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伏魔塔并不是每一家學院都有,相反,整個雲州一百零八所學院,隻有一座金剛伏魔塔。
州府學院弟子爲什麽擁有強大戰力,同樣金剛級别,打外鎮家族金剛武者,幾乎輕松秒殺,一個打十幾個都沒問題。
那正是因爲很多進入學院的弟子,經曆了金剛伏魔塔的強化修煉,這才令其擁有非凡戰鬥力。
而能夠參加星河擂台戰的金剛外院弟子,也必是經曆了伏魔塔的修煉,實力大增,這才成爲學院的核心弟子。
所以羅牧峰認爲文峰剛進入學院,沒有經過煉體強化,即便他想要參加,學院也不會允許。
文峰心中暗道:“原來超級強化煉體是這麽回事。”
“既然如此,那我去一遭金剛伏魔塔也就是了,這又有何難度?”
文峰在對金剛伏魔塔做了一番了解之後,這才知道,想進入金剛伏魔塔修煉,除了要提交足夠的入塔費用之外,還需要擁有金剛渡液才行。
金剛渡液,是一種強化修煉的丹液,需要塗抹在肌膚上,以幫助肉身抵禦沖擊。
要知道金剛伏魔塔中的磨練極其嚴苛,甚至可以說殘忍。
進入裏面,戰盔甲根本沒有用,就算穿着神聖品階戰盔甲,也不起任何作用。
想要抵抗住裏面的強大沖擊,唯有用金剛渡液才可以,若是不塗抹渡液,進入裏面,直接就屍骨無存。
但是金剛渡液,卻非常難得。
州府一百零八武道院,無數金剛級别弟子,想要去金剛伏魔塔修煉一次,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通常金剛渡液需要弟子用大量的貢獻度,去向學院換取。
而一瓶金剛渡液,甚至得要數千點學院貢獻度才行。
任何一名弟子,想要積攢到這麽多學院貢獻度,談何容易?
即便成天去接任務做,也很難累積到這麽多。
沐潇潇已經升到金剛九級了,她直到此時還依然沒能攢到足夠的貢獻度,所以就連她,也一直沒機會去金剛伏魔塔修煉上一次。
不過這件事對于文峰來說,似乎并不是一件困難事。
因爲文峰手頭現在就擁有一萬點貢獻度,幸虧當初沒拿去換别的東西,而這時正好用它去換金剛渡液。
一萬點貢獻度,就算加上歐天養兩個人,也都夠了。
想到這裏,于是文峰和歐天養一齊前往學院丹修門,想要換取金剛渡液。
丹修門位于玄兵西院,是一處很偏僻的地方。
玄兵學院之中,丹修門隻是一個小門修。
天穹世界,雖然丹藥對于每一名武者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但是真正願意去修習煉丹的人,卻很少。
要知道煉丹乃是一門極其深奧的修行。
丹方的艱難獲取,煉丹火候的把握控制等,都非常耗費時間與精力,而且更加需要天分。
就算資質再差的武者,修煉一門武技,總能打出一些三腳貓把式來。
而若是沒有天分的人去煉丹,哪怕給你世上最好的丹爐,最昂貴的藥材,最終被你煉出來的,隻是一鍋泥渣。
天穹世界既懂得煉丹,還不耽誤武道修煉的人,非常稀少。
多數人隻能有所取舍,或者将一生的精力全都投入到煉丹之中,要不就隻能花錢去買成品丹藥來吃。
武道爲尊的天穹世界,當然大多數人隻能選擇後者。
盡管煉丹師走到哪裏都會受人尊敬,但若真的将所有精力全都放在煉丹之中,還是很少有人願意這樣去做。
因而玄兵學院的丹修門,門可羅雀。
竟然連一位傳授丹修的老師,都沒有。
當文峰和歐天養進入丹修門之時,發現庭院之間,早已落了一層厚厚落葉。
似乎已經有好久沒人打掃過這裏了。
“有人麽?”
文峰揚聲問了一句。
半天沒人回答。
“靠,這什麽鬼地方,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歐天養抱怨說道:“難道堂堂玄級學院,修煉丹藥的弟子全都死光了不成?”
歐天養剛說到這裏,突然隻聽裏面有人說道:“誰……誰在外面……吹牛逼呢?”
“敢……敢罵我……丹修門沒人?”
“你……你他麽才……死了呢!“
隻見一個矮小幹瘦的黑臉少年,說話結結巴巴,從一間藥房中緩緩走了出來。
而當歐天養突然看見這人,登時雙眼一瞪,大喝說道:“好小子,原來你躲在這裏,叫我好找!”
“哈哈,這回看你往哪裏逃!”
那人一見歐天養,似乎也吃了一驚。
又看了旁邊文峰一眼,冷聲說道:“誰……誰說我要逃?”
“你……你個蠢豬,竟然敢追……追到這裏來!”
“臭……臭不要臉的,還叫了幫手!”
“有……有種單挑!”
“以爲……我會怕你們……麽?”
文峰聽他說話費勁,還一直非要說,不由得直皺眉頭。
歐天養這時卻哈哈大笑說道:“你管我叫不叫幫手,現在被我逮住,你還有啥說的?”
“單挑?”
“呸!我憑啥和你單挑?”
“當初你欺負我的時候,怎麽不和我單挑?”
“峰哥,快點幫我報仇,我被這小子都欺負完了!”
文峰一愣,歐天養竟然認得這個口吃小子,而且兩個人之間似乎還有梁子,于是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歐天養大聲說道:“那天我去坊市翠香樓,想摘個頭牌爽爽,不想卻遇見這小子!”
“媽的,他好不猖狂!”
“翠香樓三大頭牌,竟然全被他一個人占了,左摟右抱,這個過瘾,卻偏偏還眼饞我!”
“小爺我看不過去,想搶一個過來,結果這小子竟然花錢叫來打手,把我圍住一頓好打!”
“我沒想到翠香樓那幫狗腿子,本事倒不小,結果栽了個大跟頭!”
“峰哥,啥也别說了,今兒個一定要替兄弟報仇雪恨!”
文峰眼睛一眯,說道:“等一下!”
“你剛才說什麽?”
“翠香樓?”
“嘿嘿,死胖子,我說前些日子你小子突然消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原來你是背着我,一個人逛窯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