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務世界裏,嚴驿丞一向不喜歡幹涉夏北北的決定,他隻是靜靜的看着就好,他一直都相信,她是最好的,她能把一切都處理的很好,這次,也一樣。
“你要一起去麽?”
聽到嚴驿丞的話,夏北北也不驚訝,反而擡起眼眸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去吧,我看着林航。不要讓他感覺到異常。”
進入這個世界裏,在生活和爲人處事中,兩個人并沒有動用自己超乎常人的能量,因爲這樣會被這個世界的法則所排斥。
而且以嚴驿丞和夏北北現在的實力,在這裏殺人真的很容易。
别說是方蕭,就是屠了一個城市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他們要做的是改變一個世界的故事走向——
讓這個世界自然而然的向着另外的一個方向發展,絕對不是暴力殺人就能解決的。
而是需要在不破壞法則的情況下,循序漸進的去改變。
這才是真正的強大。
…………
“萬事小心”
一切有我。
嚴驿丞一直注視着夏北北,看着她換了一身黑衣,從窗戶跳了出去,轉瞬間,整個人的身影就消失在黑夜裏。
而就在樓下的一輛小車裏,那些負責監視她的警察們還在一臉百無聊賴的聊着今天晚上的體育新聞,渾然不知道自己的監視目标早已經脫離了掌控範圍……
鹽城,城西郊區,廢棄的爛尾樓内。
夏北北走進樓裏,鋼筋水泥的樓房裏堆滿了垃圾,甚至灰色的牆上被胡亂的塗畫了很多黑色紅色的字迹。
雖然是黑夜裏,夏北北的視野卻依舊非常清晰。
她一路輕車熟路的上到了這座爛尾樓的最高層,這一層和底下的樓層不同,這一層被收拾的很幹淨,在一排空置的房間中,有一個房間竟然安裝了一個鐵門。
按下門旁的密碼,沉重的鐵門突然自動打開。
露出裏面幹淨整潔的房間,兩個沙發,一個書桌,書桌上還擺放着一台筆記本電腦。
此時,老刀和伊九諾,還有另外一個短發的男輕男子,三個人正興緻勃勃的圍坐在沙發上鬥地主!
那男子名叫李元,也是林皖夜的心腹之一。
“二姐,你來了!”
聽到夏北北的腳步聲,三個人擡頭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和夏北北打了個招呼。
牆上的時鍾正好指向八點半。
今天中午伊九諾去給夏北北送外賣的時候特意告訴她“三十八元”實際上是告訴她晚上碰面的時間,定在了八點三十分。
“你們繼續。”
夏北北沖着三個人擺了擺手,随即她走到屋子中央,在屋子的東面有一個非常大的玻璃牆,這個玻璃牆其實是一面是玻璃,另一面是鏡子。
她們現在站在玻璃外可以對玻璃牆後面的空間一覽無餘,什麽都能看到。
但是被關在玻璃牆後的張子成,他隻能看到自己的眼前是一面大鏡子,空蕩蕩的房間裏,隻能映照出他那張蒼白憔悴的,毫無血色的臉龐來。
到現在,張子成已經被抓過來28個小時了,除了水,他一口飯都沒有吃到。
他知道自己被綁架了,一開始還一臉認真強作鎮定的想要和那些歹徒談判。
綁架無外乎求财,張子成向來覺得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絕不是問題。
就算賠上自己老爹的所有金錢又如何?
他不想死,他一定要活着。
不過,奇怪的是,過了這麽久,那些歹徒也不出現,不露面,甚至沒像電視劇裏一樣蒙上自己的眼睛,叫自己給張臨打電話求助。
說實話,張子成有點害怕了。
他一向覺得自己挺聰明的,可以把林航那種沒腦子的小子玩弄在鼓掌之中,可是現在……
面臨着這樣詭異的困境,張子成有點害怕。
如今,因爲體力不支,他隻能渾身無力的靠在牆角,雙眼無神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這個目光渙散頭發蓬亂的少年真的是自己麽?
“咚咚”
在張子成暗自絕望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咚咚”聲,沒錯,他聽到了,這不是幻覺!
張子成立刻掙紮着想要站起來,可是因爲渾身無力,雙腿根本就不聽使喚,最後張子成隻能匍匐着爬到了鏡子前,他擡起手,用力的摸着鏡子。
“咚咚”
那敲擊的聲音再次傳來,而這一次,那種震動感在他的手心響起。
那人能看到自己!
張子成猛地瞪大了眼睛,因爲那人敲的地方,正好就是他手心的地方。
“你……”
“你是誰?”
張子成的聲音急切激動起來:“你想要多少錢?我幫你,我可以和你們合作,隻要你們讓我活着!”
這世上,有一種人,爲了自己,可以出賣别人的一切。
而張子成,顯然就是這種自私到極緻的人。
到底是怎樣的家庭教育,能讓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自私到如此地步?
夏北北就在玻璃牆前,此時她已經緩緩蹲下身子,剛剛那幾下,是她敲的。
說實話,她是想好好教訓一下張家父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知道自己有了寶寶,殺人無數的夏北北,其實并不是想要殺了張子成。
總覺得,他還是個孩子。
而這個孩子,被自己的父母養歪了。
“二姐,這小子真是精明又危險呢,長大了,絕對也是一代無良奸商。”
不知道什麽時候,老刀已經蹲在了夏北北身後。
“老刀,你今天可是赢了不少。”
夏北北沒回頭,微笑着低語了一句。
“哈。”
老刀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二姐就是厲害,不僅過目不忘,還耳聽八方,一心幾用都沒問題!”
“廢話,要不能是咱們的大姐頭麽?”
沙發上輸了錢的伊九諾忍不住揶揄了一句:“我說老刀,二姐都答應你幫阿華報仇了,你也不用溜須拍馬了,要不是簡單他在拉斯維加斯沒回來,哪裏有你赢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