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世,她被逼到絕路,她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麽,錯過了什麽。
她了解自己,她也了解謝錦忱。
謝錦忱沒有愛,也不會愛。
他想要的隻有征服和占有。
在他的世界裏,永遠都是這樣——他看上的,他就要占有。他想要的他一定要征服。
這些都不是愛别人,而是愛自己的表現。
…………
對于吳言對自己的反駁謝錦忱沒說話。
他隻是覺得眼前的女人越來越有意思,很少有女人敢這麽和他謝錦忱說話,而且……
她不是那種無腦的也不是那種一根筋的女人。
她很聰明。
甚至……
謝錦忱一向很敏銳,他從一些蛛絲馬迹裏感覺得出,吳言很了解自己。
這世上,從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這麽了解他。
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像記憶裏那個人一樣,做出好吃的玉米餅給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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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錦忱說的聚會,是一場非常盛大的歡迎會,當吳言換上了謝錦忱找人爲自己專門打造的那一套晚禮服和他一起來到宴會廳門口的時候,她才知道,這次的宴會是軒家舉辦的。
軒家的小少爺回國,這也算是本地的一件大事,與軒家有生意來往的,還有其他的本地富商名流全都收到了請柬來參加了這次聚會。
這,是真正的上流社會的頂級盛宴。
謝家雖然有着不太光彩的背景,但是他們的勢力太強,而且謝家明面上的生意也大的離譜,沒有人不敢給他們面子。
當謝錦忱帶着吳言出場的時候,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而這些賓客裏,竟然還有一個人是吳言的熟人。
安亦晨。
…………
被老爹拖來軒景然的歡迎聚會,安亦晨原來是很不情願的。
軒景然很喜歡玩,那是一位真正的纨绔,安亦晨不太喜歡和他打交道。
但是現在也放假了,自己在家裏也沒辦法,隻好被老爹拖來了。
安亦晨本來在宴會廳的角落裏安靜的呆着,就算偶爾有些人過來搭讪,安大少也都禮貌的應付過去就算了。
而謝錦忱進門的時候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安亦晨也隻是無意中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他身旁的吳言。
吳言原本就身材好,相貌出挑,穿上謝錦忱找人給她定做的黑色晚禮服,就像是高貴的黑天鵝,非常的光彩照人,自然也吸引了不少男士的目光。
不過,這可是謝錦忱身邊的女人,大家看一眼就算了,沒有哪個男人活膩歪了,敢和謝錦忱搶女人。
吳言她,不是和霍宇旭在一起麽?
這在帝豐九中根本不是秘密,那她現在爲何又突然和謝錦忱在一起?
安亦晨有些意外的皺了皺眉頭,不過,這似乎不是他該思考和煩惱的事情啊?
安亦晨覺得自己最近真是越來越無聊了。
此時,宴會廳的另一端,謝錦忱帶着吳言穿梭在人群裏,把臉靠在她的耳畔,低低的輕語着:“怎麽樣?是不是有驚喜?”
吳言臉色不變,看到不遠處人群中的軒大少爺,吳言的目光停頓了一下:“謝大少,看來你已經調查過我的一切背景了。”
謝錦忱沒回答,反而擡起手臂死死的把吳言攬在自己的懷裏。
“隻要你肯跟我,軒家……随時可以被你踩在腳下!”
“玩這麽大?”
吳言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着謝錦忱。
這個變、态,什麽時候這麽願意下血本了?
“這個建議聽起來挺誘人的,我可以考慮一下。”
吳言不動聲色的回答了一句,這個時候,她的視線在宴會廳裏轉了一大圈,自然也看到了角落裏的男主安亦晨。
原來,他也在這裏。
吳言目光一閃:“我看到個熟人,去打聲招呼。”
說着,吳言就扔下了謝大少,一個人快步的沖着某個角落而去。
“嗨,這麽巧。”
吳言來到安亦晨身前,直接坐到了他對面的沙發上。
“嗯。”
安亦晨應了一聲,擡眸看了吳言一眼:“是挺巧的,沒想到會遇到你。”
“我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有機會來到這種地方。”
說到這裏,吳言的視線恍惚了一下:“我們這種鄉下人呢,見不得大場面的,今天如果不是爲了……算了,我不打擾也不想連累你,希望你今晚玩的開心。”
說着,吳言沖着安亦晨淡淡一笑,轉身就拿起酒杯離開了。
安亦晨沒說話,看着吳言離開的背影,他總覺得她剛剛說話的語氣和表情裏包含着無盡的複雜和無奈。
她是個非常複雜的有故事的女孩子。
這一點安亦晨早就感覺出來了,而且和學校裏其他女孩兒那些看着自己的愛慕和欣喜的目光不同,吳言看着自己的時候總是很平靜,那些平靜裏有時候也會摻雜一些冷漠的複雜……
“你和安家小少爺很熟?”
看着吳言走回到自己身邊,謝錦忱冷冷問了一句。
雖然現在吳言還是霍宇旭的女朋友,但是很明顯,謝大少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其他男人一律不得接近。
“是同學。”
吳言淡然的回答了一句:“以前我在餐廳打工的時候,他天天都會去那裏吃飯。”
“哦?”
聽到吳言的話,謝錦忱眯了眯眼睛看了眼安亦晨坐着的地方,那眸光裏滿是危險。
今晚的聚會軒景然自然是主角,看着他左右擁抱在舞池裏玩得很嗨,吳言忍不住的苦笑了一下。
這就是命麽?
都說投胎是個技術活,自己和軒景然,明明是一個父親的孩子,連出生日期都差不多,但是因爲他的母親是富家千金,所以,一出生,他就比自己高貴,比自己活的自在潇灑。
而自己……
卻要活的比任何人都辛苦。
“怎麽了?不開心?要不要我幫你教訓他?”
見到吳言盯着軒景然的方向,神色有異,謝錦忱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教訓他?”
吳言轉頭看了謝錦忱一眼:“難道你還能在軒家的宴會上動手麽?”
“爲什麽不能?”
說話間,謝錦忱已經挽起了自己禮服的袖口:“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