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什麽考試?你到底是誰?”
一向脾氣急躁的金仁煥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立刻急切的問了一句:“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你殺了人!你就是兇手對不對?”
“不,兇手就在你們之中!現在,我們來玩一個好玩的遊戲。”
那個男人的聲音逐漸染上了戲谑的餘味:“這個遊戲名字叫——兇手,隻有一個!”
來了來了!
考試的題目!
此時,夏北北站在人群中,靜心的聆聽着音箱裏傳出的那個聲音。
“在你們八個人裏有一個人是殺人兇手,現在我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來推理和思考,一個小時之後,你們回到自己的房間,把你認爲的嫌疑人的名字寫在床頭的白紙上,然後,所有人下樓集合,我來宣布你們選擇的結果,得票數最多那個人,會被執行死刑!”
“你這是違法的。”
一直沉着臉的陸南離忍不住的開口了,聽到他的話,音箱裏傳出男人沙啞低沉的笑聲:“我還沒說完,衆位稍安勿躁,我這個遊戲的規則可是非常嚴苛的,你們8個人,在投票的時候,沒有人可以棄權,一旦有人棄權那個人也會被執行死刑!另外……如果出現兩個人得票數相同的情況,那麽……所有人都得死!親愛的推理謎友,你們一定要緊緊牢記我的遊戲規則——兇手隻有一個,隻能是,一個!超過一個,你們全都要死!”
投票,選出一個人,那個人會死。
兇手隻有一個,原來是指投票的結果隻能是一個人嗎?這個規則乍一聽沒什麽,仔細想想,卻讓夏北北渾身發冷,汗毛直立——
如何能保證沒有人有相同的票數呢?
這,真是個殘忍的選擇。
……
“死”字的餘音還在大廳的上空飄蕩着,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那個男人的聲音消失了。
“現在是晚上八點四十五分。”
韓天希擡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突然間輕輕開口道:“死者範雨晨,女,年齡大概在22到25歲之間,我初步判定她的死亡時間是在下午4點到6點之間,那麽,這個時間裏,大家都在幹什麽?”
“韓天希你什麽意思?”
聽到韓天希的聲音,白景然突然間神色一冷:“你相信那個人說的?什麽遊戲?什麽考試?去TM的!”
說話間,白景然突然在一旁的沙發椅背上踢了一腳,語氣恨恨的:“勞資就不相信這個地方能困死咱們?”
說話間,白景然突然轉過身,目光一閃,他沖到了金仁煥身邊,拿起了被他放在腳下的那把染血的斧子。
提着斧子,白景然就快步的往樓上跑去。
“他去五樓了。”
望着白景然離開的背影,陸南離歎了口氣,随即轉頭看了韓天希一眼:“五樓走廊盡頭的确有個天台,不過現在已經不是露天的,它被電動玻璃封住了,而且那個玻璃是防爆防彈的特殊材料制成的。”
“這樣?”
韓天希目光一閃,似乎非常的驚訝——
一個會所而已,有必要建立的這麽嚴密嗎?
“哎。”
見衆人都思緒萬千,胡虹突然歎了一口氣:“一個小時的時間可是很快的,我說大家,咱們是趕緊找兇手呢?還是抓緊時間找出路呢?”
“當然是找出口。”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沒有說話的蕭如是,突然間臉色蒼白的站起身來,目光堅定的看着衆人:“雖然我加入妖夜俱樂部的時間很短,但是……我也看過一些會員的推理謎題的,暴風雪山莊模式需要一個絕對封閉的空間,而這裏雖然是建在郊區的一家會館,但是我不相信他會沒有任何出路!”
“對!”
聽到蕭如是的話,金仁煥也點了點頭:“現在那個兇手可能也隐藏在這個會館裏,咱們幾個人兩個人一隊,一個樓層一個樓層的去找,說不定能找到兇手或者是解除封閉的開關!咱們千萬不要被那個兇手的詭計蒙蔽了!”
“好。”
陸南離也點了點頭:“那咱們就分配一下吧,咱們8個人正好四男四女,爲了安全起見,我建議一男一女組合,一旦發生什麽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好,那我就和仁煥歐巴一組!”
胡虹突然間舉起手,随即往金仁煥身邊靠了靠。
“我……陸警官,我能和你一組嗎?”
一旁的蕭如是目光一閃,一臉楚楚可憐的看着陸南離。
“嗯,可以,那……你們……”
陸南離說話間,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夏北北和袁北清。
“北清姐你和韓醫生一組吧!”
夏北北沖着袁北清笑了笑:“我去五樓找白景然,我膽子大,你們不用擔心!”
說話間,夏北北沖着大家揮了揮手,轉身就快步去追白景然了。
她是從樓梯上去的,因爲樓梯口距離那個天台更近一點,一路上夏北北已經悄悄把兜裏那個小電棍拿出來握在手心。
現在,誰都不可靠。
那個人既然說兇手就在這8個人裏,别人可能會懷疑,但是夏北北知道那個人說的是真的。
這8個人裏一定有兇手!
來到五樓的走廊,夏北北放輕了腳步,遠遠的她就聽到了砸東西的聲音,是白景然,他一定在拿着斧子砸玻璃!
夏北北聽着那一聲一聲的聲音,微微蹙眉,她此時已經走到了5011的大門口,如果她沒記錯的話,5011是袁北清的房間,而5012住的是胡虹。
因爲當時胡虹是第一個走進房間的,夏北北清楚的記得她是5012房,而在夏北北進門的時候,她眼角的餘光瞥到,走在最後,心事重重的袁北清,她進的就是5011号房間。
袁北清,她似乎對這個會館很熟悉,還總是滿腹心事的模樣。
對會所欲言又止的袁北清,拿着兇器又經常出聲的金仁煥,行爲舉止老是神神秘秘的胡虹,頗有名氣對各種犯罪手法一清二楚的警官陸南離,還有對人體結構了如指掌淡漠生死的韓天希、一言一行都頗爲怪異的白景然和一直存在感頗低,看上去可憐楚楚的蕭如是。
每個人都有嫌疑。
是誰,到底是誰?
夏北北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走廊的盡頭。
如陸南離所說,這裏的天台真的被玻璃封閉着,此時玻璃上都沾染了血迹,白景然正氣喘籲籲的靠在天台旁,在他的身邊,還扔着那把殺人的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