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高層當然知道張百仁敗了意味着什麽,對于張百仁的手段雖不認同,但卻也不得不捏着鼻子爲張百仁清場子。
張百仁嘴角帶着笑容,緩緩站直了身子:“今日便成婚吧,将那小子處理掉。”
“就怕新娘子那邊……。”
“這種事還用咱們操心嗎?新郎自然會想辦法解決的”張百仁嗤笑一聲。
當夜
張府燈火通明,大紅燈籠高高挂,也不知道衆人和新娘子說了什麽,新娘子居然認命了一般,配合着完婚。
坐在書房内
看着手中的情報,上古大戰十金烏隕落之地,張百仁不知道,亦或者所謂的後羿射日隻是虛談。
在不遠處的架子上,十隻烏鴉安靜聳立,張百仁放下手中書信,眼中帶有一種莫名之色。
來到了十隻金烏身前,丹田内的太陽碎片在溺水之中流轉,十隻奇怪的金蛋緩緩自太陽中升起,跨越無墾空間,曆經千山萬水,來到了張百仁身前,然後張百仁手中撚訣,但見十顆胚胎被打入了十隻烏鴉體内。
呱~
呱~
呱~
痛苦的聒噪聲不斷,打破了黑夜的安甯。
十隻烏鴉在院子裏不斷撲騰,翻過來倒過去,羽毛到處亂飛,滿院狼藉。
張百仁就那般靜靜的站着,院子外軍機秘府高手仿佛沒聽到般,靜靜的呆在院子外,不敢有絲毫觊觎之心。
待到一抹紫色霞光自天邊升起,十隻烏鴉忽然恢複了安靜,一個個立在架子上,眼圈周邊居然浮現出了一層金黃色細嫩的絨毛。
絨毛仿佛鐵石,充滿了質感。
天邊紫氣升騰,十隻烏鴉張開大嘴,吞噬着天邊的太陽之力。
張百仁就這般安靜的站在院子裏,過了許久後才深深呼了一口氣,将十隻金烏收入袖子裏。
“也不知道三陽金烏大法練到最高境界會有什麽變化,是不是真的像經典中所說那般,能夠焚山煮海,無所不能”張百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閉上眼睛。
楊府
紅拂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李靖與楊玄感,李靖苦笑:“張百仁的威勢你又不是沒看到,莫說是你,就算咱們聯手也不是此人對手。一根枝條輕易斬了易骨強者,此人修爲簡直深不可測,去了也是送死。”
“這就是你逃避的理由?那被掠走的女子呢?”紅拂瞪着楊玄感。
楊玄感低下頭,他倒不認爲張百仁做的有什麽錯誤,換成是他,定要親自将那小娘子納爲妾室不可。
楊玄感可以不說話,但李靖不能沉默:“你盜取了楊公的赤練霓裳,楊公臨死之前對張百仁有秘密吩咐,若非今日楊公子開口,隻怕你也要落在都督手中了。”
紅拂聞言面色一變,楊素之死是她一輩子的痛。
“你舅父不是上國柱嗎?請你舅父出手,定然可以将那女子救出來”紅拂看着李靖。
李靖搖搖頭:“我舅父人情何等珍貴,豈會浪費在一個民女身上。”
“你瞧不起民女,我也是民女,你是在瞧不起我”紅拂怒視着李靖。
一邊楊玄感覺得好笑,雙方如今又吵成一團了,每次都是李靖服軟,李靖好歹也是官宦之後,卻被紅拂女吃得死死的,隻能低聲下氣委曲求全,果真一物降一物。
紅拂說完話後站起身:“咱們呆在楊府是怎麽回事,趕緊走吧。”
楊玄感連忙出聲:“沒關系!沒關系!本官不在乎。”
紅拂不理會,氣呼呼的走出了楊府,李靖苦笑一聲,跟着追了出去。
路過張府,看着張府内彩旗招展,大紅燈籠高高挂,紅拂道:“張府今日有什麽喜事?”
李靖搖搖頭,表示不知,拉着紅拂遠遠繞道走開。
“大人,王通來訪”張百仁坐在屋子裏喝茶,骁虎走了進來。
張百仁愣了愣:“無事不登三寶殿,速速請其進來。”
不多時,王通走入正堂,張百仁站起身率先一禮:“見過先生。”
王通苦笑:“小先生,你這次可是過火了,将咱們都給坑慘了。”
“哦”張百仁故作不知。
“強搶民女,可是犯了大忌諱”王通苦着臉。
“沒辦法,不如此做,難以壓服這些家夥”張百仁深吸一口氣。
“好在這事咱們掌握了主動,給你勉強壓下去了,日後切莫如此做了,就算是做也不能落下把柄吧”王通無語道。
“先生知道我若是失敗意味着什麽”張百仁手指敲擊着案幾:“今日不施展雷霆手段,日後這些混賬必然陸續登門,本都督休想安生”張百仁眯起眼睛:“如今洛陽大旱,陛下與天宮産生了龌龊,本官打算借機做一些手腳。”
“你要對天宮動手?”王通一驚。
“天宮已經爛到了骨子裏,這些家夥既然不聽話,留着也沒什麽用處,反而到處給咱們添麻煩,不如宰了了事”張百仁眼中殺機流轉。
“神祗無形無相,可不是那麽好殺的”王通摸着胡須。
“所以才要請儒家弟子相助一臂之力,這是塊大蛋糕,不知儒家接還是不接”張百仁看着王通。
“幾成把握?”王通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張百仁。
“八成”張百仁道。
“八成把握嗎?可以賭一把”王通臉上帶着果決。
張百仁點點頭:“神祗屍位素餐,将衆生看做蝼蟻,這些家夥已經堕落了,還真以爲自己長生不死,永生不滅了。”
與王通說了一陣話,将王通打發出去,張百仁轉身閉關,開始最後的準備。
金頂觀
朝陽老祖看着手中請帖,面色怪異:“怪哉!”
“爹,朝廷怎麽忽然想起給咱們下請帖,莫非想要暗算咱們?”張斐面帶不解之色。
“此事老夫親自走一遭,去洛陽探探底細,不知洛陽弄什麽陰謀詭計”朝陽老祖站起身:“還有,百義你别慣着他了,你看看百仁,如今已經位列大隋頂峰,聲勢之濃天下皆知,再看看百義,一個娘胎裏出來的兄弟,都被你給帶廢了,整日混在女人堆裏,能有什麽出息。”
張斐聞言面色難看:“爹,别說那孽子,百義即便是不成器,也從未公然強搶民女。”
“什麽意思?”朝陽老祖一愣。
張斐遞過一道手書,朝陽老祖打開後面色一變,霎時間陰沉不定起來。
“這次祈雨法會便由百仁親自主持,老夫去勸勸他,這孩子劍走偏鋒,心性已經逐漸被扭曲,若不能及時加以改正,日後一場空啊”朝陽老祖化作流光消失在空中,留下朝陽老祖站在那裏默然不動。
上京城
諸子百家彙聚。
張百仁站在最高城樓處,掃視着整個洛陽城。
欽天監司正站在張百仁身邊:“都督今日忽然來到觀星樓,不知有何貴幹。”
張百仁笑看着身邊的欽天監司正,洛陽城中燈火通明。
“大人說,我大隋還有多少年壽數”張百仁看着無盡星空。
欽天監司正聞言一雙眼睛看向星空,過了一會才道:“都督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怎麽說?假話怎麽說?”張百仁愕然。
“真話就是大隋得了都督注入的氣運,可立下三百七十四年根基”欽天監司正表情嚴肅。
“假話呢?”張百仁不動聲色道。
“大隋雖然有三百七十四年的根基氣數,但運河化作了無底洞,再繼續下去,五十年國運都未必有”欽天監司正苦笑。
張百仁一愣:“有那麽嚴重?”
“有”司正隻有一個字。
“此事爲何不與陛下說?”張百仁愣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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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