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 亂石崗

此時又有人來到河邊,見沒有船,也隻得等待。

不久,果然看見寬闊的河面,有一條大船駛來,衆人都很高興,歡呼不已。

漸漸地,大船駛進,很快靠了岸,一鳴幫衆人别過二位老叟,各人牽馬上船。

再等了一會,陸陸續續的有人來,等到人數差不多了,船老大便吩咐撐船出發。

船走了,臨走,笑三姐再次謝過二位老人家。

這條河确實相當寬,船行了很久,在船上,吹吹向船老大問起了兩位老叟剛剛說的怪事,船老大道:“确實是有這個事,我也覺得很奇怪,那個幫派有二百多人,一夜之間全都離奇的死了,死得不明不白的,想是他們惡貫滿盈,遭到報應了吧!那片亂石崗雖然荒涼,但并不可怕,以前啊,經常有人夜間經過亂石崗,還有人在那歇息,并沒有出現什麽意外。出了這件事之後,行路的人還是很多,但是夜間沒人敢走了,更沒人敢在亂石崗歇息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各位都是江湖人,如果不急着趕路的話,過了河可以在河邊歇息;如果急的話,可以多繞點路,等到過了亂石崗,再歇息也不遲,隻要不再亂石崗停歇,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

船上還有一個幫派,聽說還有這樣的怪事,啧啧稱奇,便詢問船老大知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船老大也不甚明了,大略的說了一下,與二位老叟所說也差不了多少,想來二位老叟也是聽他說的。

不久,船到岸。

天色确實不早了,過不了半個時辰就會天黑,同一條船上有不少人,有些人是附近的村民,急着回去,便匆匆的走了。

那個幫派,約有幾十人,也是去東邊的,他們并沒有急着趕路,當夜就在河邊歇息。

一鳴幫衆人卻是繼續向前,沒有停留,依照吹吹與笑三姐,也想在河邊歇息,等到天明再走,這樣就可以不用繞路,也不用夜間經過亂石崗。

他們這麽想着,原也挺好,秒色秋和小刀卻是不肯,一唱一和,嘲笑吹吹和笑三姐膽小。他二人膽大包天,起了好奇心,非要不信邪,非要現在就走,而且非要經過亂石崗,不肯繞路。

他們的心思,冷水寒都懂,她無所謂,也不表态,走哪都行。

吹吹與笑三姐拗不過二人,隻得膽戰心驚地繼續往前走。

衆人打馬奔馳,夜幕降臨的時候,衆人終于抵達了亂石崗。

這個亂石崗,有很多大石頭雜亂的放在那裏,稀松平常,并無什麽陰森恐怖之處。這些大石頭,也不知道哪朝哪代弄來的,很多又大又平。

秒色秋從小在山裏長大,膽子大得出奇,提議道:“我們幹脆就在這裏歇着吧。這邊有這麽多大石頭,又大又平,不潮不濕的,我們各選一塊,找些幹草樹葉鋪在上面,夜間歇息,比在睡袋裏舒服多了,明早起來,再接着趕路,你們看怎麽樣?”

她說的是實話,睡袋因爲具有防潮防濕的功能,并不透氣,睡在裏面,有些悶熱,并不是很舒服。

小刀說好,馬上就要下馬。

吹吹一看急了,忙道:“你們不是說真的吧?這些睡死過去的人,不知道還在不在這裏,要是還在,他們晚上詐屍,把笑三姐吓着了,那可就麻煩了。”

他自己害怕,卻說吓着笑三姐。

笑三姐是真的怕,聽他這麽一說,頓時驚慌地承認道:“吹吹說得對,我很怕,我們還是不要停留,早些趕路吧。”

秒色秋道:“吹牛王,你是個男人不?自己害怕卻把笑三姐拉出來,好吧,看在笑三姐的面子上,我們繼續往前走。”

冷水寒一直在思索算卦人日前說的話,默不作聲,她有一種預感,她覺得算卦人所說的故人可能很快就會出現。

她開始懷疑自己,懷疑當日是不是看錯了,懷疑算卦人真的帶了面具。這個人,白發蒼蒼,佝偻着腰,老态龍鍾,臉上的肌膚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很吓人。然而,他的眼睛隐藏在白發後面,囧囧有神。那雙眼,精光四射,看起來,根本就不該是個不見天日的老人,無論如何都像是别人易容過的。

世上真有這麽逼真的面具嗎?這雙眼?她疑惑起來,心說,這雙眼與傲神龍的眼睛太相似了,怪不得笑三姐一直懷疑他就是傲神龍!如果下次再遇見他,那張臉,我一定要驗證一下。

很快,她就這麽做了,因爲算卦人又來了。

她不知道,算卦人三十年不見天日,臉上的肌膚本來就是那個樣子,需要時日,才能恢複到常人的模樣。

當下衆人繼續前行,吹吹拿出了火折子,與笑三姐走在中間,亂石崗并不是太大,大約有二三裏方圓,很快衆人就走過去了,一路上并沒有發現什麽,連二位老叟口中的睡死人都沒見到,想是官府給他們收了屍吧。

不久,衆人尋了一個平坦的地方下馬歇息,這地方樹木不少,山清水秀,景色尚好。

吹吹與小刀找來樹枝,點着了篝火,衆人就圍坐在一起。

眼看危險的地方過去了,吹吹與笑三姐虛驚一場,很是開心,小刀與秒色秋免不了嘲笑二人;二人倒也不惱,嚷嚷着,嘻嘻哈哈,完全不知道危險即将降臨。

他們不知道,剛剛聽從秒色秋的話,在大石頭上休息,也許還好點。

那裏雖然危險,但至少沒有這裏危險。

這裏很危險,很要命,很恐怖。

冷水寒還是沒有言語,自從與傲神龍一場大戰後,她終于确定自己的劍是有犬奇靈附體。此時她的劍微微顫動,似乎感覺到危險逼近,她心神一凜,知道不妙。

她擔心笑三姐和吹吹知道了會恐慌,并沒有告訴衆人。

有時候,暫時的隐瞞比坦白要好,現在是晚上,一旦恐慌,便會讓人不再冷靜。

不再冷靜就意味着判斷力下降,對危險的感知也很難确定。

她目光如炬,暗暗留心,靜靜地觀察着周圍,不過,她觀察了好久,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小刀烤好了食物,正準備分給衆人,就在這時候,西邊傳來叮當叮當的聲響,這聲音很熟悉,很悅耳,跟着有人吆喝道:“算卦算卦,專算有緣人,無緣人千金不算,有緣人分文不取……”

天色這麽晚,竟然還有算卦人,而且就是前幾日清晨遇見的那個算卦人,他的聲音,空曠,寂寥,單調,在黑暗的荒野中,顯得十分的詭異。

衆人立刻驚覺,吹吹更是緊張,忙往小刀身邊蹭,小刀急忙推開他,罵道:“吹牛王,你真是個膽小鬼,前幾日還吹牛,嚷嚷着要找算卦人算一卦,現在算卦人來了,趕緊去啊,你往我邊上蹭幹嗎?我又不能給你算卦。”

笑三姐騰地起身,駭然道:“啊,算卦人,他,又出現了!”

吹吹被小刀推開,驚道:“吹哥我明白了,他就是你們所說的算卦人!”

秒色秋格格笑道:“真是有緣人,吹牛王,你不是說要找找他算算嘛,去呀!”

吹吹先前是在吹牛,過過嘴瘾而已,現在算卦人真的來了,他哪敢真去,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裝病道:“天這麽黑,吹哥我得了怕黑的病,不能見生人。”

聲音越來越近,小刀知道他不敢去,也懶得理他,起身就要過去。

冷水寒心念一動,冷冷地道:“等等,我去!”說完,她縱身一掠,撲了過去。

小刀隻好停住了,靜靜地看着她的背影。

算卦人走近了,他見這邊有火光,并不在意,徑直朝前走。

冷水寒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冷眼如電,如鷹隹似的看着他,冷笑道:“閣下好興緻,總是出現得讓人意外!”

話音剛落,手中劍立即出手,一劍寒光快速地刺向算卦人的臉。

算卦人看見她,就像見到鬼一樣,驚恐萬分,忙不疊地向後退。

他快,冷水寒的劍更快,電光火石間,已經刺破他的臉,血流了出來。

幸虧冷水寒隻是想确認他有沒有戴面具,并沒有下狠手,要不然他就麻煩了。

“殺人啦,殺人啦!”算卦人吓壞了,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冷水寒見他并沒有戴面具,而是真的臉,不禁怔了一下,待她發覺過來,算卦人已經跑遠了。她見他跑了,二話不說,提劍就追。

于是奇妙的一幕發生了,在黑夜中,算卦人拼了命的跑,冷水寒在後面急追,一老一少,跑得很快,二人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其他人剛剛見冷水寒攔住算卦人,還以爲她隻是想問一些話,沒想到她突然出劍,把人給傷了,全都驚呆了。

眼見她追過去,笑三姐頓時爲算卦人捏了一把汗,擔心冷水寒把他給殺了。算卦人沒有得罪一鳴幫,也沒有加害衆人,要是無緣無故地把他殺了,笑三姐會十分過意不去。

就這樣,大約過了半炷香功夫,冷水寒回來了。

她是一個人回來的,沒有見到算卦人。

笑三姐有些擔心,惴惴不安地問道:“水寒姐姐,我剛剛看見你去追算卦人了,人呢?你是追丢了,還是把他殺了?”

冷水寒冷冷地道:“丢了!”

笑三姐放下心來,她說丢了,那一定是丢了。

吹吹笑道:“還好,吹哥我剛剛都吓壞了,還以爲你把他給殺了。”

秒色秋格格嬌笑道:“居然沒有追上一個算卦人,如此看來,第三劍冷水寒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嘛。”

小刀也道:“不是吧,冷水寒,怎麽會追丢呢?剛才明明看見你出劍了,你要殺了他?”

冷水寒淡淡地道:“我隻想知道他有沒有戴面具,并不想殺了他,這個人深不可測,輕功絕佳,他跑得很快,我追不上他。”

吹吹驚道:“吹哥我怎麽沒看出來,他明明是死命的跑,根本就沒有施展輕功。”

秒色秋道:“你除了吹牛,當然看不出來,他看起來是在跑,實際上那是一種絕佳的輕功,我看出來了。”

笑三姐沒想那麽多,她覺得隻要沒殺人就好,她見冷水寒細汗淋漓,便道:“水寒姐姐,沒追到就算了,過來吃東西,喝口水吧。”

冷水寒沒有再說話,在篝火旁靜靜地坐下,笑三姐把水袋地給她,她默默地接過。

衆人都沒有察覺,在她平靜的面容下,掩藏着洶湧的波濤。

她剛剛一劍刺中算卦人的臉,就知道前幾日并沒有看錯,那不是面具,那是真正的皮肉,是一個人真正的臉。

一個人竟然有這樣的臉,她很疑惑,也很好奇,很想知道爲什麽。

她有很多的疑問,這些疑問在她的心裏藏了很久,找不到答案,她很想找算卦人問問。

她心想,這個人如此的神秘,一定知道不少事,也許在他身上能找到答案。

她打定主意,一定要追上這個人。她展開輕功,奮力地追,哪知道她快,算卦人竟然也不慢,她追了好久,竟然沒有追上。她不甘心,繼續追,後來追到亂石崗,追着追着,算卦人不見了。

他不見了,他們卻出現了,亂石堆裏全是人,死人!

冷水寒藝高人膽大,忙停下身形,發現這些人全都睡着了。奇怪的是,他們雖然睡着了,卻沒有任何呼吸。

她明白了,這些人就是兩位老叟說過的那些睡死過去的人。

冷水寒以前是個獨行的賞金獵人,面冷心寒,悲慘的過往,讓她變得沉默寡言,對人世間沒有太多的感覺,也沒有太多的眷念,隻想盡快報了仇,好去找爹娘。

呂薄冰的出現,讓她的心溫暖了一點,報仇的欲望雖然沒有退卻,生的欲望卻非常強烈。

她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在呂薄冰走後,她承擔了一切,扛起了重任。

然而,無論再怎麽堅強,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見到這麽多死得不明不白的人,心裏也不禁有些發慌,不敢繼續再找算卦人,匆匆往回跑。

秒色秋、笑三姐、小刀和吹吹都以爲她不願意說話,也就沒有再問她,她不想說話,誰問也沒用。他們哪裏知道,此刻她的心情很糟糕,糟糕透了,甚至有些恐慌,她隐隐覺得今晚要出事。

那個算卦人把她帶到亂石崗,讓她看見那些死人,一定有深意,一定在暗示着什麽,她心想。

夜,漸漸深了,衆人聊了一會,便準備歇息。

爲了不讓篝火熄滅,小刀與秒色秋又去撿了些樹枝柴火,放在一旁,以備夜晚添加。随後,各人圍在篝火,鋪好睡袋,就準備歇息。

不久,衆人陸續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忽然聽見西邊傳來一陣馬蹄聲。

這聲音很輕,很緩,輕得不像有人在騎馬,而像有人在遛馬。騎馬是四蹄奔馳,腳踏大地的聲音,而遛馬卻隻有輕微的走路聲。

冷水寒第一個驚醒,跟着秒色秋,小刀和笑三姐全都醒了,最後吹吹也驚醒了,衆人紛紛爬出睡袋,朝馬蹄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幽幽月光下,一人,一馬,悠閑自在,慢悠悠地走過來。

這是個男人,他牽着馬,神情悠哉,腳步清閑,看他的樣子,一點也不急着趕路,而是心情大好,正在閑庭信步,浏覽美景。

此人在遊山玩水?如果不是在晚上,衆人一定會這麽想!

可惜現在是夜晚,夜已經很深了。無論是誰,不管他/她有多麽高的有興緻,也不會在這樣的夜晚,在這樣的地方一個人牽着馬遊山玩水的,雖然這地方的風景确實不錯。

笑三姐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吹吹趕緊添加柴火,篝火立即熊熊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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