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淩,文武弱也領着龍骧虎衛軍,一齊圍攏在文嘯天的面前。
“族長!”
這一聲族長,發自肺腑。
文嘯天看着殘敗不堪的文家族人,眼睛幾近潮濕。
這一仗,文家太慘烈了。
僅僅幾個時辰之前,還是一片熱鬧風光,人潮鼎沸的文家龍虎堡北門,現在卻變得一片凄涼。
之前有近數萬名前來觀禮精英戰大比的文家族人,現在剩下的卻已不足三分之一。
自己用半生心血所打造的龍骧虎衛戰隊,幾乎全部陣亡。
文嘯天的心,在流血。
而此時,卻隻見文愚公率領着龍虎十二堂長老們,也跟着湊了過來。
與滿身血污,傷痕累累的文家族人相比,十二堂長老這些人的身上,卻是身上連一點傷痕都沒有。
文愚公和文雲天等人隻是走過來,随手撣了撣身上的灰土,似乎是有點嫌棄剛才那一番厮殺,引起的漫天煙塵,弄髒了他們身上名貴的衣袍。
文愚公晃了晃頭,走上前來,斜眼說道:“文嘯天,你現在已經不是文家族長了,你最好還是走吧……”
“滾!”
文愚公一句話還未說完,滿場文家族人竟異口同聲,怒喊出一聲:“滾!”
“走的應該是你!”
怒發沖冠千軍恨,這一聲滾,同樣發自肺腑,振聾發聩。
甚至大地,都不由爲之震蕩。
文愚公差一點沒被吓死。
現場文家所有族人,盡管一個個傷痕累累,萎靡不堪,但是他們怒視的目光,卻幾乎有如熊熊烈火一般。
怒火燃燒,文愚公幾乎被衆怒,徹底淹沒。
“你……你們……”
“一群蝼蟻,竟然敢對我無禮?”
十二堂長老也紛紛說道:“是啊,太不像話了,怎麽能這麽跟文家老祖講話呢?”
“太上長老乃是我文家基石,沒有老祖我們文家早完了,你們這幫低等下人,竟然敢辱罵老祖,真是不可饒恕……”
“閉嘴!”
文峰一聲大喝,目光如炬。
他用手一指文愚公,淩然說道:“你算個屁老祖!”
“就你還敢自稱老祖?基石?被人家當傻子,耍着玩的基石麽?”
此時文峰在所有人眼中,有着無比恐怖的氣勢。
甚至文峰眼中淩威一掃,文愚公文雲天等人,都不由吓得低下頭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文峰雖僅僅隻有強力七級,但是卻用今日一戰,讓得所有人,懾服不已。
文峰森然看着文愚公等人,冷冷說道:“老豬狗,三息之内,給我立刻從這裏消失。”
“否則,我拿你的人頭,祭奠今日所有陣亡的文家族人!”
滿場文家族衆再次一聲大喝,道:“滾!”
“我們隻要族長,文家不需要你這個廢物!”
文愚公連連倒退,猶自不肯甘心,說道:“攆我走是吧?好,文家事我再也不管了!”
“都給我等着,早晚有你們後悔的一天!”
“文峰,不用你現在強橫,就你那點級别,根本就是一個垃圾!”
“哼,說别的都沒有用,雲州境,隻有進入武道學院,那才是頭等大事!”
“三個月後的武院招生,我累死你文峰能升到金剛煉體,咱們文家,唯有文天劍和文玉龍,才有可能進入高級武道院。”
“到時等我領着兩大武道院天才弟子回來,看我怎麽狠狠打你們的臉!”
“我叫你們所有人,全都給我跪着爬!”
文愚公說完,抱起文玉龍,飛也似的去了。
文雲天和文青山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如何是好。
文峰森然瞄了一眼,冷冷說道:“怎的,沒聽見我說的話麽?”
“滾!”
文雲天等人登時滿臉憋通紅,說道:“文峰,你太過分了!”
“我們好歹是龍虎十二堂長老,文家高層,你竟然敢攆我們也走?”
文峰冷然說道:“文愚公我都踢他出去,我會慣着你們幾個?”
“今日龍虎十二堂,一個不留,全換!”
“最後一句,你們幾個,要麽滾,要麽就殺!”
文峰的話語,有如冰一般寒冷,毫不留情。
文雲天等人哪裏還敢停留,哇地一聲,全都狼狽逃出文家龍虎堡。
文家族衆以及龍骧虎衛戰隊,無不痛快淋漓。
雖然所有人已經委頓不堪,但此時看到文雲天等禍害終于被趕出文家堡,所有人盡皆大感解氣,足足出了一口憋氣。
心情一暢快,似乎連傷也好了許多。
所有人一齊走上前,哀聲求道:“族長,請您再也别走了!”
文嘯天心中激蕩,凝聲說道:“我已經放棄一次,又怎能再離你們而去。”
“族長!”
所有人,盡皆哽咽。
文淩文武弱等,更是熱血沸騰。
文嘯天回頭望去,眼中所見龍虎堡北門一片殘敗,凄涼景象,知道想再一次重振,也不知得需要多長時間。
文家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得休養生息一段時間。
于是文嘯天命所有人退回堡内,準備先着手修複北門的城防。
歐霸命令歐二分出一支人馬,留守文家堡,以幫助文嘯天駐防,嚴密留意這段時間其他小家族趁虛而入,渾水摸魚。
文峰則率領歐天養等人,準備急速離開。
文嘯天不解,連忙問文峰現在要去哪裏?
文峰隻是一笑,說道:“父親不用擔心,我隻不過還有一件重要事,需要立即去做。”
文嘯天點頭,也不多問,于是讓文峰去了,自己則率領所有文家族衆,回到龍虎堡。
……
此時雲中鎮西道,皇甫江山和柳蒼山等率領殘兵敗将,狼狽奔逃。
直逃到柳家曦雲閣時,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曦雲閣堡門大開,柳蒼山領着皇甫江山進入柳家暫歇,歎息一聲,說道:“皇甫族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今日咱們雖然敗了,但畢竟還不是末日,早晚找回這個場子!”
皇甫江山面色陰沉,點了點頭,說道:“文嘯天父子給我皇甫江山今日之恥,我必須要他們血償!”
“不過柳族長,我皇甫一品閣這一次損失這麽大,多少得從你這裏,找回來一點吧?”
柳蒼山不由一怔,說道:“皇甫族長,你……這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