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别看老刀這樣,他卻有個和他的外貌極不相符的職業,他是一個寵物飼養員。
好吧,總體來說,他們這個小群體裏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二姐。”
這時候李元也湊了過來:“簡單還沒回國,咱們明天要給張臨打電話要贖金麽?”
“不用等他回來了,他那邊的事情也比較複雜。”
夏北北沉下眸光,站起身來,緩步走到了一旁的沙發下坐下,電腦裏的視頻還開着,不過單立言那位大少爺早就在會館包房的大床上睡着了,而且還一點也沒有自覺的給大家欣賞着他那豪不美感的睡姿。
“明天的事情我已經有了完整計劃。”
夏北北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張設計圖紙,不,确切的說是一個手繪的地圖。
“明天李元還是你負責開車去拿那筆贖金,沒問題吧?”
“當然。”
李元淡淡一笑,飛車這種事,是他的強項。
“之後的計劃是這樣的……”
夏北北又低低吩咐了幾句,幾個人圍在一起不停點頭,等他們把事情讨論好,已經是九點十分了。
夏北北再次回到玻璃牆邊,看了看蜷縮在裏面幾近絕望的張子成——
剛剛,他明明感覺到有人過來了。
爲什麽,無論他如何喊叫,如何的啪打,那人都不理會自己?
整個房間裏隻剩下張子成粗重混亂的呼吸聲。
他其實早就猜到了,自己對面的鏡子是什麽,就和那些警局裏的一樣,是一面鏡牆,而且還是隔音那種的。
外面看得到裏面,聽得到裏面。
偏偏裏面的人對外面的一切看不到,聽不到,一無所知。
這種感覺,就像是明明沒有蒙住你的眼睛堵住你的耳朵,卻依舊讓你變成了聾子和瞎子,讓你抓狂,讓人崩潰!
感覺到房間裏的張子成已經心理崩潰。
夏北北的唇角終于有了翹起的弧度,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九諾,進去給他送點水和吃的。”
說完這句話,夏北北就毫不遲疑的轉身離開了。
晚風吹在臉上,特别的冷。
夏北北一出樓門,就看到了黑夜裏有個修長的身影,靜靜的矗立在廢棄樓宇前面的山坡上。
男人的衣擺正随風而舞。
淡淡的月光,映着那深邃迷人卻又格外熟悉的眉眼。
“你怎麽來了?”
夏北北停下腳步,語氣裏,有淡淡的驚喜。
“阿航睡着了。”
嚴驿丞一個閃身,下一秒鍾已經把夏北北攬在自己懷裏,黑色的外套緊緊的裹着她消瘦的身影。
“孕婦應該在十點前入睡。入睡前最好在泡個溫水澡。”
嚴驿丞溫柔缱倦的聲音在夏北北的耳旁輕輕響起。
“這你也知道?”
夏北北的語氣一臉懷疑。
“我看了《孕婦指南》!”
嚴老闆毫不猶豫的,一本正經的回答了一句。
夏北北:……
想笑笑不出的感覺真讓人覺得憂桑。
兩個人無聲無息的回到了林家,就像嚴驿丞說的,林航睡着了,而且睡的很死,卧室裏已經收拾好,連洗澡水都放好了。
夏北北拉着嚴驿丞一起進了浴室,突然間壞壞的笑了一下:“我好累啊,老公,渾身沒力氣,你幫我洗吧?”
“嗯。”
嚴驿丞立刻一臉鄭重的答應了下來。
之後……
水霧蒸騰中,傳出夏北北幸災樂禍的聲音——
“嚴先生,你臉怎麽這麽紅啊?”
“熱的。”
“嚴先生,您能不能讓你們家小小嚴安分一點?”
“……”
這次,嚴驿丞沉默了好久,正當夏北北覺得嚴驿丞早已經無地自容的時候,一雙大手突然搬過了她的肩膀,薄薄的水霧中,夏北北對上了嚴驿丞波濤暗湧的雙眸:“書上說孕婦是不能劇烈……運動的。”
呃。
夏北北眨了眨眼,卻看到嚴驿丞輕輕抓住了她的手,往自己的身前一帶:“書上也說過,男人……是不能硬憋的。”
夏北北:……
我靠!
你幹什麽?
快松手~
“書上沒告訴你男人可以自己打飛機麽?”
夏北北還想繼續掙紮。
“有媳婦兒的還自己打飛機,那是有病。”
嚴老闆回答非常義正言辭。
夏北北:……
好吧,夏北北就想知道嚴老闆閑着沒事兒的時候到底都看了神馬書?
…………
第二天,床頭的鬧鍾出奇的沒有再響。
因爲,今天是星期六。
夏北北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還是一頭紮在嚴驿丞的懷裏,之後用自己的頭發用力的蹭了蹭他的胸口。
那種麻癢癢的感覺,讓嚴驿丞不得不睜開眼,一臉溫柔的理了理夏北北的長發:“醒了?”
或許是因爲剛睡醒,他的語氣特别慵懶。
“唔。”
“沒有,我在夢遊。”
夏北北呢喃着繼續在嚴驿丞懷裏不停用頭發紮他。
“呵。”
嚴驿丞忍不住笑了笑,再看了眼牆上的挂鍾:“媳婦兒,已經八點多了,對了,從淩晨四點開始,就有一輛車停在咱們家樓外,應該是方蕭的車。”
淩晨四點?
夏北北猛地從嚴驿丞懷裏坐起身來。
淩晨四點是她計劃好的,讓李元給張臨打電話要贖金的時間。
聽說那位張老闆最近惡鬼纏身,睡得很不好呢?說起這個……
“喂……”
夏北北側着臉,笑嘻嘻的看着嚴驿丞:“嚴先生,你是不是對……張臨做了什麽啊?”
“我對男人沒興趣。”
嚴驿丞一臉面無表情的回答了一句。
“嚴先生,鑒于你越來越調皮了,我覺得我有必要鄭重的警告你——”
夏北北轉過身子,一臉正經的看着嚴驿丞:“以後,你對女人最好也别有什麽興趣,除了我。”
“我從來都對她們不感興趣。”
這可是嚴驿丞的真心話,除了夏北北,其他女人在他心裏都是一樣的。
如果你非要挑出幾個不同的,嗯,他老媽和他妹妹,怎麽說也和别人不一樣吧?
那是親人,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