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安亦晨消失後,整個世界的劇情自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白婷婷爲了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的消失沉默了很久,而原本對她示好的白曉溪,自然也立刻和白婷婷拉開了距離,甚至還不斷偷偷地在背後找白婷婷的麻煩。
曾經,白曉溪是打算找白婷婷挖出吳言的隐私和弱點讓自己能夠有機會去對付吳言的。
可是安亦晨走了,吳言和謝錦忱在一起了,謝錦忱有多可怕,白曉溪早就一清二楚,她巴結吳言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有膽子再去害她?
不過面對着白曉溪的巴結,吳言一向是冷眼旁觀,仿佛與己無關。
白曉溪這種心機婊是吳言最讨厭的,似乎是看出了吳言對白曉溪的厭惡,謝錦忱幹脆派人把白源天和白曉溪兄妹弄到了外地,總之,吳言之後再也沒見過白家兄妹。
而白婷婷原本是一個特等生,卻因爲安亦晨的離開而消沉了一段時間,整個人的成績下滑嚴重,在高二下學期結束的考試中,她的排名再也不是遙遙領先,反而降到了中上等的水平。
看到學校的名人榜裏,“吳言”這兩個字牢牢霸占了第一的位置,白婷婷的心裏五味陳雜——
吳言居然是全校第一?她憑什麽是全校第一?
上小學,甚至上中學的時候,她總是考試不及格,甚至她所有的作業基本都是自己幫助她做的,她怎麽可能會突然變得這麽聰明厲害?
她一定是作弊!考試作弊!
白婷婷覺得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她有必要讓所有人知道這個真相……
有時候,惡人心底的那一點點的善,會讓他立地成佛。
而好人心底的那一點點惡,也會讓她萬劫不複。
白婷婷在學校裏鬧,到處“抹黑”吳言,這讓所有人看着她,就像看着最滑稽的小醜——
誰說美女都是花瓶?
誰說長得漂亮的就一定是個胸大無腦的學渣?
白婷婷這是紅果果的妒忌和污蔑!
對于白婷婷的行徑,吳言隻是靜靜的看着,淡然處之。
她想到了前世曾經的自己,有時候,人的思想一旦鑽到一個牛角尖裏,就很難再跳出來。
前世的自己,因爲對安亦晨和白婷婷的懷疑,何嘗不是時時刻刻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而最後的下場,也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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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别墅——
“明天,我要出國一趟。”
謝錦忱回到家裏,一邊脫衣服,一邊低低的和吳言輕語了一句。
吳言一直坐在窗台邊上看書,平日裏對謝錦忱的話一向是不聞不問的,可是今天……
“你說什麽?”
吳言突然擡起頭,目光複雜的看了謝錦忱一眼。
“我明天出國去談一筆生意,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
謝錦忱有些意外的看了吳言一眼,沒想到她會主動詢問自己。
這幾個月,吳言一直住在這裏,不過兩個人自然不是住在一起。
謝大少一直相信這世上沒有自己征服不了的女人,一切隻是時間的問題,而他有太多的時間,來等着她,他相信,她永遠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一個星期?
“去G國?”
吳言又問了一句。
謝錦忱愣了一下,卻還是點了點頭:“沒錯,你怎麽知道?”
我當然知道。
吳言沒說話,輕輕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書本,随即走到沙發旁,看着眼前的男人,低低的問了一句:“謝錦忱,你真的把我母親安排好了?安排在一個誰也找不到她,不會傷害她的地方?”
“當然,難道你懷疑我的實力?”
謝錦忱覺得此時此刻的吳言表現的有些奇怪。
“那就好。”
吳言似乎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你明天幾點的飛機?我去給你做飯,嗯……明天我送你吧。”
“這麽好?”
謝錦忱一愣,下意識的伸出手,拉過吳言,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裏:“你是不是想通了?”
說話間謝錦忱垂下頭,想要去親吻吳言的臉頰,卻被她飛快的躲過了:“一切……等你回來再說吧。”
說着,吳言已經掙開了謝錦忱的懷抱,快步的向着廚房走去。
這個晚上,她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做了一大桌子的晚飯,還包括了謝錦忱最愛吃的玉米餅。
謝錦忱不知道吳言爲什麽突然對自己這麽好,他還開了一瓶紅酒慶祝,不過吳言沒有喝一滴酒。
整瓶酒都被謝錦忱喝了,他似乎是太過開心,整個人都醉的厲害。
最後還是吳言費盡力氣才把謝錦忱扶回到了他的卧室裏。
“吳言,”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謝錦忱突然死死抓住了吳言的手:“你說……你說你有沒有一丁點的……喜歡我呢?”
“沒有。”
吳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謝錦忱拽得更緊,床上的男人微微用力,一個翻身,就把吳言整個人拽到了床上,壓在自己的身下。
“如果我想要,你早就是我的女人。”
謝錦忱靠近吳言的臉,濃濃的酒氣中,男人的話語異常的危險。
“如果你想,你現在也可以。”
吳言還是那麽平靜,似乎早就生無可戀。
對上吳言冷漠平靜的眼眸,謝錦忱眯了眯眼睛:“到底……霍宇旭哪裏比我好?你爲什麽不肯給我一次機會?”
“沒有人可以和他比。”
吳言擡起眼,用無比深邃的目光看着謝錦忱:“你可以當作……我前世欠了他,而你……前世欠了我的。這份債,或許隻有到生命終止,才會結束。”
死了,才能一了百了。
所以……
明知道謝錦忱這一次出國是有死無生的,吳言還是可以這麽平靜的爲他送行。
直到死亡才能結束……
謝錦忱聽到吳言的話,笑了笑,随即整個人側過身子把吳言死死抱在自己懷裏,之後整個人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吳言清醒的時候,身邊早就沒有了謝錦忱的身影。
當吳言換好衣服從卧室裏出來的時候,正聽到廚房裏傳來玻璃打碎的聲音,她皺了皺眉,緩步走進廚房,這才發覺到一向寬敞幹淨的廚房,今天一大早上就已經狼藉一片。
“謝錦忱,你在幹什麽?”
吳言看着廚房裏挽着袖子一臉無辜的男人,忍不住的大吼了一句。
“做早飯。”
謝錦忱無比平靜的看着吳言:“嗯,差不多也做好了,可以吃了!”
吳言:……
看着鍋子裏那些黑乎乎的東西,吳言真想糊謝錦忱一臉——
吃吃吃,吃你妹啊!姐真怕被你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