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蟒頭吐出的信子,一個滴着鮮血,一個噴出黑霧,一個流淌着綠液。
整個現場一片腥惡!
修以常四人面色大變,心膽俱寒,紛紛向後倒退,連忙收回自己的妖寵。
七級妖獸太恐怖了。
倘若張朝思命蟒妖出手,修者對戰,勢必先進攻對方妖寵。
修以常等人的僅僅才是六級妖獸,就算幾個人加在一齊,也肯定被巨蟒妖秒殺的份。
幾人能混到狩仙峰精英弟子前五位,全仗妖寵厲害,若被殺,怕是死的心都得有了。
因而修以常等人哪怕自身陷入危機,也趕緊先收回妖寵,然後紛紛後退,根本不敢抵擋。
見到這一幕,墨瀾軒眉頭深鎖,心中暗道:“不好,煉仙峰弟子的妖寵實在太強,修以常他們不敢抵敵。”
“若是連排名前五的精英弟子,全都逃了。”
“今日狩仙峰這個跟頭,算是栽慘了!”
墨瀾軒以及隐藏在各處的高層長老,憂心忡忡。
修以常四人紛紛向後倒退,而唯有任劍川,并沒有後退一步,依然站在巨蟒妖的面前。
柳天冥冷笑一聲,說道:“呦?”
“不愧爲狩仙峰第一精英弟子,有點膽識。”
“任兄的意思,是想和我們剛一下呗?”
任劍川面色堅毅,沉聲說道:“我們的顔面,你們可以當鞋墊子。”
“但是狩仙峰之尊嚴,絕不容你們任意踐踏!”
“我承認張師兄的妖寵很厲害,但是憑這個,就想橫掃我狩仙峰?”
“先問問我任劍川!”
任劍川一聲厲喝,豁然一招手,身後猛地現出一隻銀甲蒼鷹獸!
好一頭大鷹!
隻見這頭鷹妖,全身披挂鋼甲,銀光閃爍,威風無比。
雙翼一展,幾乎遮黑半邊天,仰頭一聲鷹呖,直上雲天。
竟然也是一隻七級蒼鷹獸!
碧眼巨蟒妖見了,兇眼更現惡光,蠕動着蟒身,昂首吐着鮮血黑霧。
蒼鷹獸展動雙翅,緊緊凝視着下方巨蟒。
雙方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大戰一觸即發。
見此情景,墨瀾軒身旁一衆低級别弟子,無不驚喜連連。
“看,任師兄的銀甲鷹,好霸道!”
“是啊,任師兄的妖寵一點也不輸給煉仙峰的人,好牛逼的寶寶!”
“什麽時候我也能擁有一隻像任師兄這樣的妖寵,一人獨抗宵小,那才不枉此生!”
“任師兄,簡直酷斃了!”
一衆女弟子眼中紛紛現出愛慕之情。
隐藏在各處的高層長老,這時終于出了口長氣,心中暗道:“多虧有劍川,保住了我狩仙峰的顔面,否則今日就慘了!”
但是墨瀾軒卻仍舊深深擔憂。
雖然任劍川擁有七級銀甲蒼鷹,能夠與張朝思一較高下。
但是對方可不止張朝思一個人。
柳天冥等人尚未出手亮相,場上的形勢依然并不樂觀。
果然柳天冥等人見任劍川喚出銀甲蒼鷹,神情之中僅僅隻是閃過一絲凝重,但很快便又恢複,現出毫不在意之情。
柳天冥淡笑一聲,說道:“狩仙峰精英弟子排名第一位,任師兄果然不俗。”
“不過任師兄的銀甲蒼鷹就算再厲害,也不過和我們張師弟的碧眼巨蟒,不相上下。”
“但任師兄可别忘了,我們幾個可都在呢。”
“倘若我們一齊喚出妖寵,任師覺得自己的銀甲蒼鷹,還那麽不可一世麽?”
任劍川同樣也是一聲冷笑,說道:“柳天冥,希望你也别忘了,現在你們是在拜峰!”
“宗門明令規定,拜峰挑戰,須得指認單獨對手,進行對決,絕不許以多勝少!”
“如果你們想四個一齊上,打我任劍川一個人!”
“好!”
“你當我狩仙峰數萬萬弟子,都是吃素的!”
任劍川針鋒相對,話語铿锵有力。
柳天冥頓時語噎,面色一變。
墨瀾軒周圍一衆弟子紛紛說道:“說得好!”
“他們煉仙峰的要是敢一哄而上,合夥欺負任師兄,那咱們也不用管那麽多,一起****娘的!”
“不信咱們這麽多人,打不過這四個孫子!”
墨瀾軒也微微點頭。
任劍川不愧爲狩仙峰第一精英弟子,受宗門重點培養,遇到大事,果然能堪重任。
此時柳天冥面色難看,旁邊南風戬和歐天澤等人大聲喝道:“媽的,一個個打在乎你咩!”
“大家都是七級妖寵,不服就幹!”
任劍川面色平靜,一擺手,說道:“好!”
“那就讓我任劍川,一個個領教煉仙峰精英弟子!”
“誰先來!”
張朝思,南風戬等人剛準備要出戰,柳天冥這時卻一笑,說道:“任劍川,我知道你狠,就算車輪大戰我們四個,你也不懼。”
“但是不好意思。”
“其實今天拜峰,我們幾個兄弟,不過打個前站,幫忙撐撐場子而已。”
“真正重頭戲,乃是我們的羅雨兄弟!”
“請吧!”
“羅雨師弟,該你出場了!”
柳天冥說完,轉身向後一擺手。
豁然隻見遠處天空之中,一人騎着一匹白色戰馬,風馳電掣而來。
隻瞬息之間,便來到狩仙門前,站在衆人面前。
正是天馬羅雨。
羅雨坐下的白馬,自然是天雲戰馬。
柳天冥哈哈一聲大笑,說道:“羅雨師弟一出場,果然氣派,怕是狩仙峰的那些女弟子們,都春心蕩漾了吧!”
“還不主動出來,給我羅雨師弟伺候着!”
張朝思,南風戬等人嘿嘿笑着,但是眼底深處卻有些許不爽。
四人畢竟是煉仙峰成名弟子,精英榜前二十之列。
這一回雖然受羅長老囑托,前來狩仙峰鎮場,但自己好歹是師兄前輩。
他羅雨一個新入峰沒多久的弟子,連精英弟子都不是呢,有什麽資格這般嚣張亮相,甚至連自己幾個人的風頭,都蓋了過去。
說白了我替你出頭可以,但是你不能踩着我裝逼!
柳天冥雖然得了羅天問的好處,幫着捧羅雨一下。
但是羅雨到了一衆人面前,竟然不下馬,還在馬上端坐着,連自己都得在下面站着。
他心裏也有點不爽。
你小子雖然是羅長老兒子,但也不能這麽不開面吧?
不過羅雨卻并沒有理睬柳天冥等人的心思。
他隻是一提缰繩,來到任劍川的面前,雙手一抱拳,說道:“任師兄,久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