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特别柔軟,還帶着淡淡的清香。
甯穿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他這是第一次宿醉。
宿醉後,他居然還做了一個春、夢?
想想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不過,最後甯川把這一切都歸結爲這個年齡段的男人,該有的正常需求和反應。
他這個人是有些清心寡欲,但是他又不是太、監,有正常的生理需要,會做一些旖旎的夢,這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
隻是……
甯川靠在包房的沙發裏,想起昨天顧傾年和自己拼酒的模樣,顧傾年那樣子有點怪,而且,他的酒……好像有問題。
不過,也沒出什麽事情,甯川并不打算去找顧傾年的麻煩,不過,他也在心底把這位顧家的三少爺劃成了危險分子,以後能避免的話,還是避免和他接觸吧……
京城,顧家。
“容容昨晚睡得不好?”
月末,難得一家人都聚在老宅子裏吃飯,看到顧初容的臉上帶着大大的黑眼圈,顧恒忍不住關心的問了一句。
聽到顧恒的話,全家人的視線都聚集在顧初容的臉上。
“我沒事啊。太久沒回家,有點不習慣。”
顧初容淡淡一笑,聽到她的話,坐在主位上的顧老爺子目光一閃:“容容啊,你也不要這麽拼命,你始終是個女孩子,家裏這麽多男人都能照顧你的,我已經和你父親商量過了,等你退伍,就在京城軍部給你安排個文職,你看怎麽樣?”
文職!
顧初容的臉色微變,拿着筷子的手,死死握緊。
“好。”
她垂着眸子,低低的答應了一聲:“一切就按照爺爺和爸爸的安排就好了。”
前世,她不得不在外面拼命,那是因爲顧家已經沒有了男人,那時候,她是被爺爺當成男孩子在用的。
那時候,她一個人肩負着一個家族的生死存亡。
而現在。
她重生後親手扭轉了這一切。
大伯還在,爸爸還在,顧傾年也提前認祖歸宗,顧家有一大家子男人,老老少少的,隻有她這麽一個女兒。
她,仿佛就應該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裏寵着的大家閨秀。
再也不需要在外面辛苦拼搏。
其實,此時此刻,顧初容應該感到高興,感到欣慰的,不是麽?
可是爲什麽,她高興不起來?
…………
吃過了早飯,顧初容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裏,她想好好的安靜一下。
讓自己的心沉澱下來。
這一世,太過順利,太過的安逸,讓她仿佛突然間,失去了自己人生的方向……
直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門沒鎖,進來吧。”
顧初容躺在床上并沒有起來。
顧傾年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整個人縮在大床上,短發亂蓬蓬的,遮住了半張臉。
“起來。”
顧傾年目光一沉,大步走到床邊,身手就去拉顧初容的胳膊。
“放開。”
顧初容用力的甩開了顧傾年的手,她躺在床上,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來幹嗎?”
“帶你出去。”
顧傾年說着,突然間彎下腰,擡手就把顧初容整個人從床上抱了起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公、主、抱!
“你放開,别碰我!”
顧初容立刻拼命掙紮起來。
掙紮間,她的指甲劃破了顧傾年的手背,扯開了他手背上的傷口,一瞬間,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嗅到熟悉的血腥味,顧初容立刻安靜下來,乖乖的靠在顧傾年的胸口:“你……放我下來。”
見到她放低了聲音,顧傾年笑了笑,松開自己的手,一臉不在意的拿出一塊手帕去纏自己的傷口:“我沒事,你别擔心。”
“誰,誰擔心你啊?”
顧初容瞪了他一眼,不過眼角的餘光還是不停的注視着顧傾年的手。
“你到底要幹什麽?我在家裏呆的好好的。”
顧初容收回自己的目光,有些煩躁的低語了一句。
“今天和一些同仁約好了一起去練槍,隻是……”
顧傾年一臉郁悶的晃了晃自己受傷的右手:“你看我的手,今天是不是要完蛋?我想讓你陪我去,順便幫我和他們比比槍法。教訓教訓那幫家夥!”
比槍?
顧初容一臉狐疑的看着顧傾年:“既然你受傷了,就推掉好了,很重要麽,這比賽?”
“當然,這事關咱們顧家的面子,馬虎不得!你總不能讓我找邵明那小子吧?那不是搗亂麽!初容,你今天不是沒事兒麽?快收拾收拾,陪我去!”
真麻煩!
顧初容忍不住的皺眉,不過人已經被顧傾年推到了衣帽間的門口,顧初容隻好硬着頭皮冷着臉緩步走進去開始找衣服。
沒多久,等她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套淺紫色的運動裝,一頭亂糟糟的短發也被她重新梳理了一下,看起來非常精神。
顧初容的相貌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無論穿什麽都是特别漂亮的。
顧傾年沖着她豎了豎大拇指,随即就拉着顧初容往門外走,顧傾年的車子是一輛軍牌的四驅越野車,看着他遙控開了車門,正要坐到駕駛位,顧初容立刻搶先幾步,搶走了他的車鑰匙:“邊去兒!”
顧初容直接把顧傾年擠到一旁,随即拿着鑰匙,坐在了駕駛位上,舒服的拍了拍方向盤:“你這車子改裝過了吧?看起來不錯,今天我來開車。”
“呵。”
顧傾年笑了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知道顧初容是知道自己的手受了傷,她才搶先開車的。
這些年,都是這樣。
她不動聲色的,爲家裏的每一個人做了很多很多,無論大事還是小事,她不吭聲,不代表她沒做過……
上車後,顧傾年直接報了一個地址,那個地址,顧初容很熟悉,那是軍部高層平日裏進行私人野外訓練還有射擊比賽的地方。
看來這次,顧傾年沒有诳自己。
顧家老宅子距離那個私人訓練基地挺遠的,所以顧初容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才到了地方,到了訓練場外,看着停車場裏停着的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車子,顧初容忍不住轉頭看了顧傾年一眼:“穆晨他們今天也來了?”
她自然認得穆晨的車子,不隻是穆晨的,顧初容還看到了林逸軒他們的車子。
那兩個人平日裏可是不太友好的,合作是不可能,不過互相切磋比賽神馬的,還是可以有的。
“怎麽,和他們比賽你有壓力麽?”
雖然顧傾年不喜歡林逸軒,也不喜歡穆晨,但是他不能否認,這兩個年輕人還是非常出色的人,更是天生的軍人。
“他們?”
聽到顧傾年的話,顧初容淡淡一笑:“碾壓他們,我毫無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