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
這個時候,不遠處的一輛轎車旁傳來一個男人熟稔的呼喚聲,夏北北一擡頭就看到了自己的同事,同爲鼎豐酒店經理的劉易陽。
夏北北的腦海裏關于陶曉紅的私人記憶特别少,總之,反派路人甲的悲哀你不懂。
好在劉易陽這個人在小說裏提到過,裏面寫過他是個非常圓滑世故的人,和陶曉紅據說是多年的好友。
“易陽,還是你夠意思!”
夏北北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外套,快步走到了劉易陽的車子旁:“快快,快帶我回酒店,我要好好洗個澡去去晦氣。”
“嗯。”
劉易陽笑了笑,擡眼看到夏北北身上的外套,他的目光突然一頓:“紅姐,你這件外套是……”
“呃,這個啊,一會兒回去我就扔垃圾桶裏。”
一想到某人在審訊室的嘴臉,夏北北忍不住的撇嘴,臭警察,和老娘拽什麽拽?
“咳,咳咳。”
聽到夏北北的話,劉易陽忍不住的咳嗽了幾聲,想要說什麽,卻又是一副不知該從何說起的模樣。
姑奶奶啊!這可是意大利第一名師手工縫制的天價外套啊!一件衣服快抵上咱們好幾年的工資了,你居然要把它扔進垃圾桶,你果然隻适合淘寶爆款。
…………
此時,派出所另一間審訊室裏。
“嘩啦”一聲,一大桶涼水都澆到了林大少的身上。
“林良,醒酒沒?”
冰冷的聲音突然在林良的頭頂響起。
“我X你姥、姥!”
地上的林良猛地站起身來,赤條條的就要往前沖,待他看清楚自己眼前的人,他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五彩缤紛起來:“郝,郝少言!你怎麽在這裏?”
站在林良眼前的赫然就是剛剛審問了夏北北的那位郝隊長。
郝少言是他的名字,而他的另一個身份就是名門郝家的第一繼承人。
此時,郝少言依舊是一臉嚴肅冷漠的模樣:“如你所見,我現在在這裏上班。”
林良:……
這玩笑開大了吧?
堂堂郝家繼承人,就算要入仕途也不用從這麽基層的工作做起吧?難道這是郝大少的特殊愛好?
“郝少,不,郝警官,你看我也沒犯什麽錯誤啊?我就是喝了幾杯酒和那個小姑娘鬧着玩!對了!後來沖進來一個死三八,她踹了我一腳,差點把我的命根子踹廢了,我要告她!我一定要告她故意傷人!”
聽到林良的指控,郝少言皺了皺眉:“那個女人已經被我放了。”
“卧槽,算她這次運氣好!勞資遲早找人弄死她丫的。”
林良一邊低低的咒罵着,一邊一臉黑線的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那個啥,郝警官,給件衣服穿呗?”
郝少言擡眸瞥了林良一眼:“一會兒我叫人拿給你,你以後離景妍遠一點,否則……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景妍?
喔,不就是那隻小綿羊麽?
尼瑪,原來那是郝少看上的人呢!聽到郝少言的話,林良忍不住賊嘻嘻的笑起來:“了解!知道了!郝警官你放心,我絕對是良好市民,咱們警民合作,共建美好明天!”
聽到林良的話,郝少言依舊是一臉面無表情的模樣,知道這位郝大少就是這種面癱臉,林良也就索性幹脆閉嘴,站在一旁的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光着身子的美男子。
沒多久,林良也被林家的人接走了。
“郝隊。”
見林家人都走了,和郝少言一起出警到鼎豐抓人的何峰一臉遲疑的來到了郝少言的身旁:“郝隊,陶曉紅和林良都被保釋了,那個景妍怎麽辦?聯系不上她的家人,小姑娘現在藥勁兒過了,正趴在床上哭呢。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何峰不知道郝少言和景妍到底是什麽關系,但是這次臨時出警,很明顯郝少言就是專門爲了景妍去的,剛剛回來的時候他也是第一時間安排醫生去看景妍,之後自己才去審訊陶曉紅的。
何峰知道郝少言的背景,所以景妍那邊有了什麽動靜,他都第一時間過來通知郝少言。
能想上司之所想,急上司之所急,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小弟,不,是下屬。
這麽快就沒事了?
聽到何峰的話,郝少言輕輕擡了擡眼皮:“既然她沒事了,就放她回去吧。”
何峰:……
大少爺,你這套路不對啊!
你該去噓寒問暖聊表心意啊?一臉無所謂的說放她回去是要鬧哪樣啊?
有錢人的思想真是難捉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