睛很熟悉……很像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可惜,他已經不在了。”
說到這裏,夏北北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
聽到夏北北的話,陳立青下意識的攥了攥自己藏在衣袖裏的拳頭。
绮寒,對不起,我不能認你,我也……再也配不上你了。
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和自己的那張臉,陳立青的眼神立刻冷了下來:“你表哥要等急了,我先走了!假期後見!”
說完,陳立青快步如風的離開了,他不敢再呆在她身邊,他很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
在這個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就是绮寒。
得知自己出事,唯一一個到萬丈崖下尋找自己的也是她。
她不過是一個二階鬥者,要跳下萬丈崖,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力量?
…………
看着陳立青匆匆離去的身影,夏北北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陳立青,就是白靖辰。
白靖辰還活着!
隻不過……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爲何會突然變得如此厲害?而且他整個人也是性情大變。
這裏面一定有個驚天秘密。
“表妹?”
見到夏北北一直看着白靖辰的身影發呆,花傾風忍不住的叫了她一聲:“你看什麽呢?那小子和你很熟?”
“隻是普通同窗,不過,他看起來不像是在帝都會有朋友的樣子。”
“傻丫頭!”
聽到夏北北的話,花傾風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腦袋:“你忘了自己是怎麽進入皇家學院的了嗎?沒有帝都高層的推薦信,他進得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