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血光之災可能危及生命,而且,她的兇劫……時間就在十二個時辰之内!
“佟小姐?”
見夏北北一直盯着自己看,許奶奶一臉莫名的看着夏北北。
“啊,沒事兒,我剛剛在……想些事情。”
夏北北回過神來,沖着許奶奶一笑:“奶奶啊,我看你這個院子也是個老宅子了,裝修很别緻,又收拾的很幹淨啊!我呢,其實是從HK過來的,我自小就很喜歡這種古香古色的地方,所以我……”
夏北北停頓了一下,随即一臉誠懇的看着許奶奶:“我想在這裏住一晚上,不知道……方便麽?”
“住在這兒?”
聽到夏北北的話,許奶奶愣了一下:“方便倒是方便,我怕你們住不慣啊!”
“不是我們,是我。”
夏北北特意的強調了一下,嚴驿丞那種潔癖狂怎麽會住别人住過的地方?
“是我們。”
而這個時候,一旁的嚴驿丞卻低低的開口,反駁了夏北北的話。
夏北北:……
分分鍾打我臉,嚴老闆你很嗨麽?
“嚴驿丞,你?”
夏北北有些詫異的看着嚴驿丞,她不明白身邊的男人爲何就畫風突變了?
按照嚴驿丞的性格,他不會留下啊!
“我也想留下來住一晚,和男孩子擠一個房間就行,奶奶你不會介意吧?”
嚴驿丞此時沒有去看夏北北,而是一臉認真的看着許奶奶。
“不介意!”
沒等許奶奶回答,身後的孩子們已經整齊劃一的給出了答案。
聽到孩子們單純稚嫩的聲音,嚴驿丞忍不住翹起唇角。
一旁的夏北北怔了怔,最後隻能釋然。
沒辦法,誰讓嚴大少爺笑起來那麽好看,夏北北對嚴驿丞的微笑簡直沒有任何抵抗力啊!
…………
因爲夏北北和嚴驿丞來的路上自帶了食材,所以今天孤兒院的午餐特别豐盛,特别是當那個三層大蛋糕被端上桌子的時候,孩子們的雙眼都在冒光。
蛋糕是夏北北負責切的,每人一大塊,她還故意給了嚴驿丞很大的一塊:“你嘗嘗,記得都吃光!”
迎着夏北北狡黠的目光,嚴驿丞一臉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大塊蛋糕,吃光神馬的,嚴大少有那麽傻嗎?
看着嚴驿丞動作優雅、一臉淡然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蛋糕,坐在他身旁的夏北北笑了笑,然後拿起自己那份兒,嗯,不算狼吞虎咽,但是也絕對不是很淑女的吃了起來……
第一次看到夏北北真實的吃相,說真的,嚴大少吓了一跳,但是像他這麽紳士又沉穩的男人自然不會一直盯着夏北北看,臉上也并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詫異來,隻是在目光掃過桌子另一旁的時候,嚴驿丞的目光頓了那麽一秒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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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午後,太陽毒辣的很,這次夏北北又帶了一些現金來,她拉着許奶奶進了房間讓她好好休息,又看着孩子們都乖乖回到自己的卧室裏去睡覺了,夏北北這才歎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間。
陽光猛烈,而院子裏,嚴驿丞正和一個高瘦的身影對持而立。
“是你?”
夏北北看到門外的人有些意外,但是想想他能找到這裏也并不奇怪。
門口站着的男人穿着白色短袖,天藍色的牛仔褲,如果不是那張蒼白的臉孔太過妖豔,此時此刻,他的打扮還真的和街上的普通文藝小青年沒啥區别。
“你來了?”
夏北北沖着門口的男人淡淡一笑:“還不知道前輩的名字……”
“叫我焚晝吧。”
男人看了夏北北一眼又饒有興趣的看了看一旁的嚴驿丞:“你的小男朋友,挺有意思。”
“唔。”
夏北北聳了聳肩,其實她不太明白焚晝的意思,他是在說嚴驿丞很機警?還是看出了他有什麽不同?
對于“男朋友”三個字,夏北北沒反駁,似乎沒什麽感覺。
嚴驿丞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在說話,隻是此時他的眸光更加深沉複雜,一點也不像是個十八歲的少年……
“你們聊吧。”
留下這四個字,嚴驿丞突然間轉身回房了。
“他,很危險。”
焚晝眯着眼睛盯着嚴驿丞的背影,然後又轉頭看了眼夏北北:“如果你想讓我幫你對付他,我會出手的。”
“切,你有病?”
夏北北不屑一顧的撇撇嘴:“那是我……未來老公,你知道什麽?”
“你知道的,我不知道。”
焚晝目光陰冷的看着夏北北:“我知道的,你不知道!”
雖然聽起來就是一句廢話,但是夏北北還是立刻警惕起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
“我是087。”
焚晝突如其來的袒露自己的身份,讓夏北北措手不及。
“你在說什麽?什麽087?彩票号碼嗎?”
夏北北暗暗退後一步,皺着眉頭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焚晝卻突然上前一步,依舊一臉冷然的看着夏北北:“如果,我沒猜錯,你……是109吧?”
夏北北:……
在這一刻,夏北北如墜冰窟。
高級反派087!
比自己更資深,更有能力的高級反派,真的……是太可怕了!
“别那麽擔心,我告訴過你不會對你動手的,至少現在不會。”
焚晝看着夏北北,表情突然變得有些複雜和絕望:“你真好,還能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看到自己想要見的人,而我……”
焚晝抿了抿唇,這個危險妖豔的男人第一次露出脆弱的模樣來:“其實,你也發現了吧?這個世界,真實而虛幻,我們使用着别人的身體,卻能看到……過去的自己!”
“你,你也是?”
夏北北有些震驚不已,她以爲這是考官的陷阱,是考官在針對自己,看來并不是這樣的!
莫非,這個世界是五個任務者所在的世界融合之後再創建出來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曆,每個人都能在不經意間遇到過去的“自己”?
見到夏北北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焚晝笑了笑:“你知道這個殺戮考核的真正用意嗎?”
五個人隻能活下去一個。
最殘酷的競争,最激烈的淘汰,最絕望的掙紮。
“自相殘殺真的很容易。”
焚晝笑着擡起頭看着天上的太陽,明明陽光那麽刺眼和熾烈,照在他的臉上卻仿佛随時會被冰凍起來。
“這個考核,最不容易過的……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