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是他們霹靂軍團的暗号。
“初容,恭喜你康複出院。”
穆晨心下了然,他立刻一個轉身,視線就落在了夏北北的身上,兩個人站在一起,男才女貌非常般配。
“我一直沒時間去看望你,你不會介意吧?”
穆晨一臉歉意的看着夏北北,轉移視線的話題也恰到好處。
“怎麽會呢?”
夏北北沖着男主大人微微一笑:“這些我都理解,你今天能來,我就很高興了。”
“呵。”
夏北北話音未落,一旁又響起了林逸軒的冷笑聲:“咱們的穆大少還真是貴人事忙啊。”
“彼此彼此。”
穆晨挑眉看了林逸軒一眼,随即他就再次走到了甯川身後,沉默起來。
雖然也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穆晨和林逸軒一向是勢成水火的,這些京城圈子裏的人也都清楚,所以周圍的人見到此時的情景,也都三三兩兩的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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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今天宴會的主人,今晚最受矚目的自然還是夏北北,所以,很快就又有幾個年輕人圍到了她的身邊,不停的恭維起來。
對于這些恭維的話,夏北北自然照單全收,她臉上的笑容也一直是客客氣氣的,實際上她的心底很郁悶——
那麽多的好吃的,好想吃啊!好餓啊!
但是爲了維護自己顧大小姐鐵娘子的風範,她隻能和周圍的人繼續周旋,偶爾優雅的喝一口紅酒,就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
顧家的宴會進行到很晚,穆晨一晚上的時間,都寸步不離的跟着甯川,兩個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想要做什麽,林逸軒本來是習慣性的和穆晨找茬,但是或許因爲今天甯川在場,林逸軒并沒有找到什麽打擊穆晨的機會。
相反的,對于甯川的出現,林逸軒也一直心有懷疑,這隻笑面虎,能在京城裏混的如魚得水,自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好不容易熬到了宴會的後半場,燈光暗了,很多人都去跳舞吃東西了,夏北北趁着機會找個空閑,拿了一盤糕點,躲在了一個角落裏。
“初容?”
這個時候,忽然角落裏又響起了一個聲音。
聽到那聲音,夏北北吓了一跳:“顧傾年你做什麽?吓死我了!”
人吓人吓死人的,這家夥居然不聲不響的躲在這個角落裏,夏北北一開始還真的沒發覺到這裏還有一個人。
“呵。”
聽到夏北北的聲音,顧傾年微微一笑,随即他凝眸看着她的臉,淡淡的開口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夏北北:……
如果能被他這麽一吓就吓出個好歹來,那也太挫了吧?
不過……
夏北北沉下眸子看了顧傾年一眼:“你這話什麽意思?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聽到夏北北的話,顧傾年站直了身子,側身看向宴會大廳:“穆晨是很優秀,但是并不一定會是适合你的,或許,你可以考慮一下甯團長。”
“甯川?”
夏北北不由自主的低語了一聲:“顧傾年,你安的什麽心?甯川是你請來的?”
其實夏北北也一直在納悶,這次的宴會沒有請柬是進不來的,而據她所知,顧家并沒有給甯川發出邀請啊!
而甯川卻偏偏出現在了這裏。
原來,一切竟然都是顧傾年搞的鬼。
“是我請的。”
聽到夏北北的話,顧傾年微微一笑:“整個帝國,隻有他,配得上你!”
“呵,你還真是高看我了。”
夏北北傲然的揚了揚眉:“不過我顧初容喜歡什麽,不用别人指手畫腳。我喜歡的我會去争取,我不喜歡的,别人再強迫也沒用的。”
就是這樣偏執的性格,才讓顧初容陷入一個怪圈。
聽到夏北北的話,顧傾年也斂了斂眸光,沒有再言語——
是啊,這就是他認識的顧初容。
即使撞的頭破血流,也絕不會回頭,絕不會向任何人求助的,顧初容。
“既然這樣,祝你好運吧。”
顧傾年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看着他筆直的身影融入到大廳的人群裏,夏北北在心底悠悠的歎了一口氣——
都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其實顧初容和顧傾年在這個世界裏都是可恨之人,卻又,都是可憐人……
晚宴結束後,賓客們逐漸散去。
穆晨依舊和甯川一起離開,剛到了顧宅外,穆晨就忍不住的跟着甯川上了車:“團長,你有什麽發現?”
“沒有。”
甯川沉着臉,目光直視着擋風玻璃:“血影的人最善于僞裝,沒有發現也是正常,而且……這次的情報來源……”
“團長,是誰把這個情報告訴你的?”
聽到甯川的話,穆晨也是神色一變,血影是帝國通緝的頭号恐怖組織,也是他們霹靂軍團的死敵,前幾天那次飛機爆炸案就是血影的手筆,而這一次的情報裏說有血影的人混入了顧家的宴會。
爲什麽,會這麽巧?
“團長,難道血影的目标是……顧初容嗎?”
一次可能會是搞錯了,那麽兩次,還會是巧合嗎?
這世上絕對不會存在那麽多的巧合。
“不知道。”
甯川低低的吐出了三個字:“這次情報是從軍部情報三處傳到我手中的。”
“情報三處?不就是顧傾年任職的地方?”
穆晨聽到甯川的話,忍不住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是啊,顧傾年。
甯川的神色愈加的嚴肅——
這次的情報,還有這次宴會的邀請函,都是顧傾年給他的。
這個顧傾年……
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但是卻探測不到任何異常。
“穆晨,我記得你們穆家也有在情報三處任職的人吧?”
甯川突然擡起眼看了穆晨一眼:“幫我查一下顧傾年,行動一定要隐秘,千萬不要被顧傾年發現!”
如果說顧老爺子是老狐狸,顧初容是河東獅,那麽顧傾年就是顧家裏唯一的一條眼鏡蛇王……
那個人,絕對有問題。
……
夜色裏甯川的車子最終還是緩緩離開。
曲終人散,所有賓客都開着車相繼離開了。
站在顧家三樓的陽台上,看着所有賓客離開,顧傾年眯着眼睛,唇角帶着一絲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