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瑾念看着夏北北,輕輕問了一句。
“還是各找各的吧?”
夏北北看了軒轅瑾念一眼,又瞥了焚晝一眼,随即就轉身離開了。
夏北北這次要去的地方,自然就是她那天跟着許奶奶所到的那個墳頭。
看着夏北北離開了,軒轅瑾念也拿出自己的羅盤轉身向着另一個方向去了,夏北北故意放慢了腳步,轉頭看了軒轅瑾念一眼。
她注意到軒轅瑾念離開的那個方向,正是剛剛單祖業選的方向。
而焚晝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直到所有人都不見了蹤影,焚晝這才追着夏北北離開的方向而去……
“佟筱筱。”
焚晝能追來,夏北北并不好奇。
“怎麽?”
夏北北聽到焚晝叫自己,忍不住停下腳步,挑眉看着身後追來的男人:“前輩,以你的修爲應該不用讓我幫你尋龍點穴吧?”
“呵。”
焚晝微微一笑:“你我都心知肚明,這次的比賽,我們想要的不是玄學會的名次和獎勵。”
“所以呢?”
夏北北好整以暇的看着焚晝,想要聽聽他這個時候了又有什麽主意。
“本來我懷疑司晨也是任務者,但是她退出了,而HK隻有你和軒轅瑾念了,你是任務者,軒轅是任務者的幾率也下降了不少,而這次的比賽參賽者男女比例非常不正常,我懷疑另外一個任務者……就是唐家姐妹中的一個,因爲根據我所知道的資料,這姐妹倆一直關系很好不分彼此,那麽按照她們的習慣,出門的時候兩個人都是住在一起的,彼此有個照應。但是這一次,兩姐妹卻分開住了。這是最可疑的地方!”
焚晝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清楚,他懷疑唐家姐妹中有一個人是任務者。
因爲她是個冒牌貨,她害怕自己的靈魂被另外一個人發現,所以就一直故意和自己的姐妹保持距離嗎?
不得不說焚晝的分析很有道理,唐家姐妹是很可疑的。
不過,如今隻是懷疑,要怎麽證明她們兩個之中,哪個人是任務者呢?
而且,夏北北特别留意到了。
焚晝說出這個推測的時候,他用了一個詞是——“另外一個任務者”
除了自己和焚晝應該還有三個任務者,爲什麽他覺得其他七個參賽這裏,就隻有一個參賽者呢?
爲什麽?
夏北北看了看焚晝,此時,焚晝也在看着夏北北。
“你怎麽了?”
焚晝微微蹙眉,問了夏北北一句。
“沒什麽,我在想辦法。”
夏北北很認真的……敷衍了一句。
“我有個辦法。”
聽到夏北北的話,焚晝立刻回答了一句,此時他的語氣很低沉,目光也格外嚴肅:“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配合我?”
“你叫我配合你?”
聽到焚晝的話夏北北微微一笑:“怎麽配合?拿我當炮灰?”
“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焚晝冷眸看着夏北北:“既然合作就要拿出彼此的誠意,我已經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你,這不算有誠意麽?而且……我說過我暫時不會殺你的,至少,在比賽結束前,我決不會對你動手,相反,我還會保護你。”
焚晝說的非常認真。
不過,夏北北又怎麽會相信他的鬼話?
“這樣啊……”
夏北北沉吟了一下:“你打算怎麽辦?”
“今晚回去後,你去找唐如酒。”
焚晝低語了一句。
“唐如酒是靈媒,你和她接觸,她能感應到你的靈魂,你們接觸的時候我會在暗中監視,如果她是任務者,她感覺出你的不對一定會想辦法對付你的,如果,唐如酒沒有可疑,那麽唐婧彤就非常有嫌疑了!”
靈媒?
聽到焚晝的話,夏北北又想到了徐寂,那個神秘人。
他說自己是通靈師,他的确是感應到了自己靈魂的奇怪之處。
焚晝這個辦法還真是可行。
他明明有辦法,卻不自己動手,非要夏北北配合。
這麽明顯的拿自己當槍使,夏北北能看出來,焚晝也知道她看得出來。
但是,她卻不得不和他合作。
事情很簡單。
其他敵人都在暗,夏北北要時刻防備。
而焚晝的底細不管真假,夏北北是知道的,兩個人聯合,一個個鏟除自己的對手,最後,兩個人在一決勝負,這樣至少可以保證自己能走到最後。
如果不和焚晝合作,一旦焚晝找到其他任務者合作,二對一的情況下,夏北北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所以……
“我知道我沒有退路。”
夏北北沖着焚晝一笑:“你真是幸運,你這個任務寄宿體應該有幾百歲了吧?修爲還那麽高,你在俱樂部的時間也比我長,我還真的……沒一絲一毫的勝算啊!”
“呵。”
聽到夏北北的話,焚晝隻是笑了笑。
他的确是好運,這個寄宿體是個隐世高人,之所以看起來隻有二十幾歲,那是因爲宿主的修爲非常高,可以保證自己容顔不老。
不過夏北北一定不知道,剛進入任務的時候,他要比現在厲害的多。
而因爲當時太得意,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的他,做了一件錯事,結果……就成了今天這種局面。
所以這一次,焚晝一定要步步爲營,一步步走到最後……
兩個人敲定了一下合作細節,就分開行動了。
畢竟,現在還在考試,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被别人看到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夏北北的飛龍羅盤是玄門法寶,尋龍點穴最爲精準!
夏北北找了個平坦的地方,把自己的精血滴在了飛龍羅盤上,飛龍羅盤的指針開始飛速的旋轉,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
卻突然間卡在一個地方,動彈不得!
這是……
夏北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個地方有問題。
确切的說,是玄學會有問題!
參賽者必須入住的天新酒店十八樓!還有現在這個曾經出現過無數鬼影的荒山野嶺。
一切一切,似乎冥冥中被一條線牽連在一起,而線那頭的人,也在逐步的走到夏北北的面前——
會,是他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