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照自己腦子裏的風水知識,開始實踐。
這也是個難得的機會,不管自己能不能找到一個風水寶地,反正在這地方閑着也是閑着,她們來之前也都自備了足夠的水和幹糧。
其實真正的風水師就是這樣的,風餐露宿,那些被有錢人養在别墅裏吃香的喝辣的人,他們隻想着爲自己的金主擺局賺錢,早就忘記了做風水師的初衷……
這在風水界有一句話叫“形巒無假,理氣無真。”
堪輿風水,首先就要看地勢山巒,每一處山脈,都是大地生氣流動的管道,有生氣的山脈,就是人們所說的龍脈也就是一塊福地。
夏北北收起飛龍羅盤,拿出一個普通的風水羅盤,變了變方位,之後就順着山嶺一直往下走,走到一處平地,就聽到了潺潺的水聲。
風水風水,自然是有水的地方就有風水局。
夏北北順着那水聲快步向前,很快,她的面前就出現了一條清澈的小溪,這水流很緩慢,溪水很清澈,隻是這小溪的形狀彎彎曲曲的,看起來像是十八彎的山道。
曲水有情,在風水裏一向認爲曲水比直水更好。
可是眼前的小溪卻給夏北北另外一種非常無情冰冷的感覺。
她下意識的蹲在岸邊,伸手在水中探了一下——
冰冷沁人的溪水,觸碰着夏北北的指尖,她立刻飛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這溪水有古怪!
夏北北順着溪流,逆流而上,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處山洞前。
這裏居然還有一個山洞?
而那些冰冷刻骨的溪水居然是從山洞裏一路流淌出來的。
人的天性就是好奇。
雖說好奇心害死貓,但是多年來正因爲人類對未知的好奇,才促使科技發展到今天這樣日新月異的地步。
夏北北,其實也是個好奇的人。
何況,她早就笃定這個地方和整個任務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
所以,夏北北在自己的背包裏拿出手機調出手電筒功能,之後就一步步的走進了山洞裏。
山洞裏很暗,四周的牆壁都是冰冷濕滑的,地面也并不平整,夏北北靠着一邊的牆壁,緩慢的往前走,四周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這越來越低的溫度,簡直都不是人類能承受的溫度。
這溫度,這感覺,就好像到了地府酆都。
不過好在夏北北是個風水師,現在還是凝氣期的修士,她自然有修爲護身,所以依舊可以在這裏自由行走。
等到夏北北走到山洞的最深處,一扇石門擋住了她的去路。
門裏面,是什麽?
夏北北閉上眼睛,完全感覺不到門後的世界,她忍不住擡起手,手心輕輕印在石門之上,這個時候,石門突然一陣顫動,讓夏北北意外的事情發生了,石門動了,沉重的石門在瞬間向着兩邊推開,整個山洞在這一刻仿佛都在顫動。
有一股力量在召喚着夏北北。
夏北北的意識恍惚了一下,下一秒,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經進入到了石門裏面的世界。
這是……
夏北北猛地轉身,她的身後沒有石門,沒有山洞,沒有那潺潺的溪水。
此時,她所站的地方是一處走廊。
确切的說,這裏是天新酒店十八樓的走廊。
自己爲什麽回到了天新酒店?
難道那個山洞直接連接的地方就是天新酒店的十八樓?
“筱筱,筱筱,是你麽?”
這個時候,夏北北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顫抖熟悉的聲音。
“司晨?”
夏北北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看着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司晨:“大少,你不是昨天就回HK了嗎?”
司晨應該走了啊!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聽到夏北北的話,司晨的臉色更加慘白:“我們逃不出去,誰也逃不出去的,筱筱,你知道嗎?我上了飛機,在飛機上莫名其妙的就睡着了,在我的夢裏有個人不停和我說,逃不掉,誰也逃不掉!等我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就躺在1813的房間裏,我發了瘋的想要逃出去,可是……沒有出口,這個走廊沒有盡頭,這裏也沒有上下樓的樓梯,窗戶外是黑漆漆的一片虛空!我們被困在十八樓,這裏是懸浮着的沒有出路的,十八層地獄!”
沒有出路?
聽到司晨的話,夏北北一驚——
那山洞後面連接着的原來不是天新酒店,而是這個,異時空的酒店十八樓!
“大少,你别緊張,我們既然能進來,就一定能出去。你剛剛還看到有什麽人嗎?”
“有。”
聽到夏北北的話,司晨稍稍安靜了一些:“我剛剛看到了唐家姐妹還有李思琪,她們三個在一起,其他人我還沒看到!”
“好。”
夏北北點了點頭。
看來不隻是自己和司晨到了這裏,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十個參賽者應該都會出現在這裏。
夏北北正想着,突然間她的身後就響起了一陣嘈雜聲。
等到夏北北回頭,就看到三個身影憑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遲隊,這裏是什麽地方?”
剛剛明明還在一個山洞裏,爲什麽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一個走廊裏?
闫樂此時腦袋還是蒙的。
一旁的遲宇也并不比他好到哪裏去,不過遲宇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依舊沉着臉色仔細觀察身邊的一切。
而站在兩個人身旁的徐寂,此時他的臉色并不好。
“這裏是天新酒店,十八樓!”
徐寂來過這裏,自然對這裏很有印象。
“徐寂?”
夏北北見過徐寂,聽過他的聲音,對他還算印象深刻。
聽到夏北北的聲音,徐寂等人這才看到走廊裏還有其他人。
“佟小姐,你們不是出去參加比賽了嗎?”
徐寂看到夏北北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是啊,在參加比賽,但是莫名其妙就來到了這裏,你們呢?你們怎麽進來的?”
夏北北看了看眼前的三個人,另外兩個人她也認識,就是昨天在大堂裏和徐寂在一起旁觀了他們比賽的那兩個警察。
“我們……也是莫名其妙就進來了。”
徐寂說着話,下意識的擋在了遲宇和夏北北的中間。
對于老友這奇怪的舉動,遲宇皺了皺眉,并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